另一个乘客也说道:“是啊,刚开始听那个麻子脸说你在兰照县跟他有冲突,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私人恩怨我们也不好管。”
“我一开始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所以没有出声。若不是大家帮忙,这帮坏人也不会被吓走,多谢各位了。”清风冲大家抱了个拳。
老朱知道清风的情况,自然不担心清风会吃亏。
车又走出去十几分钟,忽然路边出现了一群人。这帮人有十几个,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子,有的空着手,有的手中攥着木车使劲的招手。
莫非是麻子脸叫人来找回场子的?这也太嚣张了吧?偷窃不成敢抢劫,抢劫不成竟然还敢打架报复。清风自然不会把这点小威胁放在心上,但是其他乘客怕啊,三、两个人还好应付,但若是把这十几个人都放上来,那是会闹出人命的。
司机和售票员更怕,根本不敢停车,一加油门,嗡的一声冲了过去,只留下那十几个人在后边气急败坏的叫骂。
经过了这件事,司机和售票员只想尽快把车开到地方,有人也不拉了,剩下的路程再没有停车,一口气开到了兰照县城。
下了车已经是下午三点,打听好路程,老朱和清风直接打车来到了邹胖子家门口。
邹胖子的家是个独门小院,位置比较偏僻,老朱上前敲了敲大铁门,过了一会儿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薄嘴唇,尖下巴,嘴角还长着一颗黑痣,看向老朱和清风两个人的目光很是警惕。
“请问邹老板在不在家?”老朱问。
“他不在。”那女子上下打量了老朱一眼。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老朱又问。
“不知道。”那女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老朱不甘心,又上前敲门,那女子知道外边敲门的还是老朱他们,一直没再出来。
敲了足有十几分钟,那女子始终装作没听见,不肯再出来开门,倒是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其中一个大妈说道:“你们是来找邹胖子的吧?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回来了。”
老朱问:“刚才开门的那女子是谁?”
“那是他老婆。”大妈答道。
“你们知道邹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吗?”老朱又问。
“不知道。”大妈们摇了摇头。
邹胖子不在,他老婆又窝在家里不肯开门,什么时候才能要到钱啊,这下老朱也急了,朝着铁门狠狠地踹了几脚,哐哐的巨响声震得人耳朵生疼。这下子邹胖子的老婆也坐不住了,开了门对着老朱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敲什么敲?都说了他不在。”
“几十万的农民工工资,你一句他不在就打发了吗?那都是几十个工人们的血汗钱啊,我们辛辛苦苦半年多,靠着出卖劳力赚那么一点卖命钱,就盼着工程完工拿到钱,能够给父母看病买药,给交点学费。连这点钱都拖欠,你们就忍心吗?你们还有良心吗?这是要逼工人们跳楼啊。”老朱说的声泪俱下。
几句话说的周围的大妈也看不下去了,纷纷的议论起来:“听说他家以前做生意就不地道,经常有人寻死觅活的来要账。”
“是啊,连农民工工资都拖欠,真是丧良心啊。”
看着邻居们指指点点的,那女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变幻不定,语气也不是那么强硬了,说道:“我老公真的不在家,晚上我再联系联系他,你们明天再来吧。”
看来邹胖子是真不在家啊,今天刚到兰照县,先不逼他们那么急,让他们也考虑考虑。老朱说道:“好,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天我们先礼后兵,明天上午若是还不解决,我就住在你们家了。”
随后老朱和清风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轮流到邹胖子的家附近转转,看邹胖子有没有回家,或者是邹胖子的老婆会不会出门,若是能跟踪找到邹胖子就更好了。可惜一直到夜间,邹胖子家的大门都没有动静。
老朱和清风胡乱的吃了一点晚饭,就呆在宾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清风说道:“老朱,我感觉这钱很难要,明天也不好办啊。”
“是啊,我也知道不好要,可是这钱不要还不行,我们不要的话,邹胖子肯定不会主动给的。”老朱叹了一口气道。
“那要怎么办?我们能不能拿邹胖子家的东西卖了抵债?”
老朱摇了摇头道:“那样做不合适,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若是我们拿了他家的东西,说不定我们就要先吃官司了。”
清风道:“以邹胖子夫妇的为人,我看就算找到了他,他也不会给,除非是采用强迫手段。他要真赖着不给,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朱道:“讨要农民工工资办法确实不多,我们常用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先是向他哭穷、恳求、博同情;第一种方法不行的话就组织工人堵门、闹事或者上街游行,把邹胖子堵在家里,或者找一帮工人吃住到他家,啥时候给钱啥时候撤走;若是前两种方法还不行,那就只能表演跳楼秀了。”
“表演跳楼秀?”清风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找一个高楼或者塔吊站上去,然后找一帮媒体过来报道,就说不给工资活不下去了要跳楼,迫于媒体和舆论的影响,相关部门也会给邹胖子施加压力,让他还钱的。”老朱解释道。
“哦,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在关川市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