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王爷在敲打她呢,可是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还要王爷如此辱她?
李素青默默垂泪,直至睡着,梦里竟是她被苏红绸堵住,万般羞辱。而简安就默默的站在苏红绸的身后。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被踩落尘埃,哪怕连嘲笑她都那样的不屑。
且不说李素青为了安王的命令如何的气急攻心,但这事儿却让叶蝉乐的不得了。
虽然李素青和安王他没一个看着顺眼的,但是相比起安王而言。他更清楚,若是要先扳倒一人,必然是李素青首当其冲。
叶蝉听到消息后立刻兴冲冲的跑到将军府,打算给主子和未来主母通风报信,哪知道被告知两人去了跃然楼用膳。于是他又连忙跑到跃然楼,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叶西辞与方笑语的唯恐天下不乱倒是让人颇觉好笑。叶西辞去了那张冰块脸,没想到骨子里竟是个如此不安分的。
众人也知李素青与叶西辞之间的嫌隙,倒是对叶西辞的态度见怪不怪。只是一听说安王府里这些趣事,倒也是抻着耳朵想听听八卦,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听个故事也是不错。
叶蝉似乎对叶西辞和方笑语的态度见怪不怪了,于是神色稍稍变了变,一脸神秘道:“主子,还不仅如此。王爷也通知了管家。府里如今已是筹备起来了,三日后,那位苏红绸苏姑娘便会进府,这侧妃之位,已是没跑了。”
“哦?”叶西辞挑了挑眉,道:“不曾想,父王那种性子竟也能果断一回,我还以为他惧怕那李素青,终会不了了之呢。”
叶西辞话音刚落,众人一阵汗颜。
背后里编排亲父。这事儿搁在他人身上,绝没人敢随意胡言,只可惜,叶西辞却不在意这些。
方笑语喝了口小酒。一阵舒心,道:“那李侧妃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哭了,闹了,倒是没上吊。”叶蝉十分认真地回答,让其他桌位的众人更是黑线不已。
主子胆子大,下人胆子也肥。
“倒真是个笨的。哭啊闹啊的都无所谓。上吊才是重中之重。她若真是一根白绫吊死了,指不准安王爷就心疼了呢?若是她真的一口气没回过来死了,安王府里就该办丧事了,那位苏姑娘岂非就无法入府了?为了她的儿子着想,她该有如此舍身为子的气魄才是。”方笑语摇摇头,似乎很失望似的,叹息道:“我倒是高看了她了。”
正喝着酒吃着菜的群众们险些没被噎死呛死。
虽说李素青只是个妾吧,可严格算上去也算是叶西辞的长辈了。李素青多年来陷害叶西辞的次数不计其数,叶西辞对她如此态度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方笑语未免也太热情了。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先为未来夫君打抱不平了?
此时有人突然想到,之前李素青找人刺杀方笑语,让方笑语昏迷不醒多日,若非是那沈善若沈大夫医术高超,恐怕此刻已经香消玉殒了。
害命之仇,这方大小姐也不是个大度的,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恐怕现在巴不得那位李侧妃赶快去死的,这位方大小姐的心愿比之叶西辞都要迫切呢。
前些日子李素青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方剑璋甩了好几巴掌,叶西乾更是被方大小姐一脚险些没踹成肉丸子。如此想来,方笑语这般幸灾乐祸,倒也算是有理有据了。
“不过安王倒是有趣,从前那般疼宠那李侧妃,如今却刻意与她对着干。”方笑语笑了笑,神情似乎很愉悦,道:“看来三日后你们王府便该有喜事了,将来总要与那位苏侧妃打交道,你说我是否该备些薄礼,庆贺她大喜之日?”
叶西辞笑了笑,自是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就足以证明苏红绸的演绎十分成功,他们的计划已经是百分百完成了。若是在这三日之中没有反复,事情便要盖棺定论了。
“也好,安王府将来总要交给你来打理,若是那位苏侧妃能安分,你与她交好也是好事。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二人若是联手,那李侧妃的将来倒是叫人期待。”叶西辞点点头道。
好吧,这已经不止止是秀恩爱了。这亲都还未定呢,这位叶大世子就已经将安王府的后院交到这方大小姐的手中了。
看来,方笑语嫁入安王府已是既定的事实。郎有情妾有意,方将军对女儿言听计从,而安王的话对叶西辞来说无异于废话,这种事还有谁能反对?
且听说皇上对二人的结合也是持着支持态度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已齐备,几个世家小姐对这安王世子妃之位已经熄了心思了。
当然,也有那不服的,只是,这服与不服还得看情况。他们二人一日不成亲,她们就还有机会,所以也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方笑语也不知道就这么短短一瞬间,已经有好几个女人惦记上她了,心里诅咒着她这段时间能出点什么问题,导致两人无法成亲。
只不过,每一个嫁入豪门的女子总会被几个人嫉恨着,别说方笑语不知道,就是知道她也不在意。
只是往往人在最开心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如意之事非得来扰人清静。方笑语与叶西辞因为安王府里发生的事心情正愉快,却没发现她们身后有一双阴毒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一脸的不善。
那人神色阴暗,特别是看向方笑语的目光有一种骇人的占有欲。
他闭上了眼睛,不过几个呼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