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便是如此。
爱情本来就是脆弱的东西,有时候,无须别人来破坏,只是一丝风吹草动,就能使这段爱情产生裂缝,从而破碎。
而他和她的婚姻,本就岌岌可危,而那个女人的回归,不过是让这段婚姻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错。
koenig到达御庭门口。
他首先下车,绕过车子替她打开车门,随后,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内。
刚一走进门,月嫂就见到他们了,刚想出声打招呼,没想,楚奚却一个利眸扫了过去。
“吩咐下去,谁都不许打搅!”
月嫂被迫止步,只能站在那里没有继续上前。
容浅看着月嫂怀中的小米粒,有些话明明就在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直接就把她带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而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她才刚一站定,就听见他把门上锁的声音。
看来,她今天是不把话跟他说清楚,他就不放她出去。
她抬眸看向他,男人的脸慢慢开始扭曲了起来,满目狰狞地瞅着她。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所吐出口的每一字一句,都像是硬生生给憋出来似的。
“容浅,你到底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的丈夫?你这么日日夜夜跟楚维在一起,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她抿着唇,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愈发看不清了。
看来,对于她的事情,他清楚得很。
良久以后,她才扯了扯唇角,勾起了一抹讥笑。
“你找人调查我?”
他不说话,但那态度,显然就表明了一切。
愠怒爬上了眉梢,容浅的脸色冷了起来,就连望着他的目光,也寒得可怕。
“这是丈夫该做的事?楚奚,你还真有出息了。”
没想,楚奚却冷笑出声。
“我怎么了?难道自己妻子到底去哪了跟谁在一起,我还不能知道了?容浅,若不是你有前科,我至于找人调查你?”
“别给自己找借口!”她哼声,“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那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在哪,却从未出现过?”
他调查她,知道她这些天都是跟楚维在一起,那么,他理所当然该知道,她到底身在何处。
可是,他却从未出现过,不是么?
她每天都在医院里,来的人不少,但始终,没有他的身影。
他又可曾知道,那时候的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的一个角落,期盼着他能出现?
见他不说话,她嘴角的笑变得更加明显。
“说不出来了吧?不要把关心挂在嘴上,有些谎言,说得多了,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了。你把你那些对我的所谓的关心通通收起来吧,把它给柳微澜,我不需要。”
她不顾他阴鸷的脸,心里一直憋到现在的情绪,在顷刻间爆发。
“她现在还看守所里,你为什么不去把她救出去?你不是爱她的吗?你在等着什么?又在顾忌着什么?难不成,你是在顾忌我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了吧!以前,你就不曾顾忌过我,那么,现在又何必来弄这么的一出?我心领了。”
楚奚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他到底还是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下一秒,攥住了她的手腕,逼着她必须面对他。
“容浅,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关心随意践踏!也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冠在我的身上!我以前没有顾忌过你吗?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如果我真的没有,我早就带着柳微澜站在你的面前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不成?”
手腕的地方被他抓得生痛,但是,她却强行忍了下来,丝毫不肯退缩地迎上了他的眼。
“楚奚,承认吧,承认你的心里只有
一个柳微澜,所以,你才会隐瞒着我,跟她在一起几个月,甚至,是直到现在,仍然把她留在你的身边。你在等待着什么?你无非就是在等我首先开口说出离婚吧?你不能提出离婚,因为,你当初答应结婚的条件,就是想要那些股份,而你也与爸有过承诺,绝对不会跟我离婚。但是,如果是我首先提出来的话,你就能推卸责任了吧?你会告诉别人,是我想要离婚,是我不要这段婚姻,而不是你舍弃了这段婚姻舍弃了我。”
她顿了顿,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也干脆点放开手吧!我都愿意成全你和柳微澜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我自由?这样三人纠葛不清下去,有意思么?”
她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绷出,模样极为骇人。
他手里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她。
“我之前还说得不够清楚是不是?所以,你才没有听懂?那么,我现在再说一遍,容浅,你休想离婚!休想从我的身边逃脱!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我不会跟你离婚,我劝你还是尽快打消这个念头,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她的眉头蹙紧,胸腔内,一股愤怒在沸腾。
“你做出的事还不够多吗?那么,怎样才算多?要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了,才觉得够吗?楚奚,如果不爱我,就放了我!我累了,真的累了……”
他的脸,在逐渐地扭曲成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