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知道了。”萧妙音和兰陵公主说过几句话,她听说这对小夫妻感情还不错,不过……
“如今二郎身上还有孝未除,孩子这事三年之内是不用想的了。”拓跋演是皇帝,博陵长公主又是祖父那一辈的长辈,拓跋演表面上装个样子,表示一下悲痛,回过头吃肉喝酒甚么都挨不着。就算她这会大了肚子,满朝上下只会庆幸皇帝终于有后了,而不是皇帝不孝。
但萧拓是博陵长公主的亲生子,博陵长公主留下来的那一切也是由他继承,所以这三年他也必须一点折扣都不打的守孝守完。
“也是。”常氏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三年孝期二郎不守完的话,还能指望谁呢。
说完了这些话,常氏看着女儿,自从女儿被选进宫之后,她就一年到头只能过年那么几日见到女儿,做母亲的就没有不想自己的亲生孩子的,那会想的抓心挠肺,还要期盼女儿千万别被送回来。
“三娘,你在宫中,一定要好好的。”常氏道。
“阿姨,我会的。”萧妙音对常氏一笑。
萧妙音给常氏准备了不少东西,那些帛缯就有好几车子,另外的还有一些古玩首饰。帛缯是给常氏自己用的,古玩首饰都是给五娘妙善准备的。
萧妙音记得五娘是个爱漂亮的小姑娘,所以特意多给她准备了些首饰等物。
常氏不求这些富贵,只求女儿能在宫里过好,母女两个一只靠着到了快要敲门关了宫门的时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常氏握住萧妙音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晚间拓跋演过来,拥着她坐在床榻上,看她眼下有些红红的,脂粉都遮不住,就问,“怎么了?”
萧妙音开了开口,最后没说出一个字来。拓跋演当哪个给她气受了,她不好说给他听,干脆就看向刘琦,“今日左昭仪去了哪里?”
刘琦弯下腰来“今日左昭仪去了长秋宫,太后没让昭仪进去。”
“太后?”拓跋演听到竟然是长秋宫,眉头就蹙起来,“真的是倒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迫不及待的准备闹事了。”
拓跋演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对嫡母不敬的意思。不过萧妙音在他怀里装傻当做听不懂,而秦女官和刘琦直接就当做听不见。
皇太后听起来似乎很尊贵,可也不是拉不下来的,尤其皇帝和皇太后没有半点血缘的情况下。宫廷不是外面,有个嫡母的名头也不是那么管用。何况此时礼崩乐坏的,甚么事都有可能。
“这事回头我会给你出气。”拓跋演揉了揉怀里的大宝贝,他抱着她生怕她一脸的不痛快。
“这事我就没放在心上。”萧妙音闷声闷气道,她和何太后有甚么好计较的。要是真计较她还不得给气死?
“好好好,不计较。”拓跋演抱着她哄道,萧妙音这话听到他的耳里就成了她不想得罪长辈,拓跋演和何太后原本除了面上的那一层,就没有其他的母子情了。他心疼的在萧妙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今日阿姨来了。”萧妙音想起常氏就钻进他怀里不说话了,“我自从进宫之后,能见到阿姨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外头出嫁的小娘子好歹还能回娘家看那么几次呢。”
萧妙音说着,又揪了一把他的袖子。
拓跋演瞧着她低头扯袖子,拿她没有办法,“要是诊出有孕了,就让你阿姨在宫中陪伴你吧?”
“……”萧妙音抬头瞟了他一样,她也这么想的,但是常氏的身份的确是有些低,“阿姨来了,也是到处陪小心。还是算了。”
“……”拓跋演这下子就不知道该拿她怎么样了,她明明看着想让生母进来陪着,他当然会给方便,但萧妙音又说不要,这还真的是让人拿不准。
“哎。”萧妙音叹了口气,在他衣襟上闻到淡淡的麝香,那香味很淡,萧妙音有段时间疑神疑鬼,还招来医正问麝香是不是会导致不孕。拓跋演用的熏香里头是一麝香打底,她想起上辈子看得那些电视剧,不禁有些怕。
那会医正看上去是哭笑不得,连忙给她解释,麝香适当用是没有事的。萧妙音听后也没要拓跋演换种熏香了。
“今日里朝堂可闹着呢。”拓跋演瞧着萧妙音低头拨弄着他腰下佩带的环佩,有些羡慕她。
“怎么了?”萧妙音下意识的问一句,等到这句说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来一句对朝堂上的事没兴趣?
“还不是为了迁都的事。”拓跋演笑笑,“平城这地方说是汉代旧地,可是要说灵气也没见着,我想着不如到洛阳去,洛阳是三朝古都,灵气十足,又是天下之中。作为正统所在,也是名副其实。”
萧妙音听了之后道,“那么朝堂上是……”
“我提出这么一个意思,那些鲜卑勋贵不肯,说先祖迁到了平城,若非万不得已,就不该随意迁都。”拓跋演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是气笑了,平城也不是最早的都城,一样都是后来迁的,怎么迁到洛阳就死活不肯了,不过是人在平城安逸惯了不想动了而已。
“他们不答应,逼他们答应。”萧妙音抓过一个果子,仔细将外头的皮给剥了,去掉里头的须络塞进他嘴里。
“说的简单。”拓跋演口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