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摄政王拽着手臂,秦岚像是遛猴似的,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瞬间累成狗!
“不玩了不玩了……”
一把抽开手,秦岚累得气喘吁吁,不由得挥手扇了扇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不忘抬头朝司马连鄑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脸吗?又不会少块肉!有必要这么心狠手辣,非要卸掉我的一条胳膊才罢休吗?难为我这吨位,还要配合你当众表演杂耍,你也该消气了吧?!”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齐齐一惊,瞠目结舌!
什么叫“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脸”?!摄政王的脸,那是说摸就能摸的吗?!没错,摸一下,摄政王是不会少块肉,但是……摸的人会少条命!
“长乐!闭嘴!”
跨前一步,西月靳宸挡在两人中间,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岚,厉声叱了她一句。
“哼,”秦岚仰起头,高高地抬着下巴,不以为然,“我又没说错,干嘛让我闭嘴?”
半眯着凤眼,司马连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上那两道桀骜不驯的目光,不由微敛眼睑,轻启薄唇,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你的腰带……掉了。”
“啊?!”
秦岚闻言一惊,立刻低头朝地上转了一圈,果然……一根粉红色的腰带骚气十足地躺在地上,大概是她刚才在翻跟头的时候不小心给弄掉的。
俯身捡起腰带,在看到腰带背面绣着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时,不由“咦”了一声,随口念了出来。
“司、马、连、鄑……?”
西月靳宸闻言一滞,开口又叱了她一声。
“长乐,你今天怎么了?勿要直呼摄政王叔的名讳!”
听到这话,秦岚却是挑眉一笑,转头看向司马连鄑,道。
“原来这是你的名字,看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居然把你的名字绣在了腰带上,还随身带着……”
闻得此言,众人不免一头雾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一下子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正疑惑着,却见秦岚大步走上前,一甩手,直接将那条粉红色的腰带塞进了摄政王的手里,再开口,语气甚是狂妄!
“拿着!送给你了,就当是本小姐的聘礼吧!”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登时张大了嘴巴,噼里啪啦地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聘、聘礼?”
西月靳宸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岚,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诡异行径!
秦岚弯起眉眼,笑眯眯地点头,仿佛那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是啊!我要娶他!”
一句话,秦岚说得不温不火,不轻不重,就如平日里同熟识之人互相打招呼那样,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轻佻,又有种满满的自豪感,仿佛那是既成的事实,不容任何置疑。
她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在所有人都被雷得里焦外嫩的静默气氛下,却显得异常清晰,便是隔着一段老远的距离,亦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皇帝和后妃群臣的耳中。
“这……”皇帝面露疑虑,转头看向走在右侧的一名中年官员,诧异道,“七丫头莫不是傻了?怎么敢当着摄政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闻言,中年官员面色一紧,立刻俯身跪地,磕头谢罪。
“陛下息怒!恕微臣教女无方,才让犬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荒唐之举,贻笑大方!臣……罪该万死!”
“以下犯上……”冷眼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三人,皇后轻嗤一声,凤眸中一闪而过几缕寒光,“是该死。”
“先起来吧,随孤一起过去看看,七丫头今儿个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摆摆手,皇帝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宇文七小姐做的荒唐事不甚枚举,却也不差眼前这一件,他只是觉得好奇,以摄政王酷厉铁血的性子,纵然看在太子的份上不会要了宇文长乐的命,但也绝不会轻易饶了她。
“谢陛下!”
宇文成德俯首叩礼,见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脸上的表情仍是十分严峻,不禁在心底下为宇文长乐狠狠地捏了一把汗,生怕她的出格举动连累到自己。
见皇帝说着便要转头朝宇文长乐走去,宣妃不由一怔,抬眸看了眼躺在正前方草坪上不省人事的八公主,忍不住开口想要拦下他——
“陛下!映儿她……”
“住口,”不等宣妃把话说完,皇后便回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警告道,“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的面,身为公主却落得这样狼狈的下场,你叫陛下的颜面往哪儿放?换作本宫是你,早就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了,哪还敢这么大声地嚷嚷,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狗追着咬……”
被皇后这样一训斥,宣妃顿时收了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满脸羞愤难当的表情,却是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死死地拽紧手里的绣帕,暗自气恼。
看她憋屈,皇后便又软下了口吻,安抚了两句。
“你要是担心映儿,就先过去看看罢!映儿好歹是陛下的亲生骨肉,眼下被伤成这样,陛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摄政王那边一样怠慢不得,孰轻孰重,你总该明白。”
“姐姐教训得是,妹妹知错了。”
不得已之下,宣妃只好屈膝行了一礼,即便转身匆匆地朝八公主奔去。
抬眸瞥了眼宣妃匆忙走开的背影,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