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摄政王今天出门的时候是被门夹了吗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对她这么好?简直不科学!
“还疼吗?”
“疼……”
“这样呢?”
“更疼了……”
“现在?”
“嘶——疼疼疼!这回是真疼!真疼!”
“知道疼就好,说明膝盖没废。”
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宇文长乐觉得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到底想干啥?到底喜不喜欢她?坦白来说……摄政王要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宇文长乐倒是觉得更好应付,至少有迹可循,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头没脑,毫无章法,甚至还颇为患得患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个傻兮兮的姑娘。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闹心,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原本是她在主导,控制着局势的发展,可是眼下主导权几乎轻而易举地给司马连晋夺了过去,导致她落到了十分被动的处境当中。
深吸一口气,宇文长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头开始梳理情绪和思路,从刚才在树林子里见到摄政王的时候开始——
“对了,刚刚那个时候……你怎么会跑到树林子里来?那片地方应该是荒地吧?”
司马连晋索性坦白。
“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所以过去看看。”
闻得此言,宇文长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不觉得疼,只觉得匪夷所思,还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窃喜!
“王爷,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不喜欢。”
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的画风。
宇文长乐不甘心。
“既然不喜欢,那干嘛还这么关心我?”
“那人叫得凄厉,本王以为她至少会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口是心非,”宇文长乐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你明明就是喜欢我!要不然以你这种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跑来看本小姐的热闹?!王爷,你就承认了吧,这又没什么好害羞的,你看我多坦荡啊……喜欢就是喜欢,爱要大声说出来!”
“呵。”
司马连晋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在宇文长乐眼睁睁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宇文长乐竟然也忘了叫住他。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全然捉摸不透,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有那么一刹,她甚至都快要退缩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如果她靠得太近,很有可能会被他玩得连本都不剩!
简单来说,就是她好像有点儿……玩不过他?
可是要让她就这样放弃,就这样服输,又觉得非常的没面子。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摄政王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人……而但凡是个人,总是会有软骨和弱点,她现在是太着急了,慢慢来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七寸!
到时候,要怎么捏还不是全凭她的兴趣?
这么想着,宇文长乐便就逐渐宁定了下来,独自回了侯府。
用罢晚膳,过后不久,夜幕缓缓降临。
唐扶歌果然还是来了。
一进门,步子还没站定,就见宇文长乐扬手朝他一掷,“啪”的将一个盒子砸到了他的脚边,眼角纤媚如丝。
“先别忙着生气,你看看……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唐扶歌俯身拾起,将其打了开。
尔后脸色微微一变,倒是博闻广识。
“蚀心镯?”
“不错,拜你所赐,本小姐差点就死了。”
听到这话,唐扶歌蹙了蹙眉头,面露狐疑。
“什么意思?”
“怎么……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本小姐,你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你送给本小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