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底下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芮颜看得津津有味,而暗甲也已悄悄地返回,他附在芮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芮颜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随即立马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端木洵见状也不多问,随着芮颜一起站了起来,只不过依然拿着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几人就这样趁乱悄悄地离开了春风楼。
回到容华居后,芮颜似乎不相信地又向暗甲问了一句,“你说应禾豁去见了杨文渊?他们两人还在一起谈了许久?”
暗甲丝毫没有隐瞒地说道:“是的,不过由于当时叶墨与那引路的闻书都在,所以我没有近距离地前去探听,就怕万一打草惊蛇了。”
芮颜震愣地坐在位子上,她还真没想到杨文渊会与应禾豁扯上关系,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了。随即芮颜又叫了暗癸进来,向两人吩咐完后就让她们一起下去了。
第二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昨晚春风楼两大世家公子大打出手争抢牡丹的事,特别是胡斐与蒋拓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的人尽皆知。
胡府内,胡柯怒瞪着眼前的逆子,气愤地把手中的鞭子一抽,“你这个混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最近好好地给我在家里修身养性,你倒好,居然又惹出这种事来,你是嫌最近的事还不够多吗。”只抽了这么几下犹不解气,胡柯继续狠狠地抽着跪在地上的胡斐。
胡斐的脸上依然是青紫一片,此时他的眼角直抽抽,可怜兮兮地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要没命了。”
“我只恨没有一早把你打死,你还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个屁。知道的话你会是这副德性,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好好地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一步也不准踏出。”胡柯这回是气的狠了。上次在廉侯府内的事还没过去多久,这个逆子就又给他找事。
郑氏得知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儿子,心疼得不得了,立马求道:“老爷。斐儿也就是一时的冲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说完就上前一把挡在了胡斐的面前,并掏出帕子一脸心疼地替他擦着身上的血污。
“你……就是你从小太宠溺他,才教出这么一个不孝子,现在你还不思悔改,还这么一味地任由他胡闹也不阻止,真的是慈母多败儿,你是想看着胡府大难临头才知道后悔吗。”胡柯让郑氏的行为弄得一阵气结,他现在十分后悔小时候让郑氏教养胡斐,才导致今日的这种境况。
郑氏让胡柯的话给吓住了。最后才期期艾艾地说道:“老爷,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斐儿也就是去了一趟青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你……”胡柯一口气上不来,真心让这娘儿两气疯过去,“来人,把少爷带到他自己的院子,从今往后再也不准他踏出院门一步,顺便把夫人请回她自己的住处。”
“是,老爷。”听到命令后。门外的随从立马进来准备领着两人出去。
郑氏的火气也上来了,“胡柯,你不要太过分了,外面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斐儿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用的着你这样对待吗。那定国公府本来就是一日不如一日,那蒋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斐儿说他一句又怎么了,他不是也说我们胡府了嘛。”
胡柯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朝着那些随从大声吼道:“是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如今连我的话也没用了是不是,今日他们两个即使是绑也要给我绑回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那些随从不敢再有所耽搁,立马上前抓住了胡斐就往外面带,不过郑氏毕竟是个女人,因此由一些仆妇强行带着离开了。
胡柯坐在太师椅上一阵心烦,自从胡斐渐渐长大之后,烦心事越来越多,他这个做父亲的总是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而郑氏依然一如既往地顶撞他,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胡柯格外想念当初的秦姨娘,就是胡忠的母亲。秦姨娘原本是自己的通房丫鬟,对自己一直言听计从,根本没有反驳自己的时候,而且一直都是温柔小意地对待自己,如今这些温情都已远去,可是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回味很久。
然而自从秦姨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一刻完全放松下来,胡忠的消失他其实暗地里瞒着郑氏也找了许久,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如今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胡忠自然是不知道他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的,如今他依然待在凌府,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他虽然觉得小姐一定会像她所说的让他成为胡府的主人,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昨夜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他的心里也是痛快的,只要胡斐越不堪,他就越有机会回到胡府,他也很清楚,昨夜的一切肯定就是小姐计划好的,心里也不得不感叹,小姐连定国公府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定国公府则是完全另一副景象了,蒋拓让人好好地安置在了床上,让大夫好好地看伤,随后他的父亲才具体地问了他一些问题。等从蒋拓嘴里听到胡斐当时的话后,如今的定国公蒋兆还是气的不清,他想不到他们堂堂的公爵世家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胡府给嘲笑了,这让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虽说自己的父亲去世后,蒋府的确不如之前了,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是定国公府,不是那些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