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王府距离侯府并不近,所幸也不算特别远,仗着一身俊俏的轻功,几人倒也没费上太多的功夫,就到了王府外头。
既然是夜潜摄政王府,自然不可能走正门。
但王府内守卫森严,也不是说闯就能闯的,就让花霁月打头阵,走在了最前面。
花霁月不但刀法好,暗器也是一流,再加上宇文长乐精心研制出的秘药,那些个或明或暗的守卫,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地倒下,晕厥得很透彻,连一星半点的呐喊也来不及发出。
然而,在接近摄政王寝殿的时候,到底还是给裂雪逮了个正着!
“什么人?!”
一听到那个声音,宇文长乐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忍不住虎躯一颤,抓紧了花霁月的手臂。
花霁月立即回头叱了她一声。
“把手拿开!”
宇文长乐只好松了手,转而朝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叮嘱道。
“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别下太重的手!万一他要是死了残了,本小姐也不好同摄政王交待……”
花霁月闻言又是一声轻嗤,也不晓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感觉到裂雪的剑气扫了过来,宇文长乐也没闲情同他计较,便就猫着身子蹿了开。
“站住!”
裂雪横剑一扫,就要去挡她!
却闻半空中“叮”的一声,迎面杀来一柄弯刀,执刀之人身形鬼魅,声色更鬼魅。
“你的对手……是本尊!”
听到这话,裂雪千年不变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竟然是魔宫的少尊主花霁月?!
这么说来,刚才的那个影子,应该就是宇文长乐无疑了……没想到,她竟然能请得动花霁月几次三番地出手帮她,看来,他倒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耐。
正想着,花霁月就携着杀气避面而来,刀光凛冽,锋芒不掩!
知道他不好对付,裂雪不敢掉以轻心,只得收敛心虚,暂时集中精神应对花霁月!
趁着守卫薄弱的当口,宇文长乐连着在草地上翻了几个滚,即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了摄政王的寝殿之中。
三更半夜的,里头却还点着蜡烛。
并不是他们来了才刚刚点起来的,而是一直就没熄灭过,烛台上蜡液湿答答地往下坠,流淌成长长的一道蜡线。
方才在院子里,还没有进到屋里头,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药味儿,等到进了屋子,这股味道就更浓郁了,似乎还夹杂着温热的湿气,像是从里屋飘出来的。
皱了皱眉头,宇文长乐心下不由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药味?
难不成是摄政王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忧心之下,就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屋子的门关着,房内没有别的人,一听到脚步声,司马连晋就知道是有人闯了进来,或者说……早在裂雪出手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闯入者。
原本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杀进来的刺客,直到那个莽撞的黑影急匆匆地奔进来,司马连晋才认出她是宇文长乐。
一抬头,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微微一怔。
没想到宇文长乐会是这样的打扮,司马连晋不免有些新奇。
宇文长乐陡而睁大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场面,却是无端生出了几分紧张!
赶紧迈步奔了过去。
“你怎么了?!受伤了还是怎么了?严重吗?!”
只见屋子里摆着一个硕大的圆木桶,木桶里盛着药汤,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药渣,方才那股子药味儿便是从那木桶里飘出来的。
此时此刻,司马连晋终于tuō_guāng了衣服,端坐在木桶的中央,熏着白茫茫的蒸气,脸上挂着一层微微的细汗。
那木桶虽然大,却不是很高,药汤的位置刚刚到司马连晋腹部的位置,还不及胸口,如此一来,便裸露了一大片春光。
待跑到木桶边,见到眼前的场面,宇文长乐顿时就看直了眼睛!
刹那间,似乎连屋子里的气氛都旖旎了起来,连水雾都充满了撩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