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绝美的男子安静的躺在榻上,白皙面庞浮着一层久积不散的粉红,这幅模样叫人看来竟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司马芳菲轻轻为他把着脉,许久之后都没有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慕容爷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重重的敲了下他的后脑,“好你个死马,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哎呦,这……这把脉需要时间,在下也是想要探清病由……”漂亮的男子一脸委屈的抬起头来,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欺负偶……
“呦?没想到爷还是个全面发展的人才,你懂医术?”莫师兄眼前一亮,一脸好笑的看着那耐不住性子的小兵,至于为什么将军会突然昏倒,他可是听见了个大概,有意思的是为何躺着回来的不是慕容爷?
这进展未免太快,他竟是有些承受不了,该说慕容爷这小子傻人有傻福,还是说将军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万年冰山长孙将军都要恋爱了,这是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么?
慕容爷冷哼一声,“不懂!不过如果亲一亲能让大美人昏倒,那么爷再亲一下,他说不定就能醒来了!”
“……”莫师兄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鄙视的看着眼前大言不惭的小兵,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不过……他喜欢!错过了现场直播,还真是想再看一遍!当下让开了位置双手一比,“请随意!请随意!”
只听砰地一声,原本正打算去写药方的司马芳菲突然摔了个脸部扑地,他他他他、他没听错吧?爷居然,居然和将军……
“司马先生,你没事吧?”莫师兄十分好心的问了一句。
“死了没?死了就换我来。”慕容爷的心中那叫一个小激动,当下摩拳擦掌朝着榻上的男子走去,“慢!我已经知道将军的病因了!这是过敏之症!嗯哼,换句话说,爷,将军对你过敏!”
“……”四周立刻陷入一阵沉默,莫师兄浓眉一挑,当下提起慕容爷将她带到了十步之外,大有不再让她靠近将军半步的架势!
“你你你、你这是歧视!”等等,有句话说得好,宁可拍老虎屁股,都不能反抗大夫!慕容爷当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伸出手去将司马芳菲拉到身边,“哎呀司马,为何现在爷儿才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呢?只要你说一句方才纯粹是胡说八道,那么爷儿看在你是这么诚实可靠的份上,咱就烧柱香拜个把子,如何?”
“拜把子?拜天地的话芳菲才能考虑考虑。”
“……”此刻慕容爷算是知道什么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还不等她狠狠的将这个人胖揍一顿,司马芳菲已经率先来到榻前背对着他们,“在下要为将军针灸,请两位先行回避。”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开始去除长孙凌珑的衣物。
慕容爷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唯美的背影,当下自动忽略了司马芳菲的话,正了正神色撩开衣摆准备在此观摩,“哎呀,莫师兄这是干嘛?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看的……”
可是眨眼的功夫,却只有慕容爷一个人被踢了出来。
“话说当时,你们是没有看见,飞沙走石乌云盖顶,俺还以为哪来的妖风做怪,不想却是看见慕容爷印堂发黑,眼中发狂,犹如恶鬼附身一般扑向长孙将军!”
“哦——”四周一阵惊呼,“后来呢后来呢?”
“长孙将军拿出了腰间的照妖镜,一阵大吼哪来的妖精!不想慕容爷法力高强,飞身一扑竟是一口咬上了将军!死活不放手!”
“哇——这么激烈?”
只见一名男子坐在巨石之上,捋着自己黏上去的胡须,拍着板子那叫一脸的高深莫测。
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愤怒的声音。“你胡说!”
“谁?俺可是大名鼎鼎的军中说书人,谁敢说俺胡说?!”
众人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长孙常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儿,精致的双眸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瞪着装神弄鬼搬弄是非之人。
那人不由得身子一抖,这小矮子浑身的气势竟是叫他心中发虚,不行,如果现在改了口往后谁还来捧他的场?!“哼哼,谁不知道慕容爷是个假娘们,喜欢将军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哎呦!你怎么打人啊?!”
说书人的脸颊生生挨了长孙常雄一拳,当下嘴巴一歪哀嚎不已。
“打的就是你这种口没遮拦之人!”
只听咔嚓几声,长孙常雄的动作快得惊人,竟是叫那说书人毫无反抗之力,四周立刻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那个谁,不是说长孙常雄是走后门进来的吗?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啊,几天前见他风一吹还要抖三抖的,这是吃错药了?”
眨眼的功夫,那说书人已经鼻青脸肿,他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哎呦……你、好不讲道理!说说怎么了?他慕容爷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唔……”
只听啪的一声,竟是有坨臭泥准确无误的盖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一股恶臭味四下散开,众人哗哗哗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何时,慕容爷已经哼着小调走了出来,“呦,好臭的嘴,好臭的马粪啊!这就叫物以类聚!”
马、马粪?!众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眸,那被马粪盖脸的说书人,你可要撑着点啊!等粪泥干了我们就去救你……
一时间,流言蜚语顿时止住,众人生怕招惹上这两个混世魔王纷纷退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