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礼峰忽然恶狠狠的看着何氏,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才快活:“大夫人,一直以来,礼峰对您都是敬重的,却没想到最毒妇人心,你竟然派杀手想将礼峰于死地,你此心的何其的歹毒?你没想到吧?我云礼峰命不该绝,我活了下来。”
何氏脸色巨变,感受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她心惊肉跳,眼中含着泪道:“礼峰,你知道么?当舅母知道你平安无事的时候,心中有多高兴?舅母和老爷一样,对你都是疼爱的啊!舅母又怎么会忍心害你呢?
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礼峰,你千万不要上了那小人的当,把舅母当成你的仇人。”
古萱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氏口中的小人就是她吧!
这个何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想反咬她一口,她是改夸何氏聪明呢?还是该骂何氏愚笨呢?
云礼峰见何氏打同情牌,心中恶心的想要吐,真是虚伪极了,冷哼一声:“舅母?你配么?
大夫人,你不要狡辩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何氏泪水夺眶而出,仿佛一个被陷害的慈母:“礼峰,舅母没有做过啊!你虽然姓云,但身上流着的有一半是古家的血液,舅母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礼峰,你要相信舅母啊!”
何氏又对脸色难看的老夫人跪了下来:“老夫人,我没有要害礼峰,还请您老做主,查出那背后陷害挑拨的小人,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这时,古涟漪也跪了下来,她跪在了夜无风面前,梨花带泪:“太子,涟漪也认为是有小人在背后陷害挑拨,涟漪恳求太子,揪出那小人,还涟漪母亲一个清白。”
这母女俩扮起可怜,说起话来倒是很相似,不亏是母女啊!
云夫人看到何氏和古涟漪这小娼妇如此不要脸的装可怜,心中一团火再烧:“何青含,你还装什么装?你差点害了我儿性命,还要说有人冤枉你么?我真不知道你脸皮竟然厚到了这种地步。”
“芸珍。”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的跺了一下地面,看古芸珍的眼神都变了。
芸珍,你真是让母亲另眼相看了,此番回府,竟然利用到母亲的头上来了?
“或许,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大夫人被人陷害也是有可能的。”老夫人冰冷的眼神警告着古芸珍。
若这次不是关系到古芸珍心尖宝贝儿的性命,她还是会听老夫人的话,吞下一口气,但是,孝道虽然重要,比不上她心尖宝贝儿的性命重要。
谁要她儿的命,她就是豁出去也要把她拖入地狱,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古萱儿沉默不语,把老夫人的偏袒看在眼里,已经看透,心凉如水,再也不会有什么奢望。
古萱儿视线移开时正好触及到古雲臣担心的眼神,心微微一暖,又化为冰水,这个父亲,虽然会担心她,可是,他的担心有什么用呢?从来都是想要顾尚书府这个大家庭,真正出了事情,他却护不住她。
否则,“古萱儿”又怎么会死去?
夜墨看了看旁边神情淡然的女子,难怪她如此气定神闲,原来是已经布好了杀局,她只需看戏。
夜墨看古萱儿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一个女子太过聪明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古萱儿忽然转脸朝他一笑,美不胜收:“墨王爷,需要添杯茶么?”
夜墨有些恍惚,点头道:“好。”
他看着古萱儿抬起玉做的手指,拎起茶壶,唇边浅笑依旧,壶嘴里吐出煮沸的清泉水,茶香四溢,直到她把茶壶放下,笑着做出请喝茶的动作,夜墨才发现,茶盏中的水是满的,几乎只要一碰,茶水就会流出来。
他就说这女人怎么如此好心,原来是故意刁难他。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生气。
“多谢古小姐。”夜墨伸手端起茶盏,眼瞅着茶水从杯口溢了出来,他手指对着溢出来的茶水轻轻一划,一条很细的银流蜿蜒直上,落入茶杯时,他的薄唇正好抿了一口。
耍的真是好看!
古萱儿撇过头,不去看夜墨。
“真相已经大白,并没有任何人想要陷害何青含,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我儿揭穿古涟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古芸珍的话犹如天雷一般,在众人耳中炸开。
特别是夜无风,刚才还看戏的表情,此刻十分难看。
没有哪个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脸色能不难看的。
老夫人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抓着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内心是如何的惊慌。
“古芸珍…不可…乱说。”老夫人颤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若非气急,老夫人是不可能连名带姓的喊古芸珍的名字。
要知道,古芸珍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和老夫人的感情较为亲厚。
老夫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大小疼爱的二女儿,居然会在太子和墨王爷面前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
难不成,古芸珍要害死涟漪那丫头不成?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乱说?”古芸珍眼神阴沉的说道:“本来我儿和古涟漪情投意合,当得知古涟漪怀上孩子以后,就想要求娶,可谁知,古涟漪却攀上了太子这棵尊贵的高枝,想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若非如此,何青含又何必冒着得罪云府的风险花重金去杀我儿呢?”
古芸珍转向夜无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