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彬派来迎接傅三江漆文燕樊悦三人是大阵仗,八辆四马马车,近六十名亲信手下。。
整个武昌府都陷入了躁动不安紧张过敏中。
一队队锦衣卫校尉和官兵全副武装在街头奔来跑去,衙役捕快们深入小巷人家翻天覆地的搜查。
季国坤骑着马在前面开路,一路畅通无阻。
拳霸府是一庄布置格致雕刻精美的府第,卢西彬不知用什么手段强取豪夺而来,并且毫不爱惜保护,致使无法显出其本身特色。
卢西彬坐在特制轮椅上守在大门口,恭候救命恩人,卢萌立在他身侧。
“请!”
季国坤前头引路。
傅三江漆文燕樊悦下了车。
“江公子,老夫双腿不听使唤,还请恕失礼!”卢西彬看上去是个格外豪爽之人,开口说话都比人声音高二度。
“卢前辈客气!”傅三江抢上--:“五湖四海皆是兄弟,客气就见外了!”
扫了茫然不知所措漆文燕一眼,卢西彬哈哈笑说:“里面请,里面请!”
众人至大厅分宾至主入座。
傅三江显意漆文燕挨着他入座。
“萌儿,客房打扫好了没有?”卢西彬问。
“早预备好了。”卢萌会意说:“江夫人江少爷辛苦了,要不要稍事休息?”
“妾身不累!”漆文燕有点害怕离开傅三江,抱住樊悦紧张说。
“来人,上茶水点心!”卢萌扬声说。
卢西彬一歪脑袋。
季国坤立刻离开。
有什么把戏?傅三江一边客客套套说着礼仪话,一边想。
樊悦兴奋得品尝各式精美的点心。
“啊!”
一声人类最惨的叫声响起。
傅三江一怔,漆文燕变了脸色。
“啊!啊!”
连续几声更清楚的惨号声。
漆文燕脸爸惨白,一把抱紧樊悦拼命往傅三江身边靠。
卢西彬是一副带着真诚笑意的脸。
卢萌走到漆文燕身边,递给她一对耳塞,示意堵住懵懂的樊悦的耳朵。
迟疑了一下,漆文燕接了过来,为樊悦堵上双耳。
樊悦乖巧温顺,苦难中孩子更易懂事。
傅三江不相信卢西彬会对他有什么不利举动,不光因为他白送一瓶“静心丹”给卢西彬。精明的地头蛇一般不会轻易招惹过路不熟悉底细的强龙。
“江公子,这人声音听起来,不耳熟吗?”卢西彬随意说。
“啊!”
惨号声突然提高了一倍。
花容失色的漆文燕或许只觉得无名恐惧,傅三江听出了奥妙,这个声音似乎是那个武昌名医再世华陀扁又道!
卢西彬伸手做了一个手势。
门口的家人将指令传达了下去。
“姓扁的!大声重复一遍!”季国坤杀气腾腾说:“你如何坑骗伤害小公子的,一字要不漏!”
“啊!”
扁又道看来挨了几下奇重的。
“说!”季国坤吼。
事已至此,傅三江不用听,业已明白了。
扁又道收买了久安客栈的店伙计,凡是住宿有病的客人欲寻找医师治病,店伙计都推荐扁又道。此手法是医师郎中们常用的,倒平常不怎么稀奇。
问题是扁又道太黑了!漆文燕樊悦本是水土不服加惊吓又感了些风寒,虽被庸医误诊,但治疗并非困难。扁又道为了利益最大化,仅治好漆文燕,而用手法治得樊悦快痊愈时吊着,以便榨出傅三江最后一两银子。这一点扁又道用绝了,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肯为儿女豁出去的!
这家伙,害得我好苦!傅三江啼笑皆非,因此他,一颗“龙虎金丹”被卖掉了,损失不可谓不大,可也因他与漆文燕有了肌肤之亲。一大笔糊涂账,真是很难算得清。
漆文燕愤怒到极点,恨不得咬扁又道十口八口,天下竟有如些卑鄙可厌之人,逼得她以身诱江三…
“我最后还是治好了小公子。就算没钱,我不会坐视的…”扁又道大声叫。
“狡辩?”季国坤喝。。
“啊!”
扁又道又发出一阵惨叫声,看来他的**又在承受沉重打击。
“此人如何发落?”卢西彬笑问。
“一切由前辈做主!”傅三江倒不是一定非要致扁又道于死地,只是看漆文燕咬牙切齿样,自不能轻饶了他。
“萌儿,将他埋在后院槐树下,埋结实点。”卢西彬口气轻松得如同在点菜。
“是!”卢萌应了一声。
漆文燕脸色一下变得无人色,她恨扁又道入骨,却还没到要他死地步。一条人命啊…
轻轻扯了一下傅三江衣袖,漆文燕摇了一下头。
漆文燕的要求,傅三江不可能拒绝。
“萌儿,算了!江公子江夫人是慈悲之人,饶他一命!”不待傅三江开口,卢西彬说:“打断他一条狗腿,再让他拿一千两银子补江公子江夫人损失。”
“好的!”卢萌退了下去。
“多谢前辈相助!”傅三江由训说。
“些许小事,有什么呢?”卢西彬笑得灿烂说:“真要论谢,卢某一条命都是江公子的。”
“师父!”季国坤走进来说:“知府大人派来的王师爷又在催促了,您要不见他一面?”
“让他等着!”卢西彬不耐烦说。
“前辈,即有正事,请先办理!”傅三江笑说:“我等也要稍休息,不然,等会酒宴之上,恕江某滴酒不沾!”
“哈!哈!痛快!”卢西彬笑说:“一切就依江公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