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不知何时起了微风。 太阳也不再那么毒辣。老者站在那里。面带和蔼的微笑。锦瑟却如临大敌。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他只是不愿说话。并非不会说话。只看來人的气势和那从容不迫的态度。锦瑟也不得不慎重。
墨无尘一直站在不远处。不言不语。
夕月见有人來救他。稍微放下了心中的沉闷。石坚过來扶起她。
“名字啊。早都忘记了。”老者摇头说道。亦步來到墨无尘的面前。说道:“尘儿。我们走吧。”
锦瑟自知留不住他。但也不可能就此放过。他右手斜指地上。众人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他已经提剑向老者劈來。
“心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愚。”老者甩开墨无尘。大袖挥动间。和锦瑟的长剑斗在了一起。
“夕月。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石坚提议。如今他们留在这里也沒有什么意义。老者若解决了锦瑟。定能带墨无尘脱身。夕月沒有说话。看了看周围。
墨大他们重伤。墨无尘不能动手。她和石坚也是自身难保。再不离开。谁知道叶青城还有什么后手。
她的心里。却最担心另一件事。
容不得她再多想。胜负已分。锦瑟败下阵來。连连后退。唇角那抹红色对夕月來说。是那么刺眼。
见老者还要动手。夕月连忙出声。“前辈手下留情。”
谁也沒想到。在最后关头。是她出声阻止。老者似乎并不意外。收回掌势。看着她笑了笑。回头去扶墨无尘。
“锦。你好自为之。”
从來她都不懂他。他却最懂她。她沒有心思去懂其他人。也不想懂。
有时候。伤害一个人。是对待他最好的方式。
锦瑟想说什么。但最终沒有出声。望着远去的背影。或许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她了。
落叶纷飞。不知迷了谁的眼。
墨大他们跟随夕月走在墨无尘后面。锦瑟沒有让人去拦。他面无表情的转身。
“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來。夕月他们脚底下失了分寸。
來人内力深厚。只凭笑声就让人心神惧震。辩不出方向。
夕月不经意的抬头。发现除了老者。其他人都倒在地上。她摇摇晃晃了几下。所幸向前扑了几步。來到墨无尘身边。怕他有意外。
见其并沒有受什么伤。只是晕迷了过去。当下放下心來。向前望去。
“叶青城。一别多年。你还是这么喜欢倚强凌弱。”
老者显然和叶青城很熟悉。而且两者之间恩怨颇深的样子。
空旷的林子里。笑声依然在继续。前方沙沙声传來。两排黑衣人快速围了上來。
老者无惊无悲的站在那里。直视前方。
夕月也望了过去。只见叶青城独自一人走了出來。夕月蹙眉。青华从不离他左右的。他去了哪里。
而且凌无双。他放心吗。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闪过。不过还是顾好眼前为好。
“夏师兄。多年未见。怎么也不來找师弟叙叙旧。”
他们竟然是师兄弟。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锦瑟此刻已经回到叶青城的身后。
虽然任务失败。他却沒有解释一个字。
“你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引我出來。”
夏杰显然也是刚想到这一点。他叹了口气。道:“何必呢。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碍你什么事的。”
“师兄说错了。师弟是因为想念你。这才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师兄见谅。”
在人前的叶青城从來都是这幅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就让开。”夏杰却沒有多余的好话给他。虽然脸上笑意不减。可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叶青淡笑不语。锦瑟微微蹙了蹙眉。突然看向夕月。
夕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在这时。青华出现了。他手往前一扬。将一个黑色布袋扔到地上。里面似有活物。不停的晃动着。却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沒來由的。夕月感觉到心跳加快。她想伸手去解开绳子。却被石坚阻止。
“先别动。”
叶青城微笑的看着她。“夕月。别怪做师傅的沒提醒你。这可是送给你的大礼。若你不要。那我就让青华将她处理了。”
“不要。”看到青华的手伸过去。夕月几乎是扑过去。想护住袋子。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袋子上。就感觉到不对劲。
再想退开。已经來不及了。石坚眼及手快的扶起她远离。
黑色的袋子抖动的更厉害了。似乎在打架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夕月捂着手腕。鲜血长流。上面有一排齿印。望着远处黑色的袋子。心里的阴影更重了。
“那是什么东西。”石坚一边帮夕月包扎。一边问道。
夕月摇了摇头。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幸好这东西只是咬了她一口。而且沒有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姑娘。你沒事吧。”墨大也着急的过來询问。
“我沒事。你不用担心。”她现在担心的是。叶青城來此的目的。绝对不是要留下他们这么简单。
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她也留了后招。只是不知道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到了此刻。众人从夕月的伤势就可以看出來。里面关着的定然是一只动物。可叶青城为何说是送给她的礼物呢。
这让人很费解。最主要的是。现在谁敢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