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瞪大双眼,“真的吗?警察同志,您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有,楼上有个房间里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可怕极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傅时添不悦开口。
褚桐赶紧拉了下宋唯的手腕,示意她走,傅时添知道她们要逃之夭夭,“等等。”
“我是来做客的,”褚桐拧眉说道,“警察同志都在,你难道想强留我吗?”
“我不留你,只是宋唯,了了需要你,你平时不着家也就算了,至少今天多陪陪她,你要这么走了,以后可就别再见到‘女’儿了。”
“警察同志你听,这是恐吓!”褚桐指着傅时添说道。
男人挑了下眉,“我这语气像是恐吓吗?我是在和我‘女’儿的妈妈说话。”
宋唯朝褚桐使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你不是着急有事吗?快走吧。”
“你可以吧?”
“放心。”多大的仗势都过来了,还怕这种小场面吗?
警察着急上楼,傅时添倒要看看她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他拽住宋唯的手,示意她一起上楼,“走,去看看。”
来到先前的房间‘门’口,傅时添朝几人看眼,“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傅时添要‘女’人,还需强行禁锢?”
他伸手将‘门’推开,一个黑影扑过来的时候,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小保姆结结实实将他抱住,在他身前又是纠缠又是蹭磨,宋唯忙转过身,这画面实在不易入目。
傅时添脸都绿了,报假警这种事好解决,可特么……他不需要别人来投怀送泵吗?
简家。
简迟淮推‘门’进去的时候,蒋龄淑坐在‘床’上,头发散开,还未梳洗。只是,这都快傍晚了,以前的蒋龄淑即便眼睛瞎了,也从来不会这样。
简迟淮小心翼翼坐向‘床’沿,“妈,起来吃晚饭吧。”
蒋龄淑‘摸’了‘摸’自己仍旧乌黑的长发,“迟淮,你是不是希望妈做这个手术?”
“是,”简迟淮抬起手落到蒋龄淑的肩膀上,“妈,我觉得希望很大,一定会好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蒋龄淑空‘洞’的双眼,循着简迟淮的说话声望过去,“其实妈知道,我活不久了,你是不想看到我在痛苦中被折磨死去。”
“妈,我从未如此坚定地想要做一件事过。”
蒋龄淑沉默了,沉默了半晌后说道,“好,那我就手术吧,和上天赌一把试试。”
“放心,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蒋龄淑‘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还得剃掉吧?真不舍得。”
“妈,放心,头发还会长出来的。”
“是,如果能够活下去,头发又算什么呢?顶多戴个假发好了。”蒋龄淑这么安慰着自己,想让简迟淮也好受些。
确定了手术要继续之后,医院那边就尽快安排了。
蒋龄淑提前三天坐医院,手术之前,还有一系列的术前检查要准备。
简迟淮安顿好一切后回到半岛豪‘门’,卧室内的灯还亮着,他快步上楼,走进房间却看到褚桐抱着玥玥走来走去,“怎么还没睡?”
“发烧了,刚喂过‘药’。”
“我看看。”简迟淮伸手将孩子接过去,同她前额相抵,试了试体温,“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配的‘药’也吃了,就等退烧呢。对了,妈那边怎么样?”
简迟淮抱着玥玥坐向‘床’沿,“还好,三天之后就要手术了。”
褚桐走到简迟淮旁边,手朝他肩膀处捏了捏,想让他稍微放松些,“一定会没事的。”
简迟淮伸手揽住她的腰,很多事,不是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命悬一线,他全部的资本不能给他换来一点点的安全感。褚桐自然是理解他的心情的。
这个坎一旦能迈过去,就什么都能好起来,但如果迈不过去呢?她有种感觉,总觉得如果迈不过去的话,她以后的生活……至少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变得很难过。
她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题外话------
今天姨妈来了,撑不住了,泡个热水袋放肚子上,热水袋漏水了,我去,我这是多背啊!我说我咋这么烫捏~
明儿简妈妈动手术,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