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钰虽然表情至始至终带着清冷和面瘫,但是他走进这辉煌的洋房之时,依旧忍不住在眼中闪烁了几下惊讶的目光。
这里太豪华、太宽敞,和外边比起来,也太温暖了。
橘色的灯光下,一片祥和、柔软而绒绒,段西楼让沈初钰坐在一张沙发上,此时厅里没有一个人,段西楼只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就转身去倒水了。
沈初钰的眼光却始终紧盯着段西楼那修长和优雅的背影,沈初钰的道目光不似刚才那般清冷了,他发现这个男人似乎还是挺好相处的。
段西楼走到沈初钰身边,将热水端给他,沈初钰伸手捂着杯子不言不语。
段西楼嘴角是惯有的冷漠而阴郁的笑容,他说:“雨停了,你就走么?”
沈初钰看着杯中热气,像是陷入了片刻思考,随后他点了点头。
段西楼目光中的冷气渐渐融合成了一股热流,带着迷人的色泽,他说:“你不用走了。”
沈初钰抬头望他,还是不言不语。
但是他的眼中忽然觉得这是一种类似渴望的眼神,但,他在渴望什么,正因为这样的渴望才让人不得不去探究。
所以段西楼选择继续探究他。
段西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
沈初钰的口气和段西楼一样冷淡,“没有满意的名字。”
语气不咸不淡,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段西楼注视着他,用一种诉说不尽的眼神对他说道:“那你满意的名字是什么。”
“沈初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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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空气中能够闻到百合花盛开的味道。
那个背对着沈初钰,面对着窗户外,身上的西装修剪得贴身异常且纤细硕长,顺着西装裤下那两条长长的腿往上看去,那男人却骤然转身了。
他没有笑容,但是那眼神穿透力极强,却又极其好看,从这个同阳光同一个射线角度看来,竟然还带着一丝温暖。
沈初钰走上去,带着麻木的表情,他说:“早上好,段先生。”
段西楼的气质中有一种娓娓道来的优雅,还有一种危险性极高的带笑伪装,他双手插在身侧口袋中,斜斜依靠着窗台,难得露出了极为绅士的笑容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沈初钰淡淡一笑,“很不错。”他的目光凝视在了段西楼西装胸前那枚形状美好景致的胸针上,好像是一条用舌头缠着剑身的蛇,但是却用一种非常具有美感的表达方式刻在了胸针上,让沈初钰对这枚胸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段西楼看到沈初钰看着自己胸前的胸针,则是依旧用那种绅士十足的笑容说道:“cyhslh今年的最新款式,被英国女王所喜爱,全球只有十款销售,在淮海路的专卖店里或许还有售。”
沈初钰略带着些自嘲笑道:“那看来一定很贵。”
段西楼手执起花瓶内的一朵紫色鸢尾花,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这个画面,仿佛一个诗情画意到了极点的画面,“玩牌吗?”
沈初钰看到牌桌上确实放着一圈牌,他点点头,“可以,但是两个人怎么玩牌?”
段西楼走到牌桌前坐下,顺手用修长的手指撩起一张麻将牌摸了摸,“两个人也能玩。”
沈初钰陪着他坐下,“我打算今天就走了。”
段西楼没有太多的意外,他挑眉看着牌桌,“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为什么?”
段西楼抬眸看着沈初钰,那是一种十分认真的神情,敛去了一贯的笑容,“你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吗?”
沈初钰一愣,定定地看着段西楼,“什么意思?”
“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段西楼低下头把牌桌上几个小骰子。
“什么事?”沈初钰的声音始终很干涩和僵硬。
“和你做、爱。”
“咣当”一声,沈初钰砸门就走了。
阳光的阴影下,段西楼依旧不紧不慢地坐在那儿,他正把玩着那几个小骰子,一尘不染而棱角分明的骰子在他的指缝间灵活转换,紧密的一连串动作下去,那几个骰子却不曾碰撞过,也没有任何摩擦的声音。
沉默而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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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一群警官冲进了段西楼的洋房宅子,并且在整栋房子里进行搜查。
张伯赶紧拿起电话拨给段西楼,“少爷……来了好多警官,把整个房子都封起来了,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有人在暗中想要搞段西楼,去给警官举报段西楼在家里和沈初钰进行不道德的关系。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同性恋一说,同性恋的那种不道德关系被人们讳如莫深,大家都觉得那是病,是罪。
等到段西楼和沈初钰从客宴离开赶回家中的时候,他们的手腕上被牢牢扣上了两道手铐。
段西楼目光冷淡地看着那名略显眼熟的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警长?”
警长手里夹着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狠狠吐在段西楼的脸上,“段西楼,这几年你可得罪了不少人,今天总算找到了你的罪证让我逮个正着。”
随后他的目光转到了另一边的沈初钰身上,奸笑道:“就是你这个小美人把段西楼迷得神魂颠倒?”
沈初钰冷冰冰地并着警长,一副轻视的样子,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高风骨,至始至终。
警长见沈初钰不理他,往地上吐了口痰悻悻的说道:“你们以进行不道德关系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