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安静的,例如刚才我就老老实实看娘被人打。

只有一小部分时间我会冲动,就在我威风吼出离开西门家后,娘哭了。

她没能等到分家产,这确实是个悲剧。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不知道这古人懂不懂得变通,我和娘就挎着小包袱被众人簇拥着出了西门家。

姨娘们站在门口瞧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就像语文书上的经典名句-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我知道这种表情会在我们离开的下一秒改变,因为她们肯定在捉摸着下一个把谁弄走。

娘一步三回头,我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二十年前她就是被这么多张笑脸迎进了西门家,怎么又会想到二十年后她带着仅有的女儿,被这些恶毒笑脸赶出家门。

我有些愧疚,拉住娘的手。她手劲很大,攥的我呲牙咧嘴只吆喝。我认了,谁让咱没管住嘴,酿成大祸了呢。

娘认真看着我,最后看了一眼西门大宅,雄赳赳气昂昂拉着我大步离开。

娘说自己娘家在京都,我们自然是去那里投奔亲戚。带的盘沉很快花光,我们只好当了首饰衣物换些银两继续赶路。

“娘亲,快看那里好热闹。”我头一次来京都,这可真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啊,有大胡子的阿拉伯人还有红头发蓝眼睛不知名的外邦人士。

“这么多人,可别跑丢了。那个地方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你可万万不能靠近半步啊!”娘边说边给我使劲拉衣襟,我这一身粗布男装被她拉的险些破掉。

之前人太多我没瞧清楚,后来发现那原来是座*。花娘们个个轻纱薄裙,妙曼的身段若隐若现,她们懒懒倚上美人靠,手持团扇半遮笑颜。

我在古画中见过女子类似的装扮,那时还固执以为,这些繁琐的衣物是束缚女人自由的枷锁。可今日亲眼见到才恍然大悟,这等美艳佳人小嘴随便动动,一大群男人哭着喊着为其上刀山下油锅,何须“自由”这等俗物!

我看呆了,原来美人这种东西是会上瘾。

“小哥,可否让让?”

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正忙着瞧美人,耳朵暂时关闭。

“本公子有要事,小哥可否让让行个方便?”

我只觉得耳边有只苍蝇乱飞,还好我在西门家锻炼了一身铜皮铁骨,暂且忍下了。

“哎,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没等反应过来,我竟被一根绳子捆住,紧接着腾空而起,落在街边。我下意识去找娘,可她却不见了踪影。

“得罪了,就此别过。”

我抬头望去只剩下个背影,白马白衣,手持条鞭子威风俊朗。只是背影就这么好看,那前面还了得?我祈祷他不是个背影杀手,好让我把金城武的脸粘贴过去,然后好好地意 淫一番……

“瑟儿,瑟儿?”

娘说自打临时爹去了,我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时候想告诉她我是真的魂不在这儿,可又怕吓到这个可怜的女人。

“你手中这是什么?”


状态提示:2滚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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