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小半年,离开的时候觉得变数太大,回来的时候说不好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看来易先生也不是那么喜新厌旧的人嘛。
易先生本来是要派车去机场接他的,他不想惹了人的眼,自己搭车回来的,小哲也知道他今天回来,他这边刚踏进大厅,小家伙就笑逐颜开地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当然让人高兴。
而他和这别墅的主人之间呢,勉强也说得上是小别胜新婚,到了晚上是大大地激战了一场,男人压在他身上低声粗喘,有没有享受到自不待言,而对苏澈来说,这些天来风雨无阻地两点一线,晚上回酒店阖眼就睡的,之前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然而一等男人的手摸上来,身体的yù_wàng就自动地全盘苏醒了似的,吃了三个多月的素,好容易上了一场全荤宴,自有一番酣畅淋漓的趣味。
吃过晚饭便进了屋,一战便战到了午夜时分,苏澈先去冲的澡,出来后轮易先生去洗,他往床头边坐边等,等易先生洗完出来了,就见他腰间挂着一块不算长的白色浴巾,浴巾上面和下面的身材都没得说的棒,头发湿漉漉的,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了几许水渍,苏澈认为这是一幅帅锅出浴图,穿不穿衣裳都一样的赏心悦目。
苏澈眼睛含笑,闪着亮光。
易先生擦完头发把毛巾往旁边一扔,见他这欢喜的模样,心里也觉高兴,偏又问他:“笑什么呢。”
两人ròu_tǐ上亲密,心理上也近了一层似的,苏澈笑嘻嘻地张口就答:“看您长得好看啊,身材也一级棒!要我说上天待我真不赖,没塞给我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不说,还给了我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锅,又有本事,脾气又好,能看还能吃,它待我不薄啊它。”
易先生本来在笑的,可是听了这话,却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有一种神色,不过很短暂,一晃而过,苏澈却注意到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您怎么啦?”
“没什么,”易先生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别贫嘴了,睡吧。”往里赶他,他睡外面。
“您头发还没吹呢,吹干头发再睡,不然容易得脑积水、偏头痛。”苏澈自己的头发已经吹过了,把吹风机递给他,顺手把插头插上。
这种程度的关心微不足道,然而他心里受用,易先生平素并不大关注这一类的小事,不过现在听了他的话,呼呼地把头发吹干了。
熄灯睡下,苏澈发现自己暂时还睡不大着,身体上感觉到了疲倦,精神却还好,可能转了一圈回来,发现两人非但没生疏,反而更好了似的,心里高兴,他偏过头来看向身边的男人,熄了灯的房间光线暗淡,待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他慢慢看清了男人闭着的眼睛上薄薄的眼睑,呼吸也规律而悠长。
“这么看着我,是要再来一发吗?”男人闭着眼睛地就忽然发了话。
苏澈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有第三只眼吗!
易先生睁开眼侧着看他,“真的要做?”
“呵呵,”苏澈干笑,“马上睡立刻睡。”还做?再做身体散架了好吗!
易先生这才又合上眼睛,嘴边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快睡。”
又过了一会儿,苏澈还是没能睡着,旁边男人的呼吸和刚才一样的规律和悠长,苏澈猜测他也没睡着,于是熄了灯的房间里又有了低低的说话声。
“……易先生,我想起来一件事,您说过什么时候咱俩过过招比试比试的,这都半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比呢?”
“嗯,哪天抽个时间。”
“赶明儿您又忘了。”
“你提醒我啊。”
切,还得靠提醒,苏澈觉得这话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