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杨毅觉得邓新洲在北口阻碍了北口经济社会的进一步发展,那不论别的派系怎么想,杨毅都会作出对北口老百姓负责任的选择。
说得霸道一点,杨毅根本不需要齐航的示好,他不需要别人的合作,如果要和邓新洲斗,杨毅有省里的全力支持就已经足够。
邓新洲是个明白人,他一旦意识到省里要对他下狠手,他是绝对不会顽抗到底的。他会用自己掌握的资源来换取最大的利益,但不会赖在北口不走。
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不管他背景如何,只要他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上面所不喜,他就没什么机会。
齐航有些失望,杨毅这话说的不是等于没说么。邓新洲离开北口,的确是早晚的事,毕竟他已经是省委常委了,不可能老死在北口吧。
邓新洲年龄还未到站,他肯定想着更进一步的,那就只能是离开北口任职。齐航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邓新洲离开的这一天还要等多久。
齐航有些等不急了,他在想,如果邓新洲在北口犯了错误,他是不是就呆不下去了?甚至于仕途生涯就会戛然而止,锒铛入狱都说不定呢?
所谓时不我待,齐航觉得现在正是他最好的时机。省里对邓新洲不满,所以派了杨毅来取代了他头号亲信马洲的位置,又把纪委书记给换了。
如今,凤陵马系干出了这样的事,又惹怒了杨毅。相信等到明天,这个消息一定传遍整个市委大院。齐航判断,邓新洲很可能面临着多方夹攻的局面。
当然了,这需要杨毅的配合,即便他不带这个头,也得出一份力才行。否则,仅凭其他人的力量,是很难撼动邓新洲的。因为其他人没有省里的鼎力支持,而只有杨毅有这个巨大的优势。
“杨书记,今天晚上凤陵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马洲的人干的吧?太不像话了。”齐航觉得自己应该继续争取一下杨毅,实在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齐航这么一想,就把话题引到了今天晚上凤陵发生的事上来。
“无法无天。”杨毅点了点头,尽管明知道齐航想干什么,杨毅也不想搀和进齐航和邓新洲的私人恩怨中。但齐航这句话说的,却是没什么错的。马洲在凤陵留下的一帮人,的确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
这个军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动手害死了自己的上司,这样的人,可见马洲在时候,跋扈到了什么程度。
杨毅因为和邓新洲达成的默契,没有一开始就对凤陵对马系人马进行清洗,而这个军强,就成了杨毅温和政策的受益者。
杨毅现在的确是有些后悔的,他不应该想着循序渐进,有时候,治理干部,就得下点猛。不然这帮人是不会长记的,这不,军强就干出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事。
“马洲书记以前在北口的时候,比较重视个人威望,在凤陵,很多干部都对马洲书记俯首帖耳的。当时,我们都看出了不妥,可因为有邓书记在,我们也不方便说什么。”齐航看了杨毅一眼,接着说道:“马洲书记个人觉悟比较高,他在时候,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现在,他一离开北口,这问题就都冒出来了。”
杨毅没有接口,他知道齐航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认可马洲。所谓的重视个人威望,在官场上就等于是独断专行,骄横跋扈一个意思。
齐航说马洲专横,倒也没说错,据杨毅所知,马洲在凤陵的确是比较专断独行的。当然了,齐航也说了,马洲的个人觉悟比较高,所以凤陵在他手上没出什么大问题。
这个杨毅是存疑的,凤陵没出大问题,绝不是因为马洲觉悟高。他要是真的觉悟高,就不会养出这么一帮无法无天的手下了。
凤陵在马洲治下之所以没出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因为有邓新洲在北口坐镇而已。没有人敢揭问题,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齐书记说的是啊,我接受凤陵,那就是一个烂摊子,我现在都后悔来凤陵了,何苦来哉呢。不瞒齐书记,我当时其实有更好的选择。”杨毅叹了口气,看着齐航有些愣神,也是心里一笑。
齐航想套自己的话,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不错,杨毅的确是想动马洲,想彻底清算凤陵马系人马犯下的罪行。可这些都是为了公事,绝对不可能和齐航与邓新洲的个人私怨搀和在一起。
“哦?杨书记这么说可让我有些意外啊,大伙可都说杨书记魄力非凡,准备在凤陵大干一场呢。”齐航愣了好一会,杨毅这么说什么意思,他这是要放弃?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想了这么多不是白想么,杨毅都没心思在凤陵干下去,那怎么可能还会跟邓新洲斗。
不对,杨毅不是这样的人。齐航一瞬间就明白了,杨毅这是推托之词,他压根就不想跟自己合作啊。
想到这些,齐航有些不舒服,就算你在省里有靠山,也用不着这样不把北口的官员放在眼里吧。
邓新洲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齐航瞥了杨毅一眼,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官场深浅。
“那是大伙误会了,我有什么魄力,不过是有事就做事,没事就闲着,得过且过罢了。”杨毅注意到齐航眼里闪过一丝异,知道他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杨毅也懒得再多说,明白就好,他可不在乎齐航误会不误会他。
齐航跟邓新洲有私怨,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