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了一眼韩嫣道:“去擦点药吧,带着伤像什么样子!”
韩嫣拱手应是。
“诺,儿媳知道了。”韩夫人扁了扁嘴,既然韩颓当都发话了,她也只好安静的闭嘴不再找茬了就是了。只是闭嘴之余仍旧不忘狠狠的瞪了负手站在一边的韩嫣一眼。
韩嫣无视了韩夫人扔过来的眼神飞刀,听着韩颓当慢悠悠的嘱咐了众人几句。然后在韩颓当示意都各回各家后甩甩袖子直接牵着站在一旁冲韩夫人做鬼脸的韩说,走人!
“嘿!”被无视了的韩夫人有点气急,看了看韩嫣潇洒挺拔的身影,跺了跺脚:“你看看那兄弟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嚣张!”
“母亲……刚才也不能全怪阿嫣……”韩则小声的推了推韩夫人。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韩夫人火气更胜:“你哪一帮的你?不帮着母亲去帮着外人?”
“母亲!……”韩则皱了皱眉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韩嫣的生母走了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嫣儿不懂事,惹到夫人了,夫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哟。这礼我可受不起,妹妹还是起来吧。”韩夫人冷笑一声,甩甩手对站在一旁的韩则说:“则儿,我们走。”
“诺。”韩则看了眼仍旧温婉恭顺的行着礼的妇人,犹豫了一会儿赶紧跟上自己的母亲。
“小姐。”婉月见人走远后赶紧扶起来妇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摇大摆的韩夫人的背影:“小姐快起来。”
“我没事儿,你赶紧拿着伤药去给嫣儿,这脸上挂着伤总归是不好。”妇人笑了笑将自己的胳膊从婉月的手里抽出来,示意她赶紧去。
“可是小姐……”婉月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妇人摇摇头,示意她不想听。于是婉月只得作罢,点点头冲着妇人一行礼:“婉月知道了。”转身回到了小院里去找伤药。
韩嫣换好了衣服后,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去招呼人牵马来自己要进宫了的时候,只见婉月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见到韩嫣还没走后,略微松了一口气。走到韩嫣面前一行礼,然后将手里的小药瓶子塞给了韩嫣道:“公子,小姐说让您上点药再去。”
韩嫣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抬起头对婉月笑了笑道:“知道了,有劳你跑一趟了。”
婉月一躬身,退到一旁去恭送韩嫣离开。抬头看了一眼韩嫣俊俏挺拔的身姿,笑了笑颇有些骄傲,自己家的公子就是潇洒!低头看到了同样坐在门槛上目送韩嫣离开的韩说,韩说抬头冲着婉月眯着眼睛笑了笑。
婉月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走过去伸手揉了揉韩说的头发。希望有两个公子傍身,并且其中一个还颇受太子的青眼的小姐,日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还要受着正房的白眼。
韩嫣一边骑着马往未央宫走去,一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小药瓶子,微微的笑了笑。将瓶子收进了腰间的小布袋里,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追月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往未央宫跑去。
“哟,咱家见过韩公子。”守在门口的小黄门接过韩嫣手里的缰绳,笑呵呵的冲韩嫣打招呼,这个公子逢人笑三分,而且一丝假意都没有,就连见到宫女太监眼里都没有常人的蔑视,倒是让这些从小就没有人权的底层人们对韩嫣的印象都不错。小黄门抬头看到了韩嫣脸上的伤时倒是惊到了:“哟,公子您这脸怎么了?”
“没事,磕着了。”韩嫣有点窘迫的笑了笑:“太傅要到了,先走了。”
“公子慢走。”小黄门毕恭毕敬的目送韩嫣离开。
跨入了学舍的门槛,见卫绾还没到,刘彻也不在。早到了的韩嫣驾轻就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子,摸索着给自己上了点伤药,然后苦逼的抽出来压在下面的课本,翻了翻优雅精致的小篆。一叹气——无论哪个朝代的老师都好喜欢考试!
卫绾的考试也不难,偶尔考校考校对文章的见解,或者背几句警示名言,长篇大论的背诵默写倒是很久很久都不曾出现过了。但是这样也够让从小就对“考试”两个字过敏韩嫣纠结了,毕竟“考试”这两个字在后世留下的阴影是不可磨灭的!
“一大早就在用功?”韩嫣放下了竹简,抬头看到了刘彻正含笑着看着他。于是韩嫣赶紧站起来道:“见过太子殿下。”
“快起来。”刘彻拉起韩嫣后,看到那人鼻梁上的一块儿淤青,皱了皱眉:“你这鼻子……”
不说还好,一说韩嫣就忍不住想翻个白眼,顺便唾弃一下刘彻!我这鼻子?我这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干的好事儿?虽然我自己也有连带责任……但是就是因为这一块儿小小的淤青,今早儿还被人拎出来好顿冷嘲热讽。
刘彻见韩嫣不说话的样子,似乎也想到了韩嫣这伤是怎么来的。刘彻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瑞喜问:“太傅什么时候到?”
“回殿下的话,应该还有一会儿。”瑞喜躬着身子想了想回答。
刘彻点了点头后拉起了韩嫣:“你先跟我过来。”
被刘彻扯了一个踉跄的韩嫣有点不明白的被刘彻牵着直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太子宫后,刘彻把人按在床边坐好,自己跑到一边去翻箱倒柜去了。
“殿下这是……”韩嫣有点狐疑的挑起一侧眉头看了看刘彻那边稀里哗啦的不知道翻腾着什么。
“你坐好!”刘彻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