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见了状简直要惊掉了下巴。方笑语说她喜欢更简单直接的,于是她就真的将一切简单直接了。
甚至都不必露面,只一滴茶水,竟然能被她当做武器使用,即便后来再找了太医来瞧,恐怕也查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了叶诗兰的伤势。
周相默默的看了方笑语一眼。看来阿松所言不错,方笑语的武功深不可测,别说十招之内必败,以此番来看。能坚持五招不败,阿松的武功便已是有所长进了。
这个方剑璋果然有一套,若非是今日亲眼见了方笑语的内力之深厚,恐怕还真会被他扮猪吃老虎糊弄过去。
这方笑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听她拜过什么师父,就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说不是方剑璋教的谁信?
若是他知道他所想的其实正好相反,方剑璋的武功还是方笑语教出来的,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周相反应倒甚是敏捷。在看到叶诗兰摔倒之后的惨状后他就立刻后退,成功的躲过了叶书成的窥探。
叶书成今日本不该来的,妹妹刚死,母亲又病了,身为儿子,身为兄长,他都不该凑这个热闹。
可是,今日在场的这些人,以后可能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了不扫兴。为了收买人心,最终叶书成还是来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许多事情从这一刻开始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赖以依靠的最大靠山自此丢弃了他,转而投向了他敌对的战线。
此刻他只是觉得叶诗兰这一摔足够扫兴,破坏了本来和谐的气氛。尽管叶诗兰很惨,鼻子都歪了,腿似乎也摔断了,可对于他来说,叶诗兰不过就是安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庶女,连他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他又如何会为她而担忧?若不是他要暂时拉拢叶西乾让他去对付叶西辞,他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这就是叶书成,自私,凉薄。狠辣,无情。这样的人其实适合做九五之尊,可是他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在前世得罪的。叶书成要是知道了这一段的因果,大概要哭出来了。那这一世什么都还没做的他岂不是很冤?
叶书成错过了那一转身看到周相的机会,却看到了方笑语。
方笑语就那么站在贤德楼的窗边,用世上最为冷漠的笑意面对着他。他突然就觉得身上那些被踹的青紫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若非是他在街上被套了麻袋被打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致使他的威信有了松动,他今日也不必为了拉拢人心而出席这所谓的诗会棋会。可没想到,方笑语也来了,且还就在对面的楼上直勾勾的看他的笑话。
叶书成顿时就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他突然开始怀疑,叶诗兰的事故是否真的是一个事故。他想起他的侍卫在对方手里撑不下一招,他想起她的武婢眨眼间便已横尸当场。以方笑语的武功,即便身在对面的楼上,随意做点什么手脚,难道还不能让叶诗兰得到教训?
特别是想起方笑语近来与叶西辞走的十分近,甚至有传言叶西辞回京后就会去将军府提亲,若是如此想来,她要为叶西辞出气而对付叶诗兰也不是不可能。
叶书成所想的没错,几乎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就是在给叶西辞出气,自己未来的夫君凭什么要被一个卑贱恶劣不要脸的庶女给欺负?我现在欺负回去你咬我啊!
叶书成觉得他的猜测已经十分接近真相,可是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尽管心里对方笑语充满了怨恨与厌恶,可是他却依旧想要娶她为妻。不是因为他犯贱,而是他确实太需要镇远将军方剑璋手中那整整五十万兵权的支持。
为了这浩大的江山,为了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张龙椅,登上那个宝座,即便与一个他厌恶至极的女人同床共枕也没什么所谓。
女人不过是附庸。只要她有利用价值,就算厌恶也无妨。待到有朝一日他心愿得成,他有的是法子解决了这个让他厌恶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要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了。
那个叶西辞究竟有什么好?论长相,论家世,论地位,他哪一样都比他优秀百倍千倍,可为什么这个女人偏偏就看上了他!
他不在乎叶西辞娶了方笑语,可他在乎他娶到手的是镇远军五十万的兵权!
叶西辞是太子的人,那就等同于方剑璋那五十万兵权就要为太子所用,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叶书成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笑语,那神色里尽是复杂与纠结,可是落在方笑语的眼里,却不过是博她一笑的笑料罢了。
叶书成是个什么货色,她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想娶她?做他的春秋美梦去吧!
方笑语心说上辈子老娘天天面对你那张恶心脸,看都看够了,这辈子还会被这条疯狗缠上,那也太悲惨了。
不说叶书成在那里怀疑、纠结,同样怀疑方笑语的还有叶书成身边不远处站着的叶西乾。
从叶诗兰出事开始,他的眼睛就四处寻找,直到对上了方笑语那一双极尽冷漠的双眼,他几乎就能确认,叶诗兰的摔倒,与这个方笑语脱不了干系。
而事实上方笑语似乎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对于她来说,与李素青、叶西乾、叶诗兰还有那位打死一千遍都不带够的安王爷为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要求叶西辞下个月便去将军府提亲,之后的事已可以预见。
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