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樱被他吻得娇喘吁吁,灼热的气息烧得室内没有一丝寒意,言语却充满了自信,“萧世子,你大可放心,能伤害到本座和本座儿子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
萧天熠唇角不自觉弯起,他爱她的所有,最令他迷恋不已的就是她无与伦比的自信,正是因为有她作为他坚强的后盾,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外拼杀肆虐。
寒菲樱微微合上眼,紧紧地抱住了他,心头空落落的,困意渐渐席卷上来,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妖孽温柔的话语,“宝贝儿,明天别去送为夫了,为夫怕看到你,会舍不得离开京城。”
寒菲樱再怎么装作潇洒,此时心头也有一种伤感涌起,下意识地拥紧了他的身体,“所以你最好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我也不习惯没有你睡在身边的夜晚,你可别逼我哭出来。”
身边的男人动作骤然一紧,声音有微微的颤抖,眸光深深地落在她静谧的脸上,轻声哄她,“宝贝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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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奉旨前往北境赈灾,皇上命太子亲至城头相送,户部划拨三十万两白银,粮草二十万石,浩浩荡荡驶往北境。
北境天寒地冻,世子不畏艰险,心系百姓,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
寒菲樱虽然没有去送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世子离京的盛况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心中涌起无限自豪,这个受万民拥戴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只属于自己的丈夫。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袁嬷嬷忽进来禀报,“世子妃,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寒菲樱慵懒地支起身子,妖孽说得果然没错,他刚走,太后就来了,莫非以为自己没有了靠山,又想来下手?
想到此,寒菲樱眼中掠过一道冷意,“既然来了,那就接驾吧。”
太后披着凤氅,在孙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而来,才数日不见,这个尊贵的女人居然已经是满头银发的老人了,皮肤也不像以前那样饱满,眼眶处深深地陷了下去,见到寒菲樱的冷淡,并没有在意,而是道:“哀家来看看两个重孙子,你不会不欢迎吧?”
寒菲樱淡淡一笑,按理说应该是抱两个孩子去宫里给太后娘娘看的,但太后几次要灭了她还有孩子,她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情分,不过是形同陌路而已,用不带感情的话语道:“欢迎又如何?不欢迎又如何?太后娘娘屈尊到了淮南王府,难道臣妾还应该说声不欢迎吗?”
太后被寒菲樱顶得哑口无言,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不要多想,哀家的确只是来看看两个重孙子的,别无他意。”
寒菲樱冷笑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萧衡和萧璟还小,承受不起太后娘娘的福泽,太后娘娘请回吧。”
太后还没有发怒,身后就传来一声通报,“王爷驾到。”
淮南王爷听说母后到了淮南王府,而且是直接到了承光阁,也没有传他接驾,忽然有些担心,大步前来,“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微微颔首,“起来吧。”她不喜欢寒菲樱归不喜欢,但萧天熠毕竟是她的亲孙子,萧衡和萧璟也是自己的嫡亲重孙子,今日前来,的确是只为见两个孩子一面的,但对她戒心极重的寒菲樱却不肯把孩子给她看。
见母后和世子妃僵持着,淮南王爷心知肚明,有他在,断然不会有事,吩咐道:“袁嬷嬷,去把孩子抱出来。”
袁嬷嬷飞快地瞄了一眼世子妃,见她并未反对,只得福身道:“是。”
袁嬷嬷很快就和另外一个嬷嬷抱了孩子出来,两个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大了,长得很快,此时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张可爱的小脸,也正好都醒了,瞪着两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眼珠黑如点墨,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粉妆玉琢般,任是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爱怜。
连太后许久没有笑颜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当即从手上褪下两只名贵的凤血玉镯拿给袁嬷嬷,袁嬷嬷小心翼翼地接了,“奴婢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小家伙,他们竟然在笑,纯真无邪的笑脸,能荡涤世间任何罪恶,寒菲樱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心中一柔,心中溢出浓浓甘甜。
太后喜悦地抱着其中一个孩子许久,最后终于依依不舍地还给了袁嬷嬷,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神态有些疲倦,“启程回宫吧。”
“恭送太后娘娘。”
在回宫的凤辇上,太后眼眸深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口疼痛起来,孙秀忙道:“娘娘,你怎么了?”
太后轻轻吐出一句话,让孙秀目瞪口呆,“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刚才看见两个孩子的时候,心中竟然掠过他的影子。”
孙秀满脸惶恐,她自然知道,太后说的“他”指的是谁,婉言道:“应该是娘娘最近睡得不好,以致多思。”
太后神色恍惚,长叹一声,“是哀家的错觉吗?”
孙秀欲言又止,终于道:“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吧,哀家身边只有你一个能说说话的人了。”
“奴婢近来好几次听见您梦里喊那个人的名字。”孙秀犹豫了许久,终于说了出来。
太后立即神色一震,随即自嘲一笑,“哀家还会得到他赐梦,也真是难得的福气,看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