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客栈的公鸡发出第一声晨鸣时,傅三江习惯性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漆文燕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缠着他,她的头枕在傅三江手上,睡得非常沉,双眼的红肿未尽数消褪。
凝视着她那丰盈结实光滑如缎的肌肤,傅三江心里狂野的**在涌动。
可一想到目下处境,如同淋了一盆冰水,傅三江**被完全压抑住。
与漆文燕最密切的水乳交融,除了极度消魂的快乐外,还给傅三江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压力。
这个女人开启我原始本能**,教会我享受两性欢娱的无上快感同时,也让我切身体会到一个真正男人双肩重担,傅三江甜蜜而又苦涩想。
单以两性经验,傅三江并非白痴,他与丛雨有过肌肤之欢。不过,傅三江也只是比白丁好那么一点点,刚刚入门还未尝到其中的奥妙,丛雨芳魂就丧在丽水江上。
漆文燕非水性杨花的女子,然白面书生樊仲英从书本上学会很多奇巧淫技,将漆文燕滋润得娇艳无比,纵生育樊悦之后,仍少妇身体少女风情。
稍施手段,漆文燕就将傅三江迷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缓缓抽出手,傅三江小心从她身边挪过身体,下了床。
飞快穿上衣服,傅三江悄悄出去并带上门。
去旁边房间看了一下沉睡不醒的樊悦,傅三江一脸愁云离开了久安客栈,来到了武昌府大道上。
茫然看着清晨尚未有什么人迹的街道,傅三江不知道今天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他必须上街,不然他无法面对忧伤悲戚的漆文燕。
漫无目地走着,傅三江心中苦楚到了极点,他想发疯,却不能;他想冷静,却办不到;他想杀人,却找不到;他想抢劫,却没有下手处。
我真的是一个男人吗?我真的是一个八荒傅门的弟子吗?傅三江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照顾不了!
傅三江骑马将樊悦漆文燕两人带离了危险地域后,樊悦漆文燕两人相续病倒了。
原本漆文燕樊悦两人身体就不怎么好,一路逃难颠簸劳累再加上几番生死关头折腾,两人病来如山倒。
生活在海岛上的八荒傅中人,由于长饮食习惯(顿顿有海鲜,新鲜蔬菜从不缺,时令水果亦不少)生活习惯(天天刻板一丝不苟的作息时间)后天锻炼(个个修习上乘内功),基本上不生什么疾病,特别是年青人。偶尔病死几个,也不放在心上,故对疾病没有什么概念。(八荒傅传统观念,病死老死是一种耻辱,老到一定时候,一般选择必死之战或入祖塔挑战各种极限)
傅三江由此,开始并未将两人病势太放在心上,在附近城镇上买了辆马车,并找江湖郎中开了几包药,给两人服下。
江湖郎中不知搞了什么花样,服下后两人精神大为好转,让眉开眼笑的傅三江迫不及待上路。
谁知,上路没多久,漆文燕樊悦病情立刻反复,病情严重无比。漆文燕从头到脚一身冰冷,而樊悦则是热得发烫。。
连找几个乡村土郎中,开了几副药都不见好转,两人病情只见加重,到后来,郎中们竟要傅三江准备后事。
庸医误人,傅三江始悟此道理,再也不在那些土郎中身上花钱费力了。他一路狂奔直入武昌府,一住入久安客栈,就请问武昌最有名最好的大夫是谁!
再世华陀扁又道,四个店伙计惊人一致回答。
扁又道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不说,手上确实很有两下子,几针下去漆文燕樊悦大有好转。
问题是再世华陀的诊金太贵,贵得让人咋舌,而傅三江身上银子又不多,不到二百两,支付到再世华陀第十一次出诊就再无法付起了。
对于没钱的病人,扁又道随手开了药方打发。
十一次治疗,漆文燕病治好了,樊悦才好了一半。
为了傅三江愚蠢的不先治樊悦,而两人一齐治,浪费了宝贵的金钱,象母狮子一样狂暴发作的漆文燕差一点撕碎了傅三江。
傅三江费尽了口舌赌咒发誓加保证,一定要倾尽所能绝对不惜代价治好樊悦。
不知是忧子心切,还是软弱无支,漆文燕倒在了傅三江怀里,紧紧抱住他一刻也不让他离开。
当夜,傅三江领略了当一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所能享受到的最大的乐趣。
银子,这两个字也就从那夜开始成了傅三江催命符。
身在武昌城,两眼一摸黑,谁也不认识的,傅三江何处去弄银子。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傅三江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身为男人不承担如此重任,难道让漆文燕一个柔软少妇去承担?
傅三江没有选择,只有接受并迎对挑战。
漆文燕从未在话语里对傅三江有半点催促埋怨和指责,然而这比刀剑架在脖子上更让傅三江难受。
每夜,漆文燕都搂着枕着傅三江入睡,更让他有种负罪似的责任感。
银子不可能从天下掉下来,那它可能从什么地方来呢?
摆个烤鱼摊如何?傅三江有技术,且烤鱼摊本小利大。
不行,傅三江否决了,且不论武昌人爱不爱吃烤鱼,单凭烤鱼摊收入再如何丰厚,都支付不起扁又道昂贵的诊金。
向傅击浪求助?堂堂两长江水路总令主,亲堂哥借,不说万儿八千,千把两该没什么问题吧?
办不到,无双寨太远了,一来一回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