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有些诡异。
这些杀手所练习的功法似乎是统一的,而且气息还可以相互配合,按说这种人要训练出来无比的困难,不该如此迟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后招。
方笑语将心思从方剑璋的身上收回,专心感应着周围,只是目光却依然放在方剑璋所在的地方来麻痹敌人。
而当敌人准备动手气息泄露的一瞬间。方笑语用罕见的速度迅速转身,手中的发簪已经飞脱而出插在了敌人的喉咙之中。
皇帝面对杀手时表情异常的平静,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威严又岂是几个杀手可以粉碎的。
况且。皇帝出行,又怎会无人保护?这些人只是暗中隐藏跟随,自始至终都没有逃过方笑语的眼睛。只是方笑语并不想拆穿而已,就算她不动手,皇帝也绝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取皇帝的信任而已。
许是知道了偷袭者已被击毙,其他杀手竟然不再隐藏,纷纷从藏身处跳出,朝着方剑璋围攻而去,似乎铁了心的要拉个人陪葬。
可是理想虽好,却终是敌不过实力的差距,方笑语笑眼微眯,手中的发簪唰唰唰几支便收割了几条人命,这些杀手还未靠近方剑璋便已陨落一半。
剩下的一半在方剑璋的手中也不过是几条待死的性命而已,对于在战场上所向睥睨的大将军来说。这样的暗杀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晒。
只是方笑语却觉得有些违和。她从头到尾都觉得事情透着一股子古怪。
除了那个被他一簪子钉死的偷袭者是真的动了杀心之外,其他人似乎就像是在演着一场闹剧一样,太过迷惑人,让方笑语觉着有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
“未曾想到,你的功夫也如此出类拔萃。”皇帝深深看了方笑语一眼。
方笑语的心顿时一跳,随后便不露声色道:“因家父乃是武将,自小耳濡目染,倒也学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只是,女子力气天生不如男子大。那些刀刀枪枪的用起来稍显吃力,虽也尽力练习,终是不如家父所用流畅。于是民女便讨了个巧,修习了暗器这门功夫。轻巧灵便,灵活度甚高,适合女子修炼。”
皇帝点点头,算是认同道:“无谓取巧与否,能杀敌的都是好功夫。虎父无犬女,你很好。”
“谢皇上夸奖。”方笑语笑着行了礼。适当的表现出了被皇帝夸奖后想笑又努力憋住的感觉,让皇帝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方剑璋在远处那些杀手的尸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没过多久便拖着一具尸体来到皇帝面前道:“皇上,杀手已全部击杀。”
“爱卿辛苦了。”皇上笑着,似乎并没有经历方才的暗杀一般。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宝相山上?而他们的目的似乎就是皇上。”皇后脸色阴霾。虽然从头到尾都知道定会有惊无险,可是被人当做猎物可当真是不好受。
“皇上,这些人不是大承人。”此时方剑璋一语惊人。
“哦?”皇帝眼一眯,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展,再不复从前的镇定。
若这些人是某些不臣者派来刺杀他的,他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身为帝王,自有帝王威严,便是天塌下来也要沉静自如,根本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露出害怕的神情。
可是,若这些人不是大承人,而是外敌,那岂非表明,这京城的治安实在是堪忧,竟让人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竟能在宝相山埋伏他这个一国之君,下次是不是干脆就能放他们去皇宫里刺杀他?
“皇上,您看,这些人的腰上有一块颜色稍有不同的皮,这是后天缝上去的。将这块皮拆下来,就足以证明他们不是大承人。”方剑璋手法十分熟练的将杀手腰上那块颜色不同的皮拆下,竟是露出了另一块皮肤。一块刺着似狐似狼的刺青的皮肤。
“这是……?”皇帝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
“这是狐狼的刺青。是狐狼草原的人特有的刺青。”方剑璋回道。
“狐狼刺青?”叶心柔疑惑的问道。她的势力虽然遍及皇宫,甚至连大臣家中也有不少她的暗棋,可是对于大承以外的地方,她却知之甚少。
“狐狼这种动物,狡诈如狐却又凶残如狼,故而被称作狐狼,他们只在大裕朝往西的狐狼草原一代活动,被狐狼草原的人供为神兽。”方剑璋解释道。
方笑语忽然就想起她看过的一本书,于是道:“我曾看过一本游记,说是狐狼草原的人自一出生开始便会在身上的某一处纹上一只狐狼的纹身,以证明他狐狼草原人的身份。难道就是他们?”
方剑璋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一出生便会由老人在他们身上的某一处纹上一只狐狼以证明草原人的身份。不仅如此,他们的刺青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外人根本无法模仿,就算找人刺出了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狐狼刺青,到了他们手上依旧可以轻易地辨出真伪。而他们曾经在北燕布下了不少的探子,也同样是用一块颜色相近的皮肤,通过特殊手段缝合,来遮掩刺青的存在。再加之他们的长相与大承人十分相似,故而十分容易被他们蒙混过关。”
“狐狼草原虽在大裕朝以西,却并不属于大裕朝。他们独立成王,不听从任何国家的指挥调派,过着近乎是野人一般的生活。狐狼草原虽然地域辽阔,但人丁却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