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包子野兽的灵性十足,感觉到了周军身上的危险气息哭得更狠了,程明珠连忙抱着小包子和周军点了点头就转头回了屋。
不回不行啊。
小包子才一岁多,这么小,昨天哭成那样子,若不是她用灵泉,小包子今天估计也是没什么精神的,可不能再哭了!
抱着周景天回到屋里拍抚着,小包子整个小身子终于不再紧张,抓着程明珠不安的睡着了。
而另一边,丁氏在堂屋里坐得青筋直冒。
进了堂屋里,看着满屋的简陋,不用说她了,翠环就已经是嫌弃的不得了。
翠环也不理会别的,先是把凳子擦了好几遍,这才让丁氏坐好,又去擦了桌子,这才站在了丁氏身边。
只是,主仆两个足足等了盏茶的功夫,却发现没一个人理会她们。
空荡荡的堂屋里,除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岂有此理!”
丁氏咬着牙狠狠拍了一把桌子,这才转过头,冷冷的道。
“我倒是不信了!我是这景哥儿的亲祖母,怎么看个孩子却是阻碍重重的?哼,翠环,你去屋外看了,人若是到了,都给我带进来!”
“是,夫人!”
翠环应了下来,快步走出堂屋,院子里已经一片寂静,人都走的没个影子,翠环喊了两声,没人应她,气得她脸色发白,恨恨的想着一会儿看你们还怎么张狂一边气哼哼的走到院门处一把拉开了院门。
一直宽敞的院门处已经挤了一队人,三辆马车并排而立,这还不算,更有一队大约十多个侍卫,齐齐的站在院门前不吭声。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村人也不管自家地里的活儿了,在看到了程家老屋聚了这一堆官兵后,都偷偷摸摸的找地方去围观了。
“这、这是怎么了?”
程六婶婶听说了程家似乎犯了事儿,引了一队兵来捉拿,立即跑了过来看热闹,连衣服洗了一半都顾不得了。
“还用说,一定是程家犯事了呗!”另一妇人歪着头,指指点点。
“那程家能犯什么事儿,不是说他们家现在发达了,与周家,那个周家可是有关系的,又帮着那看那孩子!”
“这可说不准!”程六婶婶冷 笑。
“你想啊,那孩子若是与她无亲无故,毫无瓜葛,那她怎么能把那孩子抱回来看养?指不定是她与那周家有些了什么,人家这是拿她去问话了!”
程六婶婶话一出,众人立即纷纷响应,各种桃色猜测层出不穷,人民的想象力创造力在这里得到了空前的发挥,大家都觉得这程家的事发了,定是程家六娘不检点!
不提众村民的丰富想像力,翠环在看到门前集齐的人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对着马车招手。
“丁嬷嬷,把人都带下来,进去!”
此话一出,马车帘子一掀,先是一个个子小巧的老嬷嬷跳下来,通身仆妇穿得夹袄与马面裙,头上包银的簪子与足银的镯子,倒是一看就知是在主子面前得脸面的。
那嬷嬷喊了一声,三辆马车立时跳下来八个粗壮的婆子,人人都是蒲扇样的大巴掌与大脚丫子,走路咚咚有声。
“快进来,嬷嬷,走吧。”
翠环对着丁嬷嬷倒是很有几分忌讳,对着丁嬷嬷一脸的恭敬。
“嗯。”丁嬷嬷抚了抚头发,扫看了那八个粗壮的婆子。“都跟着我进去,这可是老太爷交好的人家,一个个的都注意些,别粗手粗脚的砸了人家东西。”
众婆子齐声应了,都在周家灶下干活的,个个嗓门齐大,把在屋里看着小包子睡觉的程明珠惊了一跳。
她半伏到了窗子前看了一眼,立即被对方的阵式吓了一跳。
呵,这是要暴力压迫?
“你们是谁!”
屋外一群种地归来的汉子看到了这院门前的侍卫脸色微变。熟悉的侍卫装扮,让他们互看一眼,脸色都不太好了。
“见过周爷!”
首领装扮的侍卫一眼就看到了周勇,连忙上前行礼。
“原来是你?你不在大老爷跟前在这儿是做什么?”
“夫人招见。”
周仓脸色不太好,他堂堂侍卫,却跑到这里来,任务还是抢孩子,怎么想都是好说不好听。可是,夫人有令,即使他心中再不满意,也无法反对就是了。
听了周仓的话,周勇面色发黑,直接对着他点了头,就带着一行汉子们回了院子。
落后了一段路的各家婆娘都叽叽喳喳的说着中午要显显身手,因而一群女人也打发了男人们回家去,一群女人倒去了山上,打算采摘些已开的野花什么的回去哄程明珠开心。
小姑娘家家的,不就喜欢什么花儿啊朵儿啊的吗?
“人呢?”站在院子里,周勇看到那八个粗壮的婆子两溜排开的排场心里就厌烦,若不是大爷两口子,老元帅也不会让小将军就那样缷甲归田。
小将军才多大?却因此仕途尽毁,偏这两口子一点自觉没有不说,还一副继续要来指手划脚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烦厌。
“勇哥你回来啦!”
江二槐从后院那边跑出来,一边对着周勇笑一边对着他往堂屋的方向挤眼睛,一脸的怪相惹人好笑。
“你瞎还是傻?我没回来你看到的是什么你又和谁说话呢?”周勇的回答简单粗暴,引得两溜站开的婆子俱用一脸的鄙视看过来。
哼,这军汉就是粗鲁。
江二槐倍受伤害的低下了头,呜呜呜,勇哥这是怎么了?军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