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添看着简迟淮倒车离开,他冲上前步,“简迟淮,你别忘记,我跟她才是血缘至亲,她是我亲生‘女’儿!”
“就算是,那又怎样?我不承认!”简迟淮丢下句话,开了车快速离开,进来时,如入无人之境,出去时,也是一样。。
傅时添目光狠狠闪了下,眸光朝着院子里扫了眼,到处都是被碾压成碎末的枝叶和‘花’瓣,简迟淮就这样闯进了他的领土,肆意侵略、摧残,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很快,附近出动的警车过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傅时添收回神,他迈着大步进入车库,车子开出去的瞬间,正好看到警车停在了自家‘门’口。
他踩足了油‘门’,跑车的轰鸣声令路旁闲散经过的人们频频回头,这叫嚣着的也是傅时添此时此刻的情绪,他想杀人,真的想杀人。
宋唯掏出傅时添给的钥匙,找到了他给她安排的住处。
开‘门’进去,是‘精’装修过的房子,家具和电器也都一应齐全,从这装修风格来看,应该算是中等偏上,没有奢华的设计理念在其中。按理说,她以一个落魄妈妈的形象去找简迟淮,简迟淮随后也会查来,傅时添应该给她随便找个小屋子居住就好。可傅家的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这样的房子,怕是已经算是在他们看来,最最落魄的了。
宋唯随手将钥匙丢到桌上,她没心思去细看套型和装修,这儿不是她的家,她更不会在这常住。这只是个暂时能驱寒避暖的房子罢了。
她站在阳台上,不用等鉴定书出来,傅时添那样笃定,这个结果肯定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
宋唯手指掐着自己的臂膀,她不知道一个人要有多冷酷无情,才能做得出那种事。褚桐的那种伤心‘欲’绝,还没有完全呈现出来,但宋唯却能想象得到。
也许,褚桐只是不想在她这个陌生人跟前展‘露’出太多,可心里总避免不了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因为褚桐正在承受的,宋唯全都承受过了。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经久不歇,好像是有人一直按着,就不曾松开过手。宋唯心里烦躁,她转身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后,将‘门’猛地打开。
在看清楚男人那张‘阴’鸷肃冷的面容时,宋唯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她轻扬下巴,“你怎么来了?”
“宋唯,我来‘摸’‘摸’,你有几个胆子。”
“什么……”宋唯话还没有说出口,‘胸’口猛地一紧,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痛传来,她低头看了眼,随后难以置信地瞪向傅时添,她将他的手使劲挥开,打在男人手背上那一阵啪的声响很是响亮。
宋唯气得嘴角轻颤,“谁告诉你,胆长在这个地方?”
“你不就是胆长错了地方,才敢做出这样的事吗?”傅时添往里走了步,大掌朝着‘女’人肩膀使劲推了下,她趔趄着差点跌掉,傅时添使劲甩上大‘门’。从方才见到他时,宋唯就看到了他嘴边的伤,她轻稳住脚步,笑了笑道,“被揍了?”
傅时添眯起一双俊目。
宋唯轻耸肩膀,“打得好。”
男人猛地伸出右手,大掌擒住她纤细的脖子,瞬间的压迫感令宋唯有了窒息的感觉,后面就是沙发,她小‘腿’肚撞到沙发边缘,整个人随后往下倒。后背紧紧贴住不能动弹后,傅时添手里就更能使劲了。她的脖子很细,他五指收拢,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拧断了。
傅时添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为了更方便使劲,他将膝盖顶在‘女’人的两‘腿’间,“你敢坏我的好事?”
她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透出来,“好事?这算好事吗?”
“还敢嘴硬!”傅时添五指再度收拢,“我让你过去,一五一十照着我的话说,你倒好,直接把我卖了,你不想要回‘女’儿了是不是?”
宋唯闭紧双目,她无法反驳,呼吸被剥夺干净,脑子里嗡嗡作响,抓着男人手背的手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最后,她干脆将双手摊在身侧,傅时添看了眼,将她朝沙发内猛地按了下,然后收回右手,“为你搭上我的命,也不看看值不值得。”
宋唯犹如缺水的鱼儿般蜷曲着双‘腿’,她大口大口喘气,慢慢坐起身后,双手按向自己的脖子。
男人坐到她身侧,目光别过去,宋唯两手放下来,傅时添看到‘女’人白皙的颈间留有几道清晰的指痕,触目惊心。他视线冷冷凝住她,“还是这个‘女’儿,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
“傅时添,就算我不说,有用吗?纸包不住火,与其让他们觉得我居心叵测,我还不如据实相告。再说,就像你说的,即便‘女’儿要回来,你也不会把她给我,那么,凭什么你这个始作俑者就能逍遥自在呢?”
傅时添心里的火,就像被泼了油似的,宋唯蜷缩起双‘腿’,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很是骇人,就跟要杀了她一般。她双手护住自己的颈部,“杀人偿命,您傅三哥的命金贵无比,别做了傻事。”
傅时添坐在那,久久不语,如今,宋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可他要不了她的命,接下来的很多事还是要宋唯出面,毕竟她有亲生母亲的这个身份,即便真上诉到法庭,简迟淮也是吃亏的那一方。
宋唯站起身,拿过桌上的钥匙递向傅时添,“还你。”
男人抬头,面无表情朝她看看,宋唯将钥匙丢向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