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叶诗兰又来了。”解语无奈道。从上次来了被小姐拒见,她已经连续来了好几次了。
“倒是有耐性。”方笑语冷笑。
“你已经躲了她十几日,还是不见?”叶西辞觉得有些好笑。叶诗兰没来的时候,一直都在为将叶诗兰引来而算计着,这人真的来了,反倒是几次三番的躲着不见。
“不见。”方笑语毫不犹豫,道:“她想见我我就得见她,我可不惯着她这怪毛病。免得她以为我多想护佑她似的。”
“今日楼花台里新来了几条大鱼,听说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正好他们最有名的就是红鸾春炖鱼,要不要去尝尝?”叶西辞笑着用美味佳肴勾引方笑语,瞬间就让对方上了勾。
“去去去,当然要去。这京城里想吃到新鲜的大活鱼可不易,不去尝尝说不过去。”方笑语狂点头,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一锅鱼的形象正在向她招手。
两人收拾一番,携手离开,留下叶诗兰内心越发焦灼烦躁的等在清凉院的外头。可是每次她都不曾看见方笑语和叶西辞出去,还以为她们一直躲在院中不肯见她,哪知道方笑语和叶西辞早就从后院离开。
一锅鱼吃的倒是鲜爽无比,难得天气好,方笑语和叶西辞还演着城里溜达了一圈儿,直到天色渐暗,两人这才回府。
刚刚踏进府门,他们就遇见了要出门去的安王,身旁跟着苏红绸,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
安王本就怀疑李素青的事可能与方笑语和叶西辞有关,如今见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外出晚归,心里头自然不喜,冷哼道:“府中出了事,你们倒是心宽。不去查凶手自证清白,反倒是日日出去寻欢作乐!”
“比不得父王有美相伴。若父王在意她,何不留下看顾着她。说不得是她为了留住父王的心自作自演。父王可别凉了美人儿的小心肝,伤了您疼爱的儿子的心,最后变成孤家寡人。”叶西辞才不惯着安王这臭毛病,每次见了他就跟欠了他多少钱似的。怎么做都不对,做什么都不行。反正是看他不顺眼呗,他又没指着他的夸赞活着,沉默只会让他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这时候你要是顶上他几句,最好是说的他毫无还口直言。他会直接甩着袖子离开,绝不再自取其辱。
“你也就一张嘴皮子利索,别叫本王查出此事是你所为,否则别怪本王不念及父子之情!”安王一看到叶西辞的脸就讨厌,偏这个他讨厌的人近来真是处处与他作对。
从前见着他还只是远远的躲开,后来也就是不说话,而如今每次见了,他说什么他都要顶上几句,当真是气死他了!
“不劳父王费心,说的父王从前念过父子之情似的。”叶西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等安王再说什么,拉着方笑语的手就回了院子。
今日或许是个见客的好日子,刚别了安王,立刻就看见了另一个不是很想见的人。
叶诗兰堵在院门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方笑语,神色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想来她被心里的魔障日日夜夜折磨,人都显得憔悴了几分。
“让开。”方笑语暗自偷笑,看来叶诗兰是真的等不及了,所以才会在案发仅仅一日之后就来找她。
这几日她故意躲着没见她。想必她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吃不香睡不着,黑眼圈都出来了还浑然不觉。
“我不让!”叶诗兰的话落地有声,干脆的毫不犹豫。
她好不容易终于堵到了方笑语。这次就绝对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否则她绝不离开。
“让开。”方笑语的语气不温不火,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的叶诗兰竟然有几分发怵。
“说不让就不让!”叶诗兰努力的忍着不被方笑语的气势压倒,她死死的站在原地,心砰砰直跳也绝不后退半步道:“我只占用你几盏茶的时间,不会太久。”
“你从晨间一直等到现在?”方笑语突然笑问道。
“是。”叶诗兰点头。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躲着我,不见我。我本叫人看着你的院子,待你一出来就让她们叫我,可十几日来一直不见你,今日问了门房才知道,这十几日你几乎日日都出去,所以今日我干脆就亲自守在你院门处,你总要回来的。”
“你娘受伤之事与我无干,且我已经着了人去请了沈大夫保住你娘一命,你还来找我又有何用?当务之急,你该好生照看你娘,希望她尽早醒来,当可知道伤她的究竟是何人。你来找我,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方笑语表现的有些不耐烦,她不能让叶诗兰认为她其实是希望她来找她的,否则对方定然会怀疑她的动机。
这十几日她一直躲着她,就是为了让对方觉着她并不想见她,越是如此,当她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越不容易被对方怀疑。
若是她当日就接见了叶诗兰,以她和叶诗兰本应该敌对的立场,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叶诗兰这个人,时而蠢的让人心酸,时而也会突然聪明起来,她可不想留下一点破绽。
“我有些事必须要问你。若是你不见我,我便日日守在你院门前,直到你肯见我为止。”叶诗兰倔强的咬着嘴唇,这样求方笑语,不过是想查清事实真相。
她内心中的那个猜测太过可怕,却时时刻刻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安心,她需要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最终通向的是哪一扇门,可就算是死,她也想死个清楚明白。
“威胁我?”方笑语挑眉一笑,随即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