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现在一想起蓉玥,眼前所看见的是什么呢?”

“眼前所看见的?”乌尔衮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以地道,“ 我看见了大公主你啊!”

我紧咬着下唇,硬是把到唇边的“我的妈呀”给吞了回去,暗地里足足长叹了大约有五分钟才恢复了应有的耐性和理智,跟乌尔衮解释道:“嗯,乌尔衮,我说的‘眼前所看见的’不是你现在眼前真看见的人或物,明白吗?”

乌尔衮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道:“不明白,大公主,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哪!我双手抚额,忽然觉得头好疼哦!难道是我的汉语水平下降了?交流失败竟到如此田地!

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的金银花茶,深呼吸了一口气,总算又把勇气和耐性重新招了回来。

“这样吧,乌尔衮,你把眼睛闭上。”我终于想到了另一个比较直观,操作相对简便的方法。

“闭上眼睛?”乌尔衮这回总算听懂了,却又有些疑惑。我朝他肯定的点点头,他才把眼睛闭上了。

“好了,你现在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就只想蓉玥一个人……仔细地回想下你跟蓉玥在一起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些什么……”

乌尔衮确实是禀声敛气,照着我的指示在做,过了一会儿,就听他说道:“我看见了玥妹妹会说话的眼睛;看见她骑在马背上举起弓箭,干净利落地将一只银狐射倒在地;看见她高兴的时候,笑得像刚绽放的杜鹃花,那笑声爽朗又清脆;还看见她不高兴的时候,嘟着嘴,大声地对我说……”乌尔衮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睁开了眼,神情也有些痛苦,估计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画面了。

“好啦,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蓉玥了。”我微笑地望着乌尔衮道,“在你的心里,蓉玥是不是这世间最聪明最美丽,骑射功夫最精湛的女孩儿?”

乌尔衮兴奋地点了点头,但立即又蔫了下去:“可她不喜欢我。”

“嗯……她有当着你的面说过‘她不喜欢你’吗?”

乌尔衮想了半天,答道:“这倒没有!”

我立马接口道: “那就是了,既然她没有当面拒绝过你,那就证明你还有机会啊!”

“真的吗?”乌尔衮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很肯定地答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尔衮。“女孩子才最了解女孩子的心思,我可不骗你!”

乌尔衮凝望了我半天,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扳指问道:“那……为什么她把扳指退回来了呢?”

“这……也许是她心理还没做好准备吧。”汗……这个问题真问到点子上了,我答得都有些心虚。“还有啦,送礼物总是自己亲自当面送才显得心诚不是?这回你不是要送五姑婆回京城,你自己再送一次嘛!”

“那……她要是再退回来呢?”乌尔衮貌似非常担心。

“那你就再送!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蓉玥会知道你是真心诚意喜欢她!”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乌尔衮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兴奋地道:“对对对!这个成语我刚刚学过!大公主,跟你说一通话,真是胜读……胜读……四年书,啊,对,四年书!”

“呵呵,甭管几年书了。”我好不容易忍住要爆笑的冲动,很认真地对乌尔衮道,“你可千万要坚持下去,我可等着有一天叫你声‘妹夫’呢!”

乌尔衮“呵呵”地憨笑着,道:“多谢大公主!”

“别客气!这下回去能睡着了吧?”

“嗯!”乌尔衮望了一眼帐帘,站起身来,道,“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大公主你也歇着吧。”

“好。要是下次再有想不明白的,再来找我!”我说着也起身送客。

乌尔衮走到帐门旁刚掀开帘子,又放了下来,转身对我道:“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去年有一天晚上,我跟班第聊天的时候,也听到有人拉那首曲子,可不知道是谁拉得这么好听,难道就是大公主你?”

我点头道:“呵呵,是啊,是我拉的。”这首曲子在这里可绝对是独家的,没想到那时候乌尔衮也听到我拉琴了。

“改天碰到班第我可得告诉他,那时候他还说不知道是谁拉琴拉得这么好,有机会可得见见。没想到就是你啊!”

我笑了笑,忽也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道:“对了,你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马头琴声?”

“听到了,那拉马头琴就是班第啊!”

“啊?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班第这家伙还全能了!

“自然是真的。”乌尔衮回忆道,“这家伙一听到那曲子就着了魔似的,说太好听了,也不跟我聊天了,听了一遍,就扛出把马头琴,合着那个琴声拉了几遍。别说,你们俩配合得还挺好!”

乌尔衮的这几句话就像是往我平静无波的心海内扔下了两块石子儿,立时晕开了无数的涟漪。

送走了乌尔衮,我又魔障了,马头琴声回荡在耳边,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班第的笑脸,一时间心头似乎有好多话要跟班第说,于是便摆开了纸墨,欲提笔给他回信一封,可是真要下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下了笔之后,回头一瞧,又觉得似乎咋写都不合适,就这样写了揉,揉了写,垃圾制造了一堆,写到三更,还是白纸一张。

帮我磨墨的小穗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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