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意中得知左长老真实身份,属下不知道,若是南凌朝廷因为这件事发难深水潭,潭主会不会舍弃徒众护你周全。”

“你给我闭嘴,睁开眼看清楚,只要我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我狠狠甩上他的脸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左长老,潭主与南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您又是朝廷罪犯,留在这里并不是万全之策。您痛恨南凌,世上还有一个地方,那里的所有人都同您一样,恨不得将南凌踏为平地!”他双眼慢慢眯起,露出危险的气息。

我不语,转头定定看着他。

他抬手,顺着脸颊一侧,慢慢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黝黑狰狞的脸显露在我眼前,只需看一眼便足矣使人联想到一个词—凶残。

“属下乃西北苍狼国死士,奉苍狼王之命,暗中查探呼啸大将军等人的行踪,后潜入深水潭中,做了一名徒众。”他拱拳说道,狰狞的面容上神情十分坚定。

西北苍狼我早有耳闻,那是世上最凶残的国度,人吃人的现象时有发生,他选在这个时候出现,邀我前去苍狼,不知是何居心。

“你最好快点早我眼前消失,今天你见过我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一挥衣袖转身离开,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定。

夜晚,我常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再流着眼泪睡下。只要一闭上眼,阿衍那张脸就会在面前浮现,他笑着唤我姐姐,孩子气承诺,要挣许许多多的银子养我。

可他就那么没了,最令我措手不及的是,他十六岁这年的大劫竟会是我。

都是因为南宫胤,都是他毁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不要权利,不要名望,只想简简单单做个腰缠万贯的市井小民,吃吃喝喝闲散一生。

这一切都是我不知死活爱上他的后果,与魔鬼为伍,老天爷才会如此惩罚我。

躺在榻上胸中一阵阵烦闷,我起身下榻,窗外月光如瀑布满倾泻而下,我轻轻推门出去,如幽灵般在月下行走。

“师傅,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只是整日愁眉不展。”

“皇上也是如此,依我看倒不如以毒攻毒,将人直接送回宫中,我就不信这么些年的情分她能说断就断。”

“莫要冲动,她不像是耍脾气的样子,自从来到深水潭,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要么沉默寡言,要么暴躁如雷,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哎,谁知道会闹成这样,让她继续呆在深水潭也不是办法。”

“那倒是。”

我冷静听着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跳梁小丑,再能折腾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二位是想什么时候将我送回宫去?”我自嘲道,一步步走至他俩面前。

见我忽然出现,一天和箫默寒吃惊不小,后话锋一转,开始替南宫胤说起好话来。

我就这么闭着眼静静听着,听着这些年他的不易,听着他待我与别人如何不同,听着那个位置对他而言何等重要。好几次,我都认为要流下几滴感动的泪水,才对得起他们二人口的好口才。

他们都不明白,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用所有的时间和气力去恨他,可事与愿违,深水潭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好地方。

月光下,我一袭灰黑色长袍,恰到好处将自己隐藏的完美。我缓缓睁开双眸,留下谜般轻笑后,转身离开。

天大地大,竟无我容身之所。

可我偏偏不信命,从前的退让隐忍换来他肆意玩弄掌控,那休要怪我化身为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西北苍狼国都,太师府金殿中,我身着墨黑长袍,头上的发被高高挽起,袍子的领口很高,将整段颈项包裹严实,只露出惨白的脸和那道粉红伤疤。

“参见国师!”

我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妩媚的斜靠在宝座上,看着大殿上手捧锦盒前来巴结的无聊之辈。

“国师,这是臣命人刚刚从活人脸上剔下的面皮,西北苍狼古方曾有记载,活人面皮是治疗伤疤最好的药材。”

伺候在一旁的奴隶将锦盒拿到我面前,打开以后,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摊在明黄绸缎上。我抬手靠近,温热的感觉袭来,不愧是刚从活人脸上剔下来的。

“我不需要!给我滚出去!若以后再拿这种恶心的东西给我,我就命人直接把你做成人彘!”我将锦盒掀翻,万分鄙夷瞄瞪了那人一眼。他也是真怕了,屁滚尿流跑了。

从来不知道我竟这么厉害,能叫一个七尺男儿为之胆怯。随即抬手轻轻抚上拿到伤疤,占据半片面颊,蜿蜒攀爬。

“世上有种冷暖玉,能生肌活血,你们且去替我寻来。”我柔声说道,斜斜的靠在宝座上笑了起来。

“属下遵命!”众人领命,声音回响在宝殿大堂。

“哈哈哈哈……”我仰头大笑,起身挥袖离去。

冷暖玉,世上独一无二的冷暖玉早就被南宫胤做成了面具,现在南凌京都皇城宫中。我就坐在这儿看着,看着南宫胤不得安生。

待到歪歪斜斜回了内室,走近才发现,门是敞开的。我了然一笑,抬脚迈了进去。

“参见苍狼王。”微微垂头行礼,后背却挺得笔直。

坐在软榻上被我称做苍狼王的高大男子,缓缓睁开双眸,一对紫色的瞳摄人魂魄。

“事情有何进展?”他咧嘴一笑,样子极其邪魅。

“王指的是南凌还是这天下?”我妖娆一笑,大胆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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