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佛在浣衣的芷衣园呆了十几天了,鉴于之前发生的意外。这完颜姐弟死活不肯让留佛再出府了,当然连睡觉也必须在重重防卫的芷衣园。
反正她也孤寂惯了,对于他们姐弟二人好心的“囚禁”,留佛心里是感激的。再说一切吃穿用度,也绝对是浣玉精心安排过的。
大概是她勤奋努力修行的结果,大多数时候留佛没有什么饥饿感,可是如若久不吃饭,还是会感到疲乏无力,精神不集中,但即便是这么点进步,已经足以让她欣喜不已了。
这次来人界也并不是让他们潇洒快活的,大多数时候完颜姐弟和馥言都会出去执行任务。
据说从上次花灯展上一连失踪了一十九名童女,到如今仍然陆陆续续有童女无故失踪。
连皇上都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杖杀了好几名大臣。整个京城更是阴霾笼罩,人心惶惶。
大街上再也看不到孩童嬉闹的情景,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为此冷清压抑了不少。
失踪的女童不一而足,从官家千金到农家贫女都有,除了失踪的都是九岁多的孩子,其他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更无迹可寻。
官府整天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却始终一无所获。
浣衣几人根据遗留下来的特殊气息猜测,可能是心术不正的邪教或者妖魔想要利用这些女童极阴的处子之血练就某种邪功。因此也是忙着搜索各种线索,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最清闲的,要数留佛和大猫了,整天过着吃饱等饿的日子,每天在完颜偌大的府中自由游荡。
大猫这些天来又圆润了不少,整个白绒绒身子都胖成了个球形,厚厚的脂肪堆叠挤压,让人叹为观止。
除了翻身子的时候颇为费劲,多数时候它还是个灵敏度颇高的胖子,也是相当个猥琐的胖子。
几乎所有侍候过它的丫鬟都被它无耻地调戏或者偷窥过。
亵裤,肚兜什么的,凡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它向来偷的熟稔欢快。
就连丫鬟们洗澡,也会冷不丁地见到某只猥琐鼠从内衣底下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珠,登时尖叫声四起,整个浴房里的姑娘们又跑又叫,乱成一锅粥。
它是鼠不错,可那说话字正腔圆的清亮童男声,确实让正值芳华的丫鬟们无法接受被偷窥。
人兽有别,尤其是猥琐雄兽和妙龄少女之间,更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留佛再也受不了丫鬟三番五次哭哭啼啼地向她控诉,所以很狠心就把大猫关在笼子里。
大猫一开始哭的涕泗横流,鼠脸上的短毛都被眼泪濡湿纠集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滑稽。然而它觉得像是受了莫大的羞辱,这可是笼子啊!
怎么可以把风度翩翩的它关在这么屈辱的地方呢!这是要把它圈养的节奏啊,对于一只高品阶的聪明灵兽来说,这绝对是**裸的屈辱!明目张胆地践踏它的尊严!
大猫哭闹了两天后,发现留佛无动于衷,鼠脑子向来灵活的它知道此刻再闹也无济于事,索性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看着似乎安分守己的很。
当留佛鉴于它不错的表现,准备大发慈悲放它出笼的时候,又有丫鬟跑来向留佛结结巴巴地哭诉,说她被这淫鼠偷的只剩下身上最后一条亵裤了。
然后接二连三的丫鬟跑来告状,更有甚者,说无耻的大猫竟然趁着睡觉的时候偷偷把她们身上的肚兜扒了个精光!
见过无耻的人,但没见过这么无耻到极品的灵兽!
留佛仰天泪流满面,她还天真地以为大猫改过自新打算重新做鼠了呢,谁知道不声不响地还变本加厉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怪不得最近它装模作样这么老实!原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好言安慰加上再三保证,送走了一群哭的梨花带雨,抽抽搭搭,眼睛都肿成一条缝的丫鬟们。
留佛施施然转过身,冲大猫笑的分外和颜悦色。
“猫猫,近来你是不是分外清闲啊?”
大猫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球状的尾巴因紧张而护着圆圆的屁股缝儿,坐在笼子里它专属宝座的一角,带着警惕,带着讨好的表情,然而鼠眼却滴溜溜转着。
“主人,这个……额,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什么意外啊?说来听听。”
留佛不怀好意地用手指戳这它圆滚滚的身子,嗯,果然这阵子把肥膘养出了不少,这手感还真不错。
“我没有偷人家的东西!那些嘴碎的丫鬟肯定见主人你老实可欺,所以拿我当幌子想讹你!”大猫义正言辞道,看起来真是愤愤不平。
“哦?这些丫鬟都是浣衣亲自挑选出来,最差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素质高的让你主人我都深深折服,又岂是你口中那些贪图便宜的势力小人。再说,我一穷二白还寄人篱下,值得她们拐着弯儿去讹我么。”
“那我也没偷东西!”
即便是人赃具获也不承认,被抓现行也不承认,就是不承认!死都不成认!
节操尊严皆可抛,铮铮傲骨不可丢,qín_shòu也是有原则的!
“那卧室西北角从右数第三块地板下面……”
“你休要动我的东西!”大猫顷客炸毛,满身肥肉乱颤,小爪子抓着细细的铁丝网,露出腹部柔软滑嫩的绒毛,粉色肚皮一鼓一鼓,看起来又气又急。
开玩笑!那可是花费数个不眠之夜,千辛万苦搜藏起来的香喷喷的内衣!
一天垫一块,夜夜好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