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赶着马车,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哭声,抿了抿嘴,使劲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故作坚强的直视前方继续前行,不知行了多久,夜已经彻底黑了,在月光下,弯曲的荒野上,马车孤零零的赶路,道尽生死离别的愁绪。
马车里哭声越来越大,由低低倾诉到悲痛哀嚎,可见当一件宝贵的东西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甚至都懒得看它一眼,但是当失去之后,才知道它是多么的珍贵,它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这时才会为它心疼,为它惋惜,但是于事无补,该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再也挽回不了了,人总是这么的矛盾。
“曾经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懂得珍惜,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从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
连猴子都悟了的道理并不是谁都能明白,李文才用自己死给秦良玉提了个醒,我才是你心中最宝贵的,我死了你会伤心的,或者将她心里一直故意隐藏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面前,无法回避,这时才会勇敢面对。
马车终于停在下了,停在了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上,一丛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围着马车飞来飞去,夜静悄悄的,只有悲伤无形的笼罩着活着的人。
这种情景李文才也有想过,而且想的比这奢华多了,应该是那样的。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花瓣凋零,微风吹起红衣女子的衣抉,上下翻飞,在女子的怀里躺着她心爱的长留上仙,上仙死也是那么的超凡脱俗,高冷的一塌糊涂,女子仰天长啸一声,眼睛发着红光明显入了魔道,只见那女子对着苍天发誓:马千乘,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都讨不到媳妇。
说道德败坏也好,卑鄙下流也好,反正李文才是这么想的。
李文才算计的虽然精妙,时间也把握的很准确,而且很不要命的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这次当真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若是跳不出那团火焰,估计被烧得连毛都没有了。
李文才醒了,的确是醒了,药效已经过去了,现在神智在一点点回复,不过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现在还觉得胃在不听听的抽抽。( $>>>)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马车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纸灯笼,那张绝美的容颜带着朦胧的美。
李文才设了个局,每个人都在其中,包括自己,但是现在自己醒了,但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演的一出戏,不然以秦良玉的性子,估计自己活不成了,刚刚醒过来就被她姨丈打死。
“那啥,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啊。”李文才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装成很懵懂的模样,就像大醉一场的人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茅厕里。
也很静,惊得能听到四周传来的蛙鸣,不过一声惊恐的尖叫从马车里突然传了出来,蛙鸣顿时噤若寒蝉,老张和大傻立刻严阵以待,如遇到鬼了一般惊恐的朝着马车望去。
那声尖叫是秦良玉发出来的,在听到李文才的发问之后才发现,现在在自己的身下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而且盯着自己,死鬼一般的脸借着灯光绿油油的,就算是久经沙场的秦良玉也被吓得全身发跳。
画风突变,本来温馨的画面变得鸡飞狗跳,李文才被秦良玉神经反射般的扔了出去,李文才半截身子挂在车窗上,在风中左右摇曳如风干的腊肉一般。
老张和大傻用惊诧的眼光欣赏这面前的画面,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快把大人我拉出来。”李文才艰难的抬起头来对着两人求救。
老张和大傻将李文才从车窗拉出来之后,也看到秦良玉慢慢从车上走了下来,神情很镇定,镇定中透着一股子狠辣,似乎刚才抱着李文才哭泣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装死对不对?”秦良玉用不善的眼神盯着李文才,双手紧紧握在背后,刚才自己说的话应该被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全部听到了,所以李文才不说出个道理来,秦良玉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装死?”李文才一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胸口的血迹还在,虽然是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猪血,但这事千万不能乱说,于是李文才咧嘴哎呀了一声说道:“我中箭了,没想到命这么大,还能活过来,简直就是老天保佑啊。”
秦良玉白了李文才一眼,这鬼话她才不信,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真就是傻到家了,于是秦良玉很直白的说道:“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干嘛,你想陷害马千乘对不对,人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做?”
秦良玉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只见李文才长叹了口气,一改往日不正经的嘴脸,肃然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在一起,你甘心吗?”
听到李文才这声质问,秦良玉楞了一下,李文才的话自己也无数次扪心自问,即使不甘心又能怎样,这普天之下那么多的女子不都是这样吗,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对抗呢,但是如果就这样认命,却是不甘心。
看着秦良玉犹豫的模样,李文才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抓住了秦良玉的手道:“跟我走吧,这辈子无论贵贱贫富,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跟你走?”秦良玉的眸子里突然亮了一下,似乎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