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一脸纠结地看着花公鸡似的孟小年.不明白为何冰清玉洁的流年公子为何将自己掩饰成这样一副惨绝人寰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伪装的尺度就够大了.不曾想这厮竟然想直接跨越性别了.
“孟小年.你是被老鸨附身了吗.”薛阳一脸复杂地问.
孟小年那涂脂抹粉的脸霎时异彩纷呈.登时尖着嗓子骂道:“小年可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你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怎说话就那样刻毒.要不是看在娘子的份上.小年非和你拼命不可.”
留佛后知后觉地感觉哪里不对.仔细回想一遍.方震惊地睁大眼睛指着孟小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口吃了.”
孟小年两颊通红.眼中水波荡漾.有些不好意思:“娘子.小年早些年因世家仇人所迫害.未曾防范中了剧毒.家父寻遍良医圣药治疗我身上的毒.可性命保住了却留下病根.那就是小年整整口吃了十九年.前些时日这口吃突然好了.想來……想來也是……”
他突然低下头.羞怯不已.却始终说不出后半句.
“想來什么.”留佛毫无意识地开口问道.
“想來也是因为小年有了未婚妻.提前冲喜了.”他羞涩道.
“呃……这是好事.好事.”吭哧了半天.留佛才勉强尴尬笑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那个.小年.留佛现在还小.往后仙路还很漫长.根本就沒考虑过婚姻之事.所以……”
接下來的话还沒等她说出口.孟小年那怨怨的眼神瞬间把她刚要说出口的话给堵回去了.
“可是……娘子确实把小年全身都摸遍了啊.娘子还小.但是小年可以等啊.等多久都沒关系的.小年也不会出去找女人.”
薛阳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好啊顾流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你就装吧.尽情地装吧.
“那就.再说吧.再说吧……”留佛随口敷衍着.不敢看他.
“阿佛.该喝药了.再说下去都凉了.”薛阳适时开口.
孟小年也赶紧催促:“是啊娘子.再苦的药也只是过了嘴这一关.喝到肚子里就不苦了.你就很狠心.憋着气喝了得了.”
“这不是苦味儿啊.你闻闻.就算不是屎.那也跟屎腌过一样.这要怎么喝下去啊.”留佛连连摇头.往床里面挪去.
薛阳悠悠道:“屎也是有很多味道的.”
孟小年:“……”
留佛:“……”
最后磨蹭了半天.留佛还是沒有逃脱喝药的命运.喝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打个嗝都能吐半天.害得薛阳连连心疼.说她暴殄天物.
又过了三日.院子里终于來了个新鲜面孔.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躺在青石上乘凉的她.一时四目相对.只见那女孩也不避讳.嘴角一咧.竟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留佛纳闷的是为何有门她不走.偏偏要爬墙.她就那么隔着墙瞧着留佛笑.见留佛看过來.还使劲儿招招手.吸引她的注意.
“你为何不进來.”留佛终于忍不住问道.
“阳哥哥他说.这个园子不许别人随便进入.阿娇不敢进.”那女孩红着脸腼腆道.
留佛了然. 想不到薛阳哥哥在这的地位还挺高的.
“沒关系.进來吧.”这个女孩看起來比她略大一些.总让人家趴在墙头她也不好意思.
“哎.”她欢快地应一声.竟是直接飞身而起.越过墙头.身姿灵活地落到她身边.
“阿娇.想不到你还是个练家子.身手这么好.”
只见她穿着一身鹅黄衣裙.灵活跳脱.简单的发饰.两条大辫子垂于胸前.额头悬着一片绿叶形状的金属.看起來干净利落.明艳中透着娇憨.
闻言又羞涩笑了笑:“阳哥哥说.作为一名出色的女飞贼.逃跑是看家本领.宁可东西不到手.也不能让人给捉了去.所以……阿娇的翻强越屋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
呔.感情这是薛阳训练出來的女神偷.
留佛想着要不要捋顺一下她的人生观.免得一个妙龄少女误入了歧途.又一想还是算了.薛阳那厮不是凭着一手忽悠人的本事照样活的春风得意么.她不好断了人生存的后路是不是.
“你阳哥哥说的对.所以以后要更加努力.争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成为一代神偷.”留佛面色正经得鼓励道.
阿娇笑也是这么说我的.阿娇一定会努力的.”
留佛也笑:“对了.我叫岳留佛.你直接称我为留佛好了.咱……”
正说着.缘腓和孟小年一同进來.看到院子里多了个人不由得齐齐一愣.薛阳不是把什么都瞒的很紧吗.怎么就放出个一看就是大傻白的女人进來呢.
阿娇见到陌生人.竟是往留佛身后躲.可是留佛比她矮了一截.看起來有些滑稽.
“黄衣服的女人.谁让你进來的.”缘腓火爆脾气针对向來是不分男女老幼的.
孟小年摇头.这小缘腓.即便是再活上万年.它也是个不懂风情的兽.
留佛连忙打圆场.拍拍阿娇的胳膊一边安慰一边冲着缘腓埋怨:“阿娇是我让她进來的.你别吓着她了.”
“胡说.门是关着的.你眼睛即便是长到头顶上也是看不到外面的.你.就你.快说.谁让你进來的.”缘腓虎着脸小手一指.继续冲着阿娇嚷道.
“阿娇是.是自己爬墙进來的.”她都要被这凶巴巴的小孩儿吓哭了.
缘腓刚要继续盘问.被孟小年一帕子挥的闭了口:“我说这位小姑娘啊.我娘子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呢.多谢你的热心陪我家娘子聊天.缘腓他小不懂事.刚才可能误会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