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几个队员分开站成一圈,各自演奏着乐器为他伴奏,而艾利则在中间开始跳街舞。
随着音乐的节奏,台下的南加大学生也开始跳起来,大多数人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但有少数几个却跳得非常棒,显然已经联系很久了。
一曲舞下来,哈利满头大汗,他站起来拿着话筒道:“各位南加大的朋友,有人曾问我,我的舞蹈动作是如何创作出来的。你们想知道吗?”
“想!”
艾利说:“两年前,我参加了该死的越战,不过很幸运,我一上战场就受伤了,并且在医院待到了战争结束。”
“哈哈哈!”所有***笑起来,纷纷称他是幸运的家伙。
“即将回美国的时候,我在台湾观看了一场演唱会,并且见识到了一种非常神奇的舞蹈。对,你猜的没错,跳舞的人就是我后来的舞蹈老师。今天,他也来到了这里。”艾利朝王梓钧一指,大声道,“有请我的老师,来自中国的……王!”
台下的南加大学生纷纷看向王梓钧,因为附近就他一个亚裔。
王梓钧无奈地走上去,艾利笑道:“王,来一段吧。”
王梓钧指了指自己的西裤,说道:“还是算了吧,我随便唱首歌吧。”
“唱什么歌,需要我们伴奏吗?”克里斯问。
“不需要,借你的吉他用用。”王梓钧说。
那些南加大的学生看到王梓钧拿上克里斯的吉他,其他队员都退后,纷纷谈论道:“这个中国人想干什么?在南加大的音乐学院唱歌吗?”
“或许他唱得很好也说不定。”
“哈哈,亚洲人也会唱歌?”
“听艾利说,他的舞蹈是跟这个中国人学的,他不会在撒谎吧。”
“你们别这么说,华人都很不错的,我的邻居就是华人,他们很友善。”
“友善吗?可我听说中国人都会功夫,他们平时的娱乐活动就是和人打架。”
“不,至少中国菜很好吃,甜甜的,很适合我的口味。”
“嘿,难道你们不认为台上那个中国人很帅气吗?他的举止很有明星的气质,他的皮肤也很好。”
“滚开,你这个该死的基佬。”
“帅吗?亚洲人在我看来都长得一样。”
“……”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美国人对中国知之甚少,不仅是对大陆、台湾和香港,对整个亚洲的概念,都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在他们大多数人的印象中,亚洲就是代表着落后和贫穷,包括对***的印象也好不了多少,因为此时的***还没有真正崛起。
普通美国人是如此,这些南加大的学生也是如此。
王梓钧抱着吉他,拿起话筒说:“南加大的朋友你们好,今天非常幸运的能来到这里。我叫王梓钧,来自中国台湾。我是一个导演,我很快会拍摄一部电影,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够去捧场……”
“噢,我耳朵出毛病了吗?他居然说自己是一位导演。”
“他是说笑话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导演,好莱坞那边可没这么年轻的导演。”
“亚洲人就是喜欢说大话,我知道的。”
“我猜他肯定是blondie乐队请来的中国小丑,用来增加喜剧性的。”
“哈哈,你说得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
王梓钧听着下面一片嘤嘤嗡嗡声,根本就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台上,他用指头弹了两下话筒。话筒发出的噪声很快吸引了台下的注意,他才继续道:“我以为南加大的学生都是非常有修养的,现在看来我错了,因为你们连最起码的对人尊重都没有。”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台下一片嘘声。
“好吧,混蛋们,竖起你们的耳朵,”王梓钧懒得对这些人客气,对下面的人竖了下中指道,“你们接下来将听到最好听的摇滚。”
台下的嘘声更大。
“这家伙以为他是谁?上帝啊,最美妙的音乐。”
“不,我喜欢他,你不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很嚣张很酷吗?”
“是的,我也喜欢他说话的语气,那竖中指的样子真是棒极了。”
“细特,快开始吧,大言不惭的中国人!”
“……”
王梓钧的话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原本对他一致不屑的学生,此时已经渐渐分为两派。美国七十年代是什么的天下?朋克、摇滚、嬉皮士、叛逆、反抗、堕落……
王梓钧越是不客气,越是对这些南加大学生的胃口。
“唱什么呢?”王梓钧想了想说,“既然这里是加州,那就来一首《加州旅馆》吧。”
王梓钧抱着吉他弹奏起来,手指在琴弦上飞舞,长长的前奏音乐终于让下面的人全部闭嘴。
“该死,这家伙的指法屌爆了!”
“《加州旅馆》是什么歌?难道是他原创的吗?”
“谁知道?不过这前奏听起来不错。”
在台下学生的低声谈论中,王梓钧终于开口唱起来:
“on_a _dak _dehway,(在漆黑荒凉的公路上)
cool_y_hai-(凉风吹散了我的头发)
ahe_ai,(科里塔斯[毒品]温热的气息在空中袅袅上升)
up_ae, (抬头极目远方)
i_(我看到一点微弱的灯火)
(我的头脑变得沉重,视线越发模糊)……”
王梓钧只唱了几句,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虽然他现在只是单吉他弹奏,无法完全展示这首歌的魅力,但只其歌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