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有些阴沉,太阳半醒不亮的耷拉在头顶上,萧昊天知道在难留住凌东舞,怕她冻着,为她准备了马车,待行到暖和一些的地方,她在换成骑马,
车外蒙着几张巨大的兽皮,用以抵挡寒风侵袭,车内则铺着柔软温暖的虎皮,放着暖炉,极尽奢华,
“凌丫头,你此次离开,咱们也许相见无期,但你一定要记住本王的话,如果你想和穆紫城做个长久夫妻,你们就马上辞官,离开南诏,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懂,现在南诏国势衰微,皇帝昏庸,权臣当道,而穆紫城又心性正直,很容易遭人暗道的,”凌东舞知道萧昊天所言极是,想着他对自己的诸般爱护,诸般容忍,每次和他起了冲突,倒是他退让的多,两人之间,倒是她屡受恩惠,不知怎么报答,愧疚之下,脱口说道:“我欠王爷的,太多,太多了,”就是想报答,也无从做起,
“欠了么,”萧昊天眼眸深邃,清亮幽深,倒映着她的身影:“那就先欠着吧,”
凌东舞狠着心,钻进马车,再也没有回头,
风吹起马车帷幄,萧昊天只闻到属于凌东舞的隐隐极淡薄的幽香,却是自己魂牵梦萦,永志难忘的熟悉,怔怔的望着马车,仿佛要看穿那厚厚的兽皮,
萧昊天看着那载着佳人的马车,早已消失在了视线中,他还一直静静驻立在那里,任由呼啸的北风冰冻他的人,他的心,仿佛此次离别,就是永决,
那一瞬间,只觉得那一种悲辛无尽,涌上心间,凄楚哀苦,只是绵绵不绝,仿佛此生此世都永无宁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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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东舞离开北漠景山,坐了一个月的马车后,就换成骑马,一路往西宁府的方向去投奔穆紫城,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皇帝等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她还要在沿途的商号不断的处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偶尔突发奇想的在某个城市,开个现代式的酒楼或者夜总会,让人们惊艳一下,顺便把消息传回青州城,也证明她没有白吃饱,真的是在大刀阔斧的为南诏的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如此一来,凌东舞往西宁府的行走速度就慢了下来,这一日她在甘蓝城里,竟然遇见了师傅杨明远和师伯轩辕御剑,
自从三年前和师傅在御剑山庄一别,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相见,凌东舞和杨明远,轩辕御剑都是欣喜万分,三个人在凌东舞甘蓝城的别院里,饮酒叙话,
凌东舞为了招待师傅和轩辕御剑,极尽所能的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开席之前,她伏在师傅耳边,悄声的问:“师傅,要不要为徒为你唤两个姑娘来,”
杨明远面色一沉,作势要打她,她急忙嘻嘻的跑开,轩辕御剑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凌东舞对杨明远小声说的话,不由也跟杨明远开着玩笑:“师兄,真羡慕你有这么个体贴,周到的徒弟啊,”
“哈哈哈,”杨明远也不禁大笑起来,
凌东舞见菜上齐后,坐下陪两位师傅吃饭,“东儿,师傅听说你和紫城在青州成亲了,”杨明远疼爱的看着小徒弟,微笑着问道,他知道凌东舞和穆紫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也很乐见其成,
“也算不上成亲了,因为我们只成了一半的亲.”
“什么叫成了一半的亲,”杨明远知道这个徒弟向来精灵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