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琉璃龙椅之上,挣扎不断,面色狰狞的王天风口吐白沫,两眼上翻,满脸的乌青瘴气开始凝聚,幻灭幻现的。
骤然,王天风陡然脸色一变,邪性的笑容,通红的眼眸,浑身开始乌青的瘴气盘绕,从脚底到达头顶。
“他这是怎么了?!”我心里颤颤,浑身发毛,看着王天风这吓人诡异的变故,实在是腿脚发软。
四舅爷已经脱身,站在一边,看向那金色的方天画戟,斩断一方木架,流光反转,额头上也是汗珠滴落,着实是捏了一把汗。
我们 再看向门口缓缓抬步走进的那道人影,手里握着一把金龙匕首,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目瞪口呆的,黑子也认得处那把金龙匕首,我曾经跟他提过。
那佝偻的身躯,蒙在宽大破旧的风衣里,帽檐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下半张脸,还有错乱的胡渣,厚实干裂的唇角。
嗒嗒,脚步声敲在我们的心间,很有节奏,那人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略微带着沧桑,很厚也很混浊,好似一潭古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小心了。”
四舅爷头也没转,此刻反倒放松了,嘴角一裂,看着龙椅之上的王天风淡而稳的开口说道:“从你进来的时候。”
那人鼻息哼哧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继而开口说道:“怎么,害怕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不成,宗主大人......”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下子令四舅爷侧目,皱着眉头心神不宁的看着那遮在风衣里的人影。
那人只是继续冷哼,然后抬步慢慢的走过四舅爷,走近了那龙椅前数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座上惊人变化的王天风,幽幽的说道:“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一时间,我们旁边的几人云里雾里的,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家伙,虽然四舅爷曾经说过他俩是死对头,而且其人不知所踪,但是近日这个人突然的出现,而且说了一些我们不懂的话,倒是令四舅爷浑身一颤。
我站在旁边,看着那此刻眼神飘忽不定的四舅爷,“宗主?什么意思?”我心里思忖,看着那诡异的身影,手里捏着的闪耀金辉的金龙匕首。
吼——座上的王天风突然仰天咆哮,一身的瘴气凝聚涣散,时而化形时而凝结,然后猛地一瞪双眼,看着面前的那人,咯咯咯的喉口间发出怪异的笑声。
“胆敢擅闯本帝的寝宫!该杀!”骤然,那王天风说话了,可是却是诡异的阴沉的声调,而且每一个字都会变了声调,好似飘忽不定一般,磨撕人的耳膜和胸口。
“哼,本帝?居然自称为帝,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既然都死了一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到人间?莫非是阴魂不散需要我替你打散?”那风衣裹着的人,捏着金龙匕首一转,声调顿时沉下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座上的王天风,针锋相对!
那张脸极为的粗糙,可以说很脏,而且一只眼睛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已经瞎掉了可以说,因为那里的眼球是不转动的,应该是假眼。而且其面部有很多的疤痕,应该是刀伤。
吼——座上的王天风周身瘴气翻涌,随手一翻,身边的很多的金器银器等全都慢慢的浮在半空中,然后王天风一掷,那些金器银器全都矛头指向那人,噌噌噌的全都爆射而去,破空的声音,令我胆战心惊。
而那人连连侧后翻,再侧滚翻跳,一只银瓶射来,那人跃入半空,单掌竖劈,直接将其劈飞,不仅如此,其跃入半空的时候,借力一蹬身旁的木架,来了个侧身翻,手中的匕首飚射出去,直取那座上的王天风项上人头。
我一看,心惊,可是那好似鬼上身的王天风,只是单手一挡,身旁的一些花瓶就剧烈的晃颤的飞来挡在身前,金龙匕首一击便倒飞回到了那人手中。
“不要杀他!他还是孩子!”四舅爷一旁看着,突然大声喊道。
那人似乎听不见一般,连连的出手,迂回的奔跑,躲过那些飞空的金器银器,迅速的靠近了那龙椅。
砰,其猛地 双腿蹬地,手握金龙匕首,跃入半空扑向座上的王天风,匕首所指真是王天风的心口。
就连那人的帽檐也被气流掀的抖动。
“不要!”我大声喊道,立时奔跑过去,想要阻止,虽然不知道王天风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甚是恐怖,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给刺死。
砰!
枪声,铿锵,金龙匕首被击中蹦出火花,那人立时侧翻滚到一旁,连连滚了几米才停下,半跪着看着那边举枪射击的四舅爷,眼神愤恨的看着,手里的匕首握的更紧了!
“我说过他不能杀!”四舅爷举着枪指着那半跪在地的家伙,眼神凝结愤怒,表情奇迹的严肃不容置疑,尤其是那八字胡这时候正好给了一个完美的侧颜。
兴许那家伙不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发子弹了,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一时间扯不上话,咕咚,不知谁吞咽了口水。
吼——座上的王天风 突然暴怒,大声的嘶吼,紧随着,整间塔层开始剧烈的晃颤,所有的东西都拼了命的摇晃,全都散落在地,碎裂的不成样子,连那些巨大的石人像都晃颤着坍倒下来,轰隆隆的作响。
“四舅爷,他到底怎么了?”我奔跑着来到四舅爷的身边,急切的问道。
四舅爷看了一眼座上挣扎的王天风,脸色沉重愁云满布的说道:“打从进来了我就觉得诡异,你莫姐提醒的是,这里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