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惯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那么冷血无情的命暗卫杀了阿衍,还有那些无辜的家丁。

我只要报仇,只要折磨南宫胤,其他的任何事都交给苍狼王好了,我不去在乎也不屑在乎。

回到太师府,见侍官站在门口等候,见我回来迎上来禀报。“太师,府中有位客人等了您一个晚上。”

“是谁?”我心中一阵烦躁,猜测应该是前去南凌寻冷暖玉的手下回来。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前来叨扰,变成我的出气筒。

“太师,他说是您的故友。”

我心中一阵疑惑,莫非是他?

心里猜测殿中来的是谁,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金殿中,一名男子背对着门而立,他身着绛蓝长袍,头戴墨玉发冠,腰间配了七彩宝石做的坠子,外表不张扬却极尽奢华。这些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贵胄朝臣争相抢购,寻常人家更是享用不起。

那么世上能将这些贵重物件穿成理所当然的人,自然只有货通天下富可敌国的白君浩。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冷声问道。

他缓缓转过身来,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眉头紧皱,露出惊讶的神情。“果真是你。”

我侧过脸,让颊上的伤疤暴 露在灯火下,神情狂狷。“不是我还会是谁?说吧,你来此有何事?”

他垂头轻轻叹气后说道。“瑟儿,我是来劝你们不要再祸害来往商队的。你们的所作所为胤都看在眼里,没有对出兵反击全是因为你。可北慕不用,擎苍性情暴躁,动了白家就是打了他的脸,他岂会善罢甘休?”

我挑眉一笑,尽显妖娆。“你觉得我会害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是你本就不该来苍狼,本就不该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对?”我一步步逼近,满眼冰霜似要把他射穿。

“离开苍狼,随我回去就对。”

“哈哈哈……”我仰头大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金殿中,空灵诡异。

“瑟儿……”

“住口!白君浩,念在我们之前有一丁点儿交情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回到你认为是对的地方吧。”

我挥袖将要离开,衣袖忽然被拉扯住。

“阿衍死了,我知道你很伤心,恨极了胤,可苍狼国野心太大,这几年行迹越发残暴,早晚会被各邻国讨伐。苍狼王只是利用你想要打击南凌,这明明是错的,你若再执迷不悟,迟早会后悔的。”

“我最后悔的就是遇上南宫胤!”我猛然从他手中抽出那截袖子,伸出手指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成功了就是对,败了就是错!他一遍又一遍利用我,囚禁阿离和我娘来威胁我,困住铁牛,害死我的孩子和阿衍,只是因为他做成了这些,便是他对了,我被耍的团团转,看重的一切被他无情夺走,所以在你眼中就都是错!”

“瑟儿,不是这样的,胤心中太苦,他只是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才会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他现在后悔了,你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何必揪着这些难为彼此?”

“他从不信我,也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对他而言,我只是利用的工具。正如绿蔻所言,对我的那些* 爱,不过是还债。”我深吸一口气,冷眼看向他说道。“我曾心灰意冷,狠心抛下所有,包括我的阿离,选择离开。明明我只有一年的活命,他为何还不肯放过,非要将我掠回去不可?”

“瑟儿,胤……胤有他的苦衷……”

白君浩还想狡辩,被我厉声呵斥。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是他的兄弟,就是帮凶!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是他命人杀了阿衍,我定要你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来人呐!”一声令下十几个侍卫纷纷冲进金殿,将白君浩团团围住。

我猩红着双眼,心中浮现杀戮。站在众人面前,如女王般高高仰起下巴,发布施令。“将他押入死牢,等候处置!”

侍卫上前扭住白君浩的双臂,他回头看我,眸中闪现太过东西,有惊愕,还有愤恨,更多的是无奈。

我暴躁挥退所有人,动手将金殿砸了个底朝天。精美的金器铜器被我摔在地上,古董珍玩支离破碎散落四处,这些都是我之前心爱之物,可如今全成了泄愤工具。

我没有错,是白君浩错了。他不该前来送死,更不该替南宫胤说话。

我与他的帐必须得算,其他事情与我无关,是对是错我全不在乎!

*未眠,我坐在空荡荡的金殿上,听着属下前来禀报。

“国师,属下将冷暖玉面具寻来了。”

侍候一旁的奴隶将盛有冷暖玉面具的锦盒呈上来,我扔过去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将锦盒打开,拨开包裹在外的层层红绸,将面具送到我面前。

将面具拿在手中,它逐渐变成了蓝色。一定是我的心冷了,身子才会跟着变冷,直接让面具变了颜色。

“不错。”我慵懒斜靠在宝座上,把玩着手中面具,漫不经心说道。“从哪儿得来的?”

“回国师的话,属下是从南凌京都皇城宫中寻来的,面具藏在南凌皇帝寝殿,属下无能,耽搁了些许时日才得手。”

这么宝贝的东西他自是要带在身旁,等回去发现不见了,会不会想念?

“放出消息,北慕白君浩已经被我苍狼捕获,若想要他活命,就拿南凌和北慕的玉玺来换!”我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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