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手撒
“可不是吗?我是怪着你的。”对于舞阳的纯真她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女人,作为皇上的妻子,爱着皇上,他却只对你情有独钟,或许,这对于淡漠的你,可有可无,可是对一个深爱着皇上的我来说,无异于是直接落入地狱。而我,却不能有任何言辞,还必须听从皇上的意思来保护你,你们闹别扭了,我需要从中调和。妹妹,你可知道,将自己心爱的男人笑着推到另外一个女人面前,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蝶舞阳不知说何,她不是一个伟大的人,所以这一切,若是得不到,她不会去强求,这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很难理解香菱的那种痛,但却可以知道她很痛。
“那时候,每当我帮妹妹的时候,妹妹总是一脸的淡漠,仿佛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或许不仅仅是我,是个人都会对妹妹那时候的反应误会。”看到蝶舞阳的茫然,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也许那时候是有怨的,但那是因为对妹妹不了解,自从妹妹救过我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妹妹待人好,不是是不善言辞,能做的,只有自己的行动,所以如今,我也不再强求了。”
不解的看着她,蝶舞阳心里仿佛有什么变得明朗了。
“皇上在殇国,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也处理不好眷离国之事,所以我不强求皇上留下。”看着蝶舞阳的那份释然,香菱知道她一直都在意着自己的看法,即便她一向做得那般无动于衷:“妹妹,你这一生,太不会为自己争取了,幸得有皇上的不放手,才有了你们的这段旷世佳话。”
“皇后……”
“好了,所以妹妹,你要记住,兴许六年前皇上有错,但以当时的他,那是他最大的忍让;而妹妹的错,无非是因为救了我,反过来想想,或许,甯妃便是用她的性命感动了我,而来换取了妹妹的幸福。若妹妹如今还执意抱愧终身,那皇上该如何是好?”她一切的一切,除了她的熠澜,便是皇上。
一个是用了生命得来的孩子,一个是用了一生去爱的人。
即使是得不到,她也要做到让他幸福,从而放手自己当年的恩情,放飞他的脚步。
“姐姐,我……”
姐姐,她竟然唤了自己姐姐,可见一切,也已经过去:“好了,傻丫头,如今有孕在身,可要想开些才是。”起身看着蝶舞阳,香菱缓步行了出门:“我该回去了,熠澜也在等着我呢。”
“好的。”蝶舞阳亦起身,默默的看着一步步行出的女子。
阳光一圈圈的照于她的身上,让她小小的身子,渐渐的应得高大起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暖暖的光芒。
大婚转眼便来,再一次的婚礼,殇聿吩咐所有人,一律从简。
为了两人的婚礼,反倒是香菱忙里忙外的,为蝶舞阳准备嫁裳,准备大婚那日的一些礼仪,按照殇聿的吩咐,一切从简。
在眷离国的大婚举行时,蝶舞阳并未操劳半分,更何况如今有孕在身,也并无太多的精力去面对这些事情。
只是,在朝堂行礼完成后,殇聿竟然亲自扶着蝶舞阳回了眷离宫。
眷离宫内,张灯结彩,红红的喜字,高燃起的喜烛,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每一个宫女,身上都穿着红红的喜裳,甚至是殇聿,却也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红红的喜服。
御陌在看到殇聿的穿着时,当即忍得内伤深重,却也不敢大笑出声,直到殇聿狠狠的一瞪抛来,他这才收起抽搐的唇角。
从长垂下的金链间,蝶舞阳能看到男人那粗犷的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因为她的目光投去,他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局促。
站在她的身旁,殇聿颇为担心的说道:“怎么?很难看吗?”
勾了勾唇,蝶舞阳终是忍住了,但也没有开口说违心话。
“算了,我去脱了。”一见他转身,蝶舞阳连忙一把拉住他:“可是你这又穿上作何?不是已经都行完礼了吗?”
“我们再来拜堂,御陌说,真正的夫妻,就应该拜堂的。”
因为他很平淡的一句话,蝶舞阳的心竟然狠狠的撞击着。他知道她向往的是平实的生活,希望过的是平凡的日子,这些,他给不了她,所以他就给她一个是平民的婚礼。
知道她此刻的感动,殇聿只是微微的摇首。此生,只要是能让她快乐的,他都愿意去做,哪怕是历尽千辛万苦,只要她在他身旁,一切都显得那般不很重要了。
一旁的御陌好不容易笑完,看到两人没完没了的对视,不得不开口道:“天哪,且早点饶恕我这孤家寡人吧。”今夜约了小若翾出宫去玩,自然是不能太过耽搁了。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行礼吧。”
“好,那微臣便开始了。”御陌顿了顿嗓子,这才开口:“一拜天地。”
殇聿扶着蝶舞阳,朝着门口的夜色沉天鞠躬。
“二拜高堂。”
因为双方爹娘都不在了,殇聿却搬上了双方爹娘的灵牌,这一举动,也只有殇聿能够做得出来。
然,他是无所顾忌的,能让他和她拜的人,只有双方的爹娘。
“夫妻对拜。”
转身相对的刹那,蝶舞阳能看到殇聿眸间的那一丝悸动。
进入寝房的时候,他来过准备了生的饺子,满榻的五谷杂粮,这是撒帐,很淳朴的民间夫妻行礼必备之物,更有着婚姻的合卺酒。
这些,他都一一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