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音符似泉水般从王丽手指下的琴弦上流出。

临江吹着风的许树面带微笑聆听着,眼神闪烁着对王丽几十年来曾消散的浓浓爱意。

几声不合时宜怪异的鸟鸣声隐隐从远方传来。

不经意间,许树眉头掠过了一点惆怅。

“让他来吧!”王丽头也不抬轻声说:“你的人要挡得住,天下早就是许家的囊中物了!”

“要是挡不住,这等无用的手下,要来亦是无用!”许树说起话来,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啪!啪!”

两声轻脆的巴掌声,从一个看似绝对不可能藏人的山崖处,傅卷湖翻身而出,笑着走来说:“许树老弟果有枭雄本色!”

“唉!”王丽轻轻叹了一声息。

许树再有才华智慧,终究比不上傅卷湖,一手玩烂了的声东击西,就这么简简单单得逞了。

微变了下脸色,转而自然,虽然自信满满设计的七重拦截十一处埋伏全成了无用功,许树面对傅卷湖时,还是身上有武功手上有绝招,一点也不慌。

“九州兄,别来无样!”

“托你的福,还没死!”傅卷湖笑说:“许树,废话不用多说,今日我来,找的不是你,而且也不打算活着离开,你那些雕虫小计暂且放放,等会儿再用,成不成?”

“九州兄如此指教,许某岂敢不从?”言语音,许树身体往后移了好几步,保持与傅卷湖的距离。

单论武功,许树有把握两个傅卷湖加一块都打他不过。只是,昔日的麻烦先生游九州的鬼使神差的手段,他是深深品尝过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小窥。

“这就对了!”傅卷湖傲然说:“许树,若你早早万事听人劝,就不会错失三次让江南盟称雄武林的大好机会!”

听着让人很不对味,城府极深的许树淡然说:“九州兄,二十多年来隐身于八荒,怕是错过了更多的机会吧?”

“岂止是机会,天下都让给了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傅卷湖说:“可惜的是许树你并不很争气,殷金又不太爱犯错误,到头来,还是得动用老夫手上几个棋子,来搅乱一江春水!”

傅卷湖话词中直指许树无能,充满轻蔑和小视,偏偏许树又很难以辩驳。

凭心而论,傅卷湖信手放出的傅三江傅搏群傅击浪三人,确实极大改变了江湖形势。而许树主持江南盟二十几年来,一直求稳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姿态实是保守了些。

对于江南盟内部的异议,许树当然一向用高压压制。可若以成败论,他的确二十年来无所作为。

“你来,就是为临死前图口舌之快吗?”一日夫妻百日思,二十多年相伴,王丽在许树困境时出言了。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傅卷湖长笑一声坐到了石桌边的石椅上说:“对于一个霸占了我最心爱的女人的人,宽容客气不是我游九州的做法!”

“有本事,杀了他好了!”王丽皱眉说。

“你知道我是从不杀人的!”傅卷湖说:“何况,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终于忍不住了,许树阴阴说:“游九州,你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狂妄?”

“许树,老实话,你还不佩做我的对手!”傅卷湖说:“你聪明狡猾阴险狠恶,具备成为枭雄的大多基本素质。只是,有一项致命弱点,让你可守成,难开拓进取!”

“胡说!”许树怒吼了一声。

傅卷湖笑了笑,摊开双手,显意许树不想听,那他也就不讲了。

“你应该听他讲完的!”王丽微摇了一下头说:“人有所长,亦有所短,扬长避短,百战百胜!”

“游九州口里能吐出什么好话!”许树目光锋利起来说:“他隐居在八荒二十多年,早就耳目闭塞才智退化日暮西山!岂知许某人苦心经营二十几年来,已将江湖局势导入了最适合江南盟一鸣天下惊的地步。只要有半年时光,武林大势将牢牢为许某所掌握!”

“是吗?”傅卷湖狂笑起来。

又有两声鸟鸣传来。

对傅卷湖的包围剿杀圈业已全面完成,许树欲尽快结束谈话,让傅卷湖这个世上令他最忌惮的人永远消失 ,扫去江南盟称霸天下的拦路石。

“大言不惭!”傅卷湖评价说:“许树,你为什么不想想群雄会因何会趁三厂一卫入川之时机,全面讨伐江南盟?为什么不想想傅泰江雨梅事件后,八荒柳林为何一直按兵不动?为什么不想想,我怎么到了你眼皮底下,你才知道!”

“哈!哈!凭你那几手收买拉拢利诱的雕虫小计,就想掌控整个江湖局势?痴人说梦而已!”傅卷湖脸上蔑视已极说:“若你真的如此水平,何须叶伤智劳神,光三江搏群击浪就足够让江南盟士崩瓦解永不超生!”

一番话连挖苦带讽刺,说得许树脸上不由涨红。然而,老奸巨滑的他从傅卷湖口气中嗅出了某些味道,反不急于下令进攻了。

“丽儿,和这样的蠢物一起生活,真是委屈了你!”傅卷湖怜爱得对王丽说,那眼神简直是看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句话触动了王丽心事,许树对她百般呵护千种宠爱,确实做到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是,两人在精神层面上的差异,事实上造成了某些令人不快的障碍。

无论王丽有多优秀,骨子里仍受到男尊女卑的社会观念影响,感情世界里,希望有一个较她自身更为出色优秀的男子来zuo爱侣。

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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