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修筠随意翻动着手中的书籍,心思却已经沉浸在那不断运转的内力中去,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一点点的变得更加强大的感觉是很容易上瘾的。就如同当初他对医学知识那如饥似渴的渴求一般,如今他对武学也同样如此。

手中的书籍已经良久未翻阅过一页,上面那些曲谱更是半点没有入他的眼。随手将书籍放下,拿起一旁的书籍,却是一些奇闻异录···这些书籍明显是消遣时间之物。除了这些之外,阎龙还让人送来了笔墨纸砚,古琴玉箫,另外院中也多了一些罕见的观赏景物。倒是金银俗物这类经常被人拿来做人情的一样都没有。

以至于,那位‘食人花’含芜近来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恶毒。其实他也是有些奇怪,闫龙他不忙着将整个正道武林都摧残殆尽,将魔教发展壮大,还有自己勾搭美人的大业,为何偏偏有那么多的时间同他相处。

仲云的确是他想要报复的人,但是比起前几项来讲,这一项最容易不是吗?就算是没有受伤的他,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尚修筠起身,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出了房门。嗅着那清新的气息,他摆出架势熟练了一下自己学到的武艺。他身体在这段时间里恢复的很好,现在他已经基本恢复。只是不知晓,他若是提出离开,阎龙又会有什么手段?是继续做好人,还是说直接出手?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头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含芜,比起纯洁无暇的白,热情如火的红明显更加适合她。此时她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没想到出家人也能有些魅力,倒是现在才发现,子觉大师也长了一张不错的面孔。若非我心中早已有了···还真的愿意与大师春风一度呐!”

含芜伸手似乎想要伸手挑起尚修筠的下巴,但是被他后退一步轻而易举的躲过。“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四大皆空,女施主还请慎重。”

含芜伸手掩唇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若是有机会,还真的想要看子觉大师续发后的样子。想来也必将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佛祖毕竟解决不了人的一些欲·望,子觉大师还请三思才好。”

含芜听着耳边再次响起的佛经,有几分无趣。这些出家之人,在面对自己不想要面对的事情时,总喜欢念诵佛经。努了努嘴,转身离开。

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间,尚修筠便停下了口中佛经的念诵。在他现在这的狭小的院落中行走了一圈,打理了一下院落中的花草。他极为喜静,自然是不喜这院落中有太多的人居住。自从他的身体恢复到可以自理的时候,他便让阎龙将侍女撤了回去。

将花草打理完之后,他才如同往常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打坐。

没多大会儿,突然感觉到自己房间中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不由的睁开了眼睛。

“龙兄。”尚修筠起身看着一旁站立的男子,那一身的气息似乎比起往日来越发的冷冽。这般情况,他也就只见过一次。在他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冰冷的气息,甚至能够让人嗅到血腥的味道。“庄内可是出现了什么事?”

“子觉不必担心,一些小事而已。”阎龙沉吟了一会儿,良久之后晦暗不明的视线才从仲云的脸上扫过。那张精致的的面孔,站在被阳光照射着的地方,当真如同庙宇中的佛像一般。

“只是,近日,子觉还是少出去为妙。你的身体还未痊愈,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会影响以后的武学修习。”阎龙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冰冷,但是那暗含关心的话语却是很容易让人心暖。

尚修筠微微垂下眼帘,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一个两个的都这般表现。他们都清清楚楚,唯独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非常不爽。

手掌放置在腰间,看着窗外那慢慢暗沉下来的天空,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驱散了神圣的气息,显得有几分妖媚。甚至比起含芜来,也不遑多让。

阎龙坐在高高的座椅之上,大殿的两旁,魔教的护法、长老,以及各个分堂的堂主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甚至是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来表现自己的谦卑。

“教主,正道中人已经再次集合了人手,想要搭救那些已经被我们废了武功的废物。若非是前段时间重建我教需要一些劳力,早就一个不留了。如今让他们知道了那些人还没有死,怕是正道的伪君子的们会想方设法的将他们救出去!”一个魔教分堂的堂主有几分趾高气昂的说道。现在教主这般强大,他们魔教做事,自然也就愈发的有底气。

“哦?又是那武林盟主沐临清集合的人手?”阎龙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羊脂玉纯白无暇,明显是最上等的货色。看到这玉佩,便让他不由的想起了正在自己府中居住的人。前世让他之所以将其认同为知己,是因为对方那近乎愚蠢的良善。再次相识,不一样的轨迹却让他如同一块被打磨好的璞玉,慢慢发出了另一种光泽。不得不说,仲云很适合少林这个门派。

猛然间似乎才发现自己所想一般,阎龙的唇边勾起了一丝残酷的笑意,甚至连眼眸中都染上了两分血色。但是,善与恶可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手指几乎下意识的想要用力将手中之物粉碎,却在最后一刻收手。

“是。”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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