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黑不求都不免有些动容,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当别人都有葡萄吃的时候,你却只能看着,当别人搂着自己老婆亲亲我我的时候,你也只能看着。
李文才看着这两人那充满痛苦表情的神情之后,大嘴一张,哇的一声悲惨痛哭起来,李文才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说道:“可惜啊可惜,我李文才年方二八,一表人才,才名远播,妻妾成群,却怎奈天嫉英才,让我没有留下一个种,我李家世代单传,偏偏到了我这一辈断了香火,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呜呜呜。”
李文才哭的实在是太感人了,连老张也不禁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拱手对李文才说道:“大人,属下愿意替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人不用担忧,哪天老张会替大人寻觅一个未出阁的漂亮女子,老张愿意给大人借种,以老张如此健壮的体格来说,一定能为大人生下一个根骨硬朗,长相绝美的儿子,如此便可为大人解除后顾之忧。”
李文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老张那张老脸尖叫道:“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一把年纪了不说还长得那个损样,大人我找你借种,生的孩子那还是人吗,你给老子滚。”
老张被李文才骂的狗血淋头,缩着脖子坐回到了椅子上,一声也不敢吭了,自己如此忠心,却被狠狠批评了一顿,老张觉得很委屈。
李文才顺了口气,悲哀啊,老大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悲哀,让小弟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他娘的如何能忍,于是李文才接着说道:“其实我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儿子,而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种,却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襁褓里,这才是最大的悲哀啊。”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张和黑不求满脸的不解。
李文才知道现在才是故事的开始,前面只是铺垫,酝酿一下气氛而已,于是说道:“之前跟老张说过,我这几天偷跑出去是看上了一个良家女子,只因这女子貌若天仙,让我生了歹念,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潜入那姑娘的房间,做下了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结果现在才得知那姑娘已经有孕在身,这阴差阳错的一哆嗦竟然造就了我李文才唯一的种。”
“那女子现在何处啊?”老张和黑不求紧张的问道。
“实不相瞒,那位女子便是被关押在这客栈的中的女囚犯,他叫宝莹,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呜呜呜。”李文才说到这里,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老张和黑不求同样是很吃惊,不过两人都冷静下来想了想,难怪大人要对那女子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了,原来大人跟那女子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这也难怪大人会哭的如此伤心,小弟摔成植物人,现在那唯一的女子却入了大狱,真是命途多舛,人生坎坷啊。
黑不求隐隐知道李文才为何要求自己了,于是拱手问道:“大人说吧,让我如何帮你?”
“我希望黑典吏能将宝莹给放了,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你看如何啊?”李文才现在才真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恐怕……”黑不求有些犹豫,抓的嫌烦给放了,这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受到责罚。
“小黑啊,我对你还算不错吧,衙门府被大火一把烧了,大人我可是眼都不眨的给了你一千两银票,一千两啊,这一千两足够盖两间豪华衙门府了,这事若是上面问起来,你如何交代,上面一定会认为你这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到时候你还要找我来证明,我要是没了后,万一想不开跳河自尽,你不是有口也说不清了么……”
“好了大人,这忙我一定帮,绝对帮,你就放心吧,现在宝莹尚未备案在册,这事我可以做主。”黑不求被李文才说的心惊肉跳,以后大人再给自己钱,打死也不敢要了。
李文才心满意足,露出奸猾的微笑,然后慢慢站起来,跺了跺已经麻木的脚,神清气爽的说道:“大人我现在突然觉得呼吸也顺畅了,精神头也足了,就连走路也不瘸了,小弟也焕发活力了,不过大人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先回房歇息了。”
看着李文才挺着胸膛,走路带风的模样,老张和黑不求一脸的愕然。
你看这戏演的,故事编的,无论从表情到动作都可以说是完美,李文才打心里佩服自己,看来自己很有做编剧的潜质,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是李文才有一点担忧,就是那个接头的人会不会来。
李文才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转悠,心里正在发愁,结果只听的窗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窗而入,插在距离李文才不远的墙壁上,李文才惊出一身的冷汗,这是来传情报的,还是要暗杀大人我啊,于是李文才赶快将那支羽箭拿了下来,将羽箭上的纸条拆开一看,眼睛眯了起来,露出自己那一贯的坏笑,鱼终于上钩了。
信上面写的很清楚,今晚子时,娇春阁天字房,接头暗号:大人今晚找谁作陪。答:菠萝多结衣。
“我靠,接头暗号这么淫.荡,那么前来接头的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李文才拿着手中的信件,心里多少有些担忧,对方为何要将接头地点放在娇春阁,这娇春阁人多眼杂,他难道不怕中了埋伏,那么或许他认为娇春阁才是最安全的,这样说来,娇春阁一定有问题,而且那个菠萝多结衣绝对不简单,偏偏找他来作陪,这里面是不是暗藏杀机呢。
李文才突然意识到,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