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辞脸色越加阴沉,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抬起,就像是在讽刺谁的命运一般,继续道:“若是咱们出手请动沧澜海阁的人出面。成功的几率要高出许多。”
“只是,他们需要收取何种代价?”李素青有些担忧。这种听起来越神秘的组织,要他们出手的价钱一定不菲。
叶西乾摇头道:“代价暂且不知,似乎听闻所有的代价都是由副阁主可儿开口提出。多付些代价倒是不怕。若是此事能成,咱们也就等于多了一个能帮助解决不少事情的突破口,值得一试。”
“也好,那你找人走上一朝,这一次。我就是要方笑语的命,来为诗兰出了这口恶气。她敢毁了我的女儿,我就敢要了她的性命!”李素青脸上全是扭曲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方笑语的下场,为此多付出些代价她也不觉得亏。
而在另一边,周相府,周相将从方笑语那里顺来的那副百花图置于桌上,看着对面那人道:“汪先生,此两幅画可有相同之处?”就只见方笑语那张百花图的旁边赫然就放着那副画着简安阳光明媚的笑意的图卷。图画已有些微微泛黄。
周相终是留了个心眼,对于方笑语还是有所防备。
那汪先生是大承的有名的善画风水花鸟与人物的画家。就是宫里也收藏着他的画作。此次周相将之找来,就是希望能够辨认这两幅画,找出其中是否有相通之处。
毕竟一个人的画作,哪怕她模仿的再为出色,可若是一个不注意,就很有可能会暴露她平日里的小小习惯,很难做到完全不同。
何况方笑语这个年纪,画艺还有些生疏,不如大家的笔触锋利,极为容易看出破绽。
那汪先生仔细端量着两幅画已有近一个时辰。见周相如此问了。他皱了皱眉道:“回周相,这两幅画,老夫看不出任何的相同之处。”
“哦?”周相一听,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了。若是连汪先生也找不出破绽。那恐怕就是真的没有破绽了。
只见汪先生继续说道:“这幅画中的人物,形象逼真,笔法老道,看着像是十分精通画技之人所做,一笔一划没有一丝多余,直将这少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与豪迈勾勒的淋漓尽致。而这幅百花图。用笔却与前者截然不同,画中虽无百花,却暗含百花朝圣之意,只寥寥几朵花便将这花王衬托得更加妍丽多娇雍容华贵。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作此画之人似乎还年轻,笔触稍显稚嫩,但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又是能问鼎画坛的人物之一。”
周相默默的点头。方笑语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是年轻了些,少了些阅历,画出的画显得稚嫩也是理所当然,否则这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宗师级别的,该是要多么的打击人的积极性?
从汪先生这里得到了近乎肯定好答案,轴向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而此刻有下人来通报,夫人终于完全清醒了,周相听了立刻的开心不已,与汪先生做了告别,立刻便跑到了夫人的房里,看着因为打击而日渐消瘦的夫人,露出心疼不=不已的神情。
周相夫人见自家老爷这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心酸。
这种费心养了多年的狗突然找到了主人一般的失落感让周相夫人一脸的萎靡不振。
“你总算是醒了,若是再婚睡下去,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周相叹着气,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压在他的身上,他觉得疲惫不已。
而周相夫人却已经掉了泪道:“老爷,灵儿当真不是咱们的女儿?”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丢失一个被欺骗了多年的谎言。
周相摇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摇头道:“不是。此事我已查清,这些年,咱们认贼作女,却一次次与外孙为敌,恐怕也伤透了那孩子的心,所以即便他知道一切,却依旧不肯前来与咱们相认,宁愿默默的自行对付着身边一切的不利。”
“苦了那孩子了。他既是咱们的亲外孙,就断不容许他再独自面对一切,让人如此欺辱。从前没有保护好他是咱么这个做外祖父外祖母的不是,安王那个混账东西宠妾灭妻不说,竟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他枉为人父!老爷,咱们得为西辞做主。”周相夫人虽然对于周灵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事颇受打击,可最终,一切都敌不过对于亲外孙的思念与护短之情,还是将这种失望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不愿再提起。
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曾经多么的母慈女孝,如今就多么的痛彻心扉。
“这倒不必担忧。安王一事,我早晚要与他清算总账。只是若说起报复,咱们的好外孙倒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女子,手段简单而粗暴,丝毫不顾及后果,愣是眨眼间将那叶诗兰给废了。”周相想起昨日贤德楼发生的那一幕,如今也依旧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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