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西月靳宸不由一惊,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距离太远一下子根本够不到,只好转而收回手臂横在眼前,挡住了视线,不忍直视宇文长乐的惨状。
想都不想用,且不说她不是故意的,便是蓄意要扑倒摄政王,摄政王也不可能让她得逞!
果然,眼角余光处只见摄政王人影一闪,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两步。
紧跟着就听宇文长乐“哎哟”了一声,直勾勾地扑到了地上,抱了个空!
西月靳宸微抿薄唇,光听着那声重重的闷响都觉得疼,毕竟宇文长乐刚才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便是摄政王没闪开,只怕也要被她连带着扑到地上去!
却不想下一秒,还没等西月靳宸来得及放下手臂,就听到四下齐齐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吓得他心头一紧,赶忙抬头看了过去!
蓦地见到眼前那一幕,西月靳宸忍不住跟着张了张嘴巴,“嘶——”了一声!
什么情况?
宇文长乐她是什么时候,跳到摄政王身上的?!
方才明明就已经摔到地上扑了空,可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又从地上弹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想来摄政王也是料不到她还能从地上弹起来,这才给她扑了个正着!
再加上宇文长乐是从身后跳到他身上的,叫人来不及出手防备,便是连甩都甩不开。
司马连鄑面色如常,倒是没有生气,只淡淡地从樱花瓣柔软的薄唇中吐出两个字,不带丝毫的情感和情绪。
“下去。”
宇文长乐双腿环着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揉得紧紧的,完全是豁出了性命才吃豆腐,哪能这么轻易松手?!
原本一开始她也没有这种“妄念”,但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给她安排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能逆天而行白白浪费如此良机?
更何况看到摄政王避开她,虽说是意料之中理所当然,但还是伤害到了她那颗幼小而又脆弱的玻璃心,要是不趁势揩点油回来,实在是难以平复心头之幽怨!
这么想着,宇文长乐便就收紧了三分,桀骜不驯道。
“我就不!”
司马连鄑轻哂。
“怎么,你活腻了?”
“是啊,本小姐是活腻了!”宇文长乐丝毫不惧威胁,她可以肯定,摄政王不会杀她,顶多就是把她打成残废,“要不然,本小姐怎么敢招惹王爷你?”
“呵,”听到她这样说,司马连鄑不怒反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
“不过什么?”
“耍无赖对本王是没有用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司马连鄑忽然出手如电,反手击上了宇文长乐的穴位。
宇文长乐只觉得全身一颤,陡然间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似的,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四肢百骸更是一阵脱力,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松了手脚,从摄政王身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她龇牙咧嘴的疼得不行。
然而一见摄政王转过身来,为了不在他面前留下不雅的印象,宇文长乐立刻窸窣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
抹了还不忘支肘托着腮帮子,摆出一个搔首弄姿的姿势,笑眯眯地朝摄政王抛了一个媚态横生的电眼。
见此情景,西月靳宸忍不住摇了摇头,终于彻底打消了劝诫宇文长乐改邪归正弃暗从明的念头……没救了,这家伙心魔已深,病入膏肓,除非得偿所愿,否则根本不可能罢手。
然而……得偿所愿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看来他有必要私底下交代皇叔一句,以后见到宇文长乐,千万要绕着走,实在绕不了,就让赤风点了她的穴绑到一边,至少这样能保住宇文长乐的一条命,要不然……就凭宇文长乐这般猴急的性子,下手又不知轻重的,万一哪天真的惹恼了摄政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说吧,你们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
司马连鄑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宇文长乐,显然没有被她电到,甚至连正眼都没瞧她,只抬眸问向西月靳宸。
听到他这样问,宇文长乐恍然惊觉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又跳了起来,跑上去迎到摄政王的面前,一手毫不犹豫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子,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肌肤,一手忙不迭地指了指脖子上方才沾了胭脂的地方,焦急道。
“这里!看这里!这里没有红痕对不对?!那时候你在大殿上看到的是胭脂,不是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你不要误会!本小姐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节操,但既然看上了你,就绝对不会朝三暮四、三心二意!”
奈何摄政王却是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
宇文长乐也不见怪,当下从袖子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一面手镜,对着自己的脖子,伸到了摄政王的眼前,将脖子上的镜像传送到了某人的眼眸中,可谓是体贴入微到了极点!
如此一来,摄政王一凝眸便将她那片雪白的肌肤看了个通透,确实没再瞧见之前看到的那抹红痕。
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抬手拂开宇文长乐的手臂,司马连鄑淡然道。
“你用不着跟本王解释这个,本王问的是,十万火急的是什么事?”
“就是这个啊!不然还能是什么?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十万火急的事情吗?”宇文长乐收回手,一手转着镜子,一边看着摄政王,连声道,“怎么样?看到了没有?!本小姐没有骗你吧?!”
“既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