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重箱子的军士都蹭蹭蹭爬到山上后,萧渡郎更是不管小弟和弟婿慢吞吞的走,如履平地一般,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萧云郎气喘吁吁道:“还好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以前热了,不然要难受死了。”
林玉岚道:“还是我背着你吧。”
“不要,你陪着我慢慢走吧,咱们到前面大石头那里歇一歇脚,我感觉我最近吃得多,有些胖了,背着我你也要累的......回去以后我不能这样吃了!”萧云郎信誓旦旦道。
“好,都听你的。”
两人走一阵,停一阵,萧渡郎已经上山去喝了两杯茶,那两人才看见山顶,林玉岚安慰萧云郎道:“你看,快到了。”
“......还有好远呐。”
“再休息一会。”
“算了,一鼓作气!”
林玉岚笑道:“好。”
两人牵着手慢慢向上走,山风清凉,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萧云郎叹道:“大哥原本只是叫二哥陪着,我们夫夫两个才是来与柳家商议的,现在反而是我们又来晚了。”
萧云郎道:“反正成亲时,有宫里的礼仪官指引,咱们没有必要事无巨细地把规矩都定下来,到时候柳家这边,也是有嬷嬷带着的。”
“也是。”
柳霖儿今天被母亲关进了屋里,不许他出来添乱,柳霖儿怏怏不乐地在屋里看书,他听见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声音,不满地踱着步子,等到了下午时分,婢女送糕点进来,柳霖儿才溜了出去。
萧粟只给了萧渡郎半天的假,萧渡郎送下东西不久就带人走了,萧云郎和林玉岚饭后在山上随便逛了逛,就看见柳霖儿从某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萧云郎招招手,把柳霖儿叫了过去,笑道:“一直没有看见你,你去哪儿啦?”
“我给关起来了,”柳霖儿傻呵呵地笑了笑,“其它人都走了么?”
“嗯,就我们两个留着。”
“太好了,待会儿我带你们去后山玩儿。”
萧云郎道:“霖儿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怎么不稳重。”
柳霖儿立刻道:“哼,没几个月你就要叫我哥了。”
萧云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柳霖儿对林玉岚道:“说的也是,不过之前我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好像他就该是弟弟。”
柳霖儿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个,“快叫声哥来听听。”
萧云郎侧着头看他一眼,笑道:“我竟然叫不出来。”
柳霖儿板着脸,佯怒道:“看我怎么管教你。”
萧云郎哈哈大笑。一会儿后柳家下仆请几人前去喝茶,柳霖儿走在前面引路,转过身来道:“今天是你们来着了,我父亲有一位友人也在山上做客,他是香道高手,现在应是要燃香了。”
萧云郎不大懂香道,以前倒是听朱二姑娘是说过。
柳大家的友人是隔壁山的大和尚,柳霖儿原以为父亲叫他来喝茶的,结果去了才知道父亲是叫他来下茶款待客人,大和尚见人都进来了,笑呵呵道:“这次来不知道有这么多位小友,只随便拿了几支沉香。”
萧云郎不知道这位大师身份,好奇地坐了下来,“我以往并不懂香道,有缘一见已经是难得了。”
大和尚摆好香炉,插上一支极细的沉香,萧云郎安静看着,等香燃起来后,香云袅娜升起,萧云郎从未见过如此景象,那细香燃得很快,香云如九天之上的仙人,宽袍大袖肆意舞动,又如遗世美人,临江慢行。香云对着萧云郎飘过来,大和尚忽然笑道:“这位小友心静。”
萧云郎好奇地看着他,大和尚道:“香知人心。”
萧云郎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有一缕香云便到了他手上,一会儿便消散了,萧云郎撑着下巴,目光追逐着香云流走,不知道多久,香气尽散,萧云郎才意识到一支沉香已经燃完了。
大和尚又点上一支,“小友感受到香气了么?”
萧云郎点点头道:“和我以前用香的竟都不同,只有木头的清气。”
“沉香最为平心静气,也没有什么好闻的香味儿,”大和尚接过柳霖儿端过来的茶,笑道,“小友若是喜欢,日后可去小相寺看看,和尚那里还有不少好香。”
萧云郎笑道:“我只是一个俗人,怕玷污了佛门净土,今日这一次已经是我的运道了。”
大和尚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柳大家喝着儿子泡的茶,摇头笑道:“了觉,连你自己都时常不在寺里,邀人去了怎么找你?”
了觉摸了摸脑袋,对萧云郎道:“改日我送你些好的线香,今日来看这老东西,没拿好的出来。”
柳大家不悦道:“今天晚上,你也别留在这里吃我家斋饭了。”
柳霖儿的母亲郑夫人也为柳霖儿准备了不少嫁妆,不过按柳霖儿父亲的意思,东西能少则少,反正萧家总不会缺了霖儿的,柳霖儿无所谓,整天陪着萧云郎夫夫在山上晃悠,他要学的规矩母亲已经交给他了,现在已经是他留在家里最后的一个多月了,郑夫人就随着他了。
柳霖儿和萧沐郎成亲后,萧云郎该称他一声兄长,不过柳霖儿实在没有什么长子正君的样子,他虽然一直惦记着要让萧云郎叫他“柳哥哥”,不过一不留神就先喊道:“三哥......不是!云郎!”
萧云郎忍俊不禁。
在山上住了几日,萧云郎才和林玉岚一同告辞,他们快要到山下的时候却忽然下起了雨,山路湿滑,林玉岚小心扶着萧云郎,两人下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