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珂原本平静的生活仿佛被打乱,她从小虽然调皮了些,但这些年,除了偶尔吐槽一下当权者的恣意,还有偶尔闯闯红灯什么的,她还算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可最近她突然发现自己仿佛掉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同于她沉溺的平淡生活所能接触的世界。
楚暄是怎么样一个人,兰珂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了,平时她看书里或是影视剧里,那些高深莫测的大反派,聪明一世,却败在致命的低级错误上,都无限惋惜。
只要是这些情节她就觉得自己的情感被愚弄了,所以她宁可坏人一直坏下去,千万别变好,而披着羊皮的狼最好一直装下去,千万别露馅,由此谬论可得出,楚暄其实很聪明,即使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可能被自己发现,更不可能因为疏忽留下什么罪证~∫,被苏白查到,只是揭开楚暄温柔的假话后面,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模样?
兰珂翻着手机中的电话薄,手指点在苏白两个字上犹豫了片刻,就见楚暄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挑眉打量了一下兰珂的衣着,轻笑,“你不会就这样去吧?”
兰珂低头,自己穿的是浅色的棉质衬衣和牛仔裤,头发梳的是高高的马尾,看起来根本不配楚大总裁,倒更像是一个学生。
衣服应该是几年前的,貌似有点小,兰珂觉得自己已经够瘦的了,但还是有些紧,将她的胸绷得很紧,很突出。
楚暄眯着眼,兰珂其实化了淡妆,只是看起来比平日的装束年轻了很多,仿佛还是多年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兰珂偏头不看他灼热的目光,只觉楚暄已经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唇落到她的脖颈上,印下细细密密的吻。
兰珂身子在颤抖,想偏头避开,他已经伸舌轻tian她的胸口上方,兰珂握住领口,摇头拒绝,楚暄却低头隔着胸口薄薄的衣衫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下一刻他俩便唇舌交缠,直到她被抵到透明的玻璃上时,一刹那的意乱情迷被及时收回,这样下去,大白天的,整个小区的人都能看到他们此刻的情形。
自从那天去过医院后楚暄仿佛听了老中医的建议,没有再碰她,都禁欲了这么多天了,兰珂只好指了指卧室的门,“去床上。”
楚暄很配合,只是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纠缠到床上,沿途碰翻了很多东西。
兰珂的背刚一碰到床,楚暄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衫,抚上她的背,沿着滑过她的腰线,在她周身游弋,渐渐下探,试着挑拨起她的yù_wàng。
楚暄突然怔怔地看着兰珂颈上的碧玺套链,一直没注意,她终于还是戴上了,茶色光泽衬着她锁骨间雪白的肤色格外的好看。
“很漂亮吗?”兰珂突然笑着问。
楚暄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将那套链摘下,声音有些微喘,“漂亮,但是碍事,尤其是在床上。”
兰珂正在无语间楚暄就进来了,不像以往的粗暴与蛮横,缓缓的,深深浅浅的,等着她适应。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骤然响了,一阵紧接一阵,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兰珂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人,“接电话。”
兰珂能感觉到楚暄的烦躁和不耐,只见他起身将手机捞了过来,又重新返回床上,一边按接听键,一边进入她。
那表情是很欠揍的一本正经。
兰珂屏住呼吸,紧紧咬着唇,生怕呻吟溢出来。
他皱着眉忍着,一本正经地律动,一本正经地听着电话,语调是一惯的冷淡与不耐烦。
一个女人撒娇卖俏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买什么东西,卡刷爆了,等着楚暄去救急。
“不是说过了你可以找楚云吗,我现在开会。”楚暄一本正经的说。
电话那端嗲声嗲气的声音还是不依不饶,楚暄已经皱起了眉。
开会?见鬼去吧,这是哪门子的会议,男人果真不可信,兰珂很想一脚将身上的人踹下床。
更想捂着耳朵,她真的不想听,但这样打心底里厌烦的表情太过明显,她知道楚暄有别的女人,只是与她在床上时还接别的女人的电话,这样太过分了,虽然她不打算介意,也介意不过来,但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兰珂突然用腿缠上他的腰,恶作剧地动了动,楚暄失声喘息出来,大惊之下,连忙捂住了电话。
他匆匆挂了电话,恶狠狠地欺身过来,兰珂被他一次次重重地冲击,额头撞向铁艺的床头,她咬着唇克制自己不喊出来,伸手紧紧地抓住冰冷的栏杆,指节泛白。
兰珂不自觉地咬住嘴唇苦苦压抑那份快慰,他在她耳边低语,诱哄她,“喜欢就喊出来,我想听。”
兰珂狠狠地瞪他,无奈此时身体比意识更为诚实,一声声喘息和无意识的呻吟在他面前愈演愈烈,他的手紧紧扣住她抓着床头栏杆的手,在一阵剧烈的冲击下,兰珂看到床头前镜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影子,无数个楚暄和无数个她,一点点延展出去,终于变成了一个点,融在了一起,成为天地间最小的尘埃。
剧烈的动作下楚暄流下汗水,从额头淌下,滴到她的脸上,兰珂伸出舌尖轻轻tian舐。
楚暄的喉咙一滞,仿佛一团火在脑中炸开,身下慵懒媚惑的人,仿佛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要命!”他低咒一声,猛地伏身噙住她的唇,他的手紧紧扣住她抓着床头栏杆的手,在一阵剧烈的冲击下,兰珂无意识地扭曲着,痉挛着。
他突然加快动作,抱在她后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