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出来之前,蹭到了康师傅面前。

“坐下!”康师傅命令道。我依言正襟危坐,垂着眼帘。

“禧儿,你给朕听好。”康师傅正色道,“今儿是中秋佳节,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朕不想动气,也不想动家法。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的问题,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朕。”

“嗻!”我应了一声,道,“其实,老祖宗赶去咸福宫是为了……为了我……” 随着康师傅的脸色越来越冷,我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康师傅盯了我一阵,忽肃然道:“说,端静究竟在哪儿?”

“我不知道!”“口头禅”脱口而出,一抬头却发现康师傅正瞪着我,脸色铁青,看来他不相信我说的是实话,我急忙补充,“皇阿玛,这事儿我真没骗您,我的确不知道三妹去了哪里!难道您相信秀珠,却不相信我吗?”

“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非要朕动家法是不是?” 康师傅提高了音量,出言威胁。

我也加重了语气重申:“皇阿玛,我刚刚说的是实话!”

“实话?”康师傅冷着脸反问,“实话你为何要请老祖宗来救你?”

“我就是怕您像现在这样不信我,才请的老祖宗嘛!” 唉,有理说不清啦!

康师傅恨声道:“还是不老实,是吧?”

好嘛,真的弄巧成拙了!在咸福宫门口,孝庄老太太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一举一动全被康师傅看在了眼里,“护身符”还是变成“倒霉符”了!怎么办,现在我说什么他大概也都不信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望着康师傅的眼睛,我无奈道,“到底怎么样您才信呐?难道您真以为是我指使秀珠去帮三妹私自出宫的?”康师傅望着我,不答话,那意思是默认了。我不禁有些烦躁,赌气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白说!”

“禧儿!”康师傅狠狠地拍了一下书案,我又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但我真的没干过那事儿,觉得心里特委屈,便也蹙着眉头,瞪了回去。

康师傅盯了我一会儿,幽幽道:“还记得胤禛私自出宫那次,朕怎么告诫你的吗?”

我答不出,都过去那么久了,只记得那回手被戒尺打了几下挺疼的,至于康师傅说了什么,还真记不清了!“来人!”康师傅忽然一声高喊。梁九功推门而入,恭立。

康师傅狠狠盯了我一眼,断然下令:“传家法!”

家法?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突然全想起来了——“下回你再胆敢自作聪明欺瞒君父,朕不再跟你废话,直接笞杖伺候”——这就是那天康师傅告诫我的话!

我慌了神,起身抓住康师傅的胳膊,可怜兮兮道:“皇阿玛,我没有欺瞒您,我真的不知道三妹的下落!真不知道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康师傅没有理我,却催促着梁九功。

梁九功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又推门而入,但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搬进来,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奴才昏聩,忘了跟您禀报,老‘家法’前些日子因遭白蚁已损毁了,新‘家法’还……还未完工。”

一听梁九功这话,我那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老天有眼,知道我是冤枉的,连“家法”都派了白蚁给损毁了。正当我暗暗庆幸时,却听康师傅吩咐道:“把鸡毛掸子给朕拿过来!”

鸡毛掸子?这可是打扫卫生的利器,难道康师傅要哪它当“凶器”?

梁九功从外面拿了一把通体雪白的鸡毛掸子,呈给康师傅前,望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对康师傅道:“皇上,大公主她只是一时糊涂,老奴恳求皇上饶了大公主这一次吧。”

康师傅没说话,只是朝梁九功伸出手,让他把鸡毛掸子赶快交上去。梁九功没法子,只好将鸡毛掸子交到了康师傅的手里。

“大公主,”梁九功又悄悄地朝我使了使眼色,道,“您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的,别再瞒着了,赶快都说了吧,别惹皇上生气啦!”

“梁公公……”我用手揩了揩眼前的雾气,万分委屈地道,“我确实不知三妹的下落,秀珠私自去帮她出走,也不是我指使的!是有人陷害我!您也知道是不是?这些我刚刚都跟皇阿玛实话实说了,可皇阿玛他偏不信我呀!”

“出去!”康师傅毫不客气地朝梁九功下了逐客令,“没朕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梁九功张了张嘴,终究也只答了个“嗻”,朝我投了一道同情的眼神后,退了出去。

康师傅手握着鸡毛掸子的头,将手柄部分在书案上“啪啪”地敲了两下,指着我道:“朕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三妹的下落?”

我盯着那戳到我鼻子尖儿处的鸡毛掸子的细竹柄,心里一阵发毛,一面悄悄地往后退,一面结巴道:“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 还未说完,就见康师傅左臂一伸,将我拉回到他面前,抬手就往我的左大腿上抽了一下。这一下的力道不大,但那疼痛度似乎比戒尺更厉害,我“啊”地一声,远远地跳开去,蹲□去,不停地揉着被打到的部位,瞬间眼前就模糊一片了。

康师傅一面用鸡毛掸子敲着凳子,一面喝问道:“再问最后一遍,端静跑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抽噎着道

“你……你……真是气死人了,”康师傅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放狠话道,“今儿朕非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不可,给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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