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头脑了,状况似乎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愣愣的看着后面赶来的木根头陪着有伤的四舅爷。 四舅爷在木根头的搀扶下,右腿流了不少的血,脸上也是血迹斑斑的,灰头土脸的。
“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假扮成我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四舅爷打着冷笑看着玉石阶上的那个‘四舅爷’。
我茫然不知所措,王所长满脸的褶子皱褶眉头道:“当时,在那蓝阎罗第七殿,我听到外面有声响,追出去老远,才遇到了你四舅爷,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直跟着我们的他是假冒的,可是来不及告诉你们,恰逢齐儿找到了我们,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想必他肯定要带着你们来到这里,所以才这里截住他。”王所长说的很是简陋,似乎其中有不少我们不知道的被他压了下去。
但是我是局外人,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所以认为王所长说的就是全部。
扭头看向那玉石阶上的假四舅爷。
他正阴笑的看着我们,似乎毫不在意被揭穿一般。
“王所长,真是别来无恙啊,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在世,当时我就想表露身份和你好好客套一番。”那假四舅爷倒也不紧张,显得十分的冷静旁人自若的,站在那玉石阶上,看着 高高在眼前的黄金棺塚。
“他是谁?!”我急切的问道。
四舅爷带着愤怒的眼神,看着那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一字一字的咬着牙齿道:“张-德-全!”
张德全?
我十分疑惑,好像从未听过这号人物啊。
然后,在我们众人的目光下,那玉石阶上的假四舅爷,倒也不做作,伸出手慢慢地捏起自己脖颈处,拉出一层皮,慢慢的掀开。
居然是易容术!
“这美国的纳米易容面具还真是不错,先进!usa嘛!”那人掀开脸上的那层人造假皮,露出里面沉稳的面庞,鹰眼高挺的鼻梁,一小撮胡子,干净短练的黑白头发,这赫然就是当初那个在狼牙口几辆越野车下来的那个中年的英气的男人!
不过我和大家同样不认识,眼下只有四舅爷和那王所长似乎认识。
啪啪啪——
那人撕开假皮,慢慢的拍起手,转身看向我们,整张脸都是桀骜阴冷的。
我挤着眉眼,脑海里并没有这个人,看向四舅爷:“张德全是谁?”
雪儿这时候看向那男人后一脸的惊诧,语气断断续续的,带着眼神里的不敢置信道:“是他!居然是他!二十年前和王所长,德叔,莫所长一起新疆考古研究的张德全!”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满面的震惊,豁然转身看向那男人,居然是他!
我还记得,当初四舅爷和我讲的他们新疆一行的部分历史,那个“小张”!
“哎,小张,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你也.....”王所长似乎很懊悔的摇着头叹着气。
那玉石阶上的男人指了指自己放声笑道:“我?我也没死吗?哈哈,我活得好好的,不过就是二十年前的小事,现在我过得挺好,有钱有势,有自己的公司,还不得亏了你当年的那一推!”说着,那男人俯身,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懊悔的王所长,和愤怒的四舅爷。
“张德全!我方义德做事一人当!你不必如此,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是为了大家,我不得不那么做!”四舅爷挣开木根头的扶持,上前横指那自傲的张德全怒喝道,唾沫横飞。
我在一旁看着,完全插不上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似乎牵扯到二十年的一些隐秘,更似乎有一些个人恩怨,好像还带着一点发酵的味道。
张德全,那时候的小张,他阴冷的笑说多亏了王所长的那一推成就了现在的他,可是四舅爷又说这是自己的错,是为了就大家才那样做,似乎其中有着不少的恩怨。可我不是当事人,只能能够在一旁干着急,不能体会其中意味,一时间也插不上嘴。
看向那玉石阶上的男人,似乎比他们当年遇到的那个小张多了许多的老熟,阴沉,做派,但是更多的似乎是阴险。
就拿四舅爷这一身伤,和他敢假冒四舅爷来说,这四舅爷一身伤和他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先前他们两人已经打过照面。
加上,王所长上来就道好久不见,似乎也打过照面,或许可以理解为四舅爷告诉他的。
那么四舅爷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遇到这个张德全的?又是因为什么一身奸猾的四舅爷被他虐至此,为什么两人有间隙却又不曾在这偌大的地下皇陵要了四舅爷的性命。
还有就是,二十年前的那次新疆一行到底后面发生了什么,看来这些人的生活轨迹多多少少的因为那件事改变了。
不说这张德全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一个狠人了;这王所长更是家破人亡,落得假死避难,儿子儿媳被杀,孙女被人抱走。养子上官齐到现在还没认他;四舅爷我不太清楚,反正他一直这样。
张德全冷笑一声,仰起头望向半空悬浮的夜明珠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先前不杀你就代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吗?”然后,那张德全愤然扬起手臂一指四舅爷,大为痛恨的嚷道:“告诉你,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今天会做出什么选择!”
说完,轰嗵嗵的声响顿时想起来。
在那张德全下面,也就是我们进来的通道里,从那兵马俑方阵里穿过来一行黑衣人,身上破破碎碎的,再穿过我们左侧的兵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