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哥,我送朋友去南城没问题吧。”

“从安阳桥走,别抄近路。遇到事儿就朝祖庭跑,那边这几天都有人值班。晚上就别回来了,直接在祖许的别馆住吧。”阿垚哥是个模样挺俊俏的小伙,噼里啪啦一说一堆,既亲热又关心。

白芷看出来了,他们族兄弟的关系很不错。慕白温暖纯良,亲爹虽然不靠谱,吴氏家族的人对他还真是蛮好的,也难怪这孩子性格可以这么好。

她想到兽人的事,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个不可能接触到家族机密的青年几句,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上周北城动物园的墙塌了,几只狼跑出来了,这边家家都有院子,好多人家都养狗的,也不知道那些畜生躲在哪,一直都没找到。”慕白拉着白芷朝前走,“我们走大路。”

“哦。”白芷跟着儿子走,确定附近没人听得到他们谈话,才问:“狼咬到人了?”

“东边那条街有人大前天夜跑受伤了。我们家门口小店的老板娘去看热闹,说伤口就是牙咬的。”慕白停下脚步,“你觉得有问题吗?”

“遇到了才知道。”白芷估计是改造不成功的兽人跑出来了,这话跟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孩子说没什么意义,她弹出透明能量罩住慕白,说“遇到事别紧张,我可是能秒杀机甲虫人的存在。”

卷着袖子准备遇到狼大战三十回合的小伙蔫了。

雨点变成了雨丝,白芷撑开雨伞,把伞柄交给儿子,“离祖庭还有多远?”

“走大路要走两个半钟头。”

“抄小路呢?”

“三十多分钟吧,我带你走小路好了。”慕白亲亲热热搭住妈妈的肩膀,“妈妈你真的秒杀过虫人?”

“真的。”白芷觉得慕白太过紧张,没话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说:“你为什么说你爸爸是……种马?”

“我有三十多个弟弟,妹妹有二十多个。我上高中的时候,初中有一个班,一半都是他的种。”小伙的忧伤语气神似弥三,“我们几个大点的都有同样的烦恼,遇见大几岁的姑娘不敢勾搭,怕是小妈,遇见小几岁的也不敢勾搭,怕是妹妹。”

白芷失笑,“为了昆吾氏的繁衍,楚东哥真是奋不顾身。”

“您听上去挺开心的,您就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小伙觉得亲妈该吃醋。

“这个真没有。”白芷笑的更开心了,“我又不爱他,干嘛要吃他的醋。”

“可是你的初吻给他了,你一听说他有事还跑来找他。”慕白酷似吴楚东的眼睛简直像是着了火。

“初吻是因为他和他的手下拿武器指着我和我的同伴。我很二缺的用美人计迷惑他。他上当了,我把他踹出去砸到他的手下,当然我成功的脱身了,不过赔上初吻真的不划算。”白芷不大好意思的揉脸,“这件事我都没好意思和别人说。我的同伴和你爸爸的手下肯定都把这事忘了,现在这个故事是我俩的小秘密了。”

“我爸爸让别人上当还差不多,他肯定很爱你才会假装上当。”小伙说的特别认真。

“爱情是双向的,恰当的时间,恰当的人,你爱她的时候,恰好她也爱你才是爱情。我和你爸爸从小就认识,我对他怀有亲人的情谊,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爱情。他也清楚,我对他没有爱情。他是跟我求过婚,求婚之前他就知道我会拒绝他,但是他还是求婚了。我也拒绝他了。”白芷握住慕白的手,“事情本来应该到此为止,我和他不会再有交集。但是他和我哥哥小时候就是好朋友,成年以后虽然来往不多,感情还是一样很好。前几年他们遇到过一次,你爸爸和我哥哥说,要是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投奔他。听说你爸爸有事,我哥哥暂时不能过来,我当然要过来。”

“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很好的人。我来之前跟他商量来着,他很想陪我来,但是他不适合插手,我坚持自己过来,他很担心,还是答应了。”白芷取出两根棒棒糖,分一根给他,“就算我没有丈夫,你爸爸不是种马,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你是昆吾氏?”慕白捏在手里的棒棒糖滑落到衣摆,看不见的能量壁兜住了糖球,糖球跳了一跳又跳回他的手边,他没有留意糖球回来了,重复:“你也是昆吾氏!”

她是,但是她才不想是,这话和一个生活在大家族并且享受家族温暖的单纯孩子怎么说?

“我是第一次来居陶星,进祖庭和祖地有什么禁忌没有?”白芷把糖纸剥开,用力咬开糖球。

慕白发现了一直浮在他手边的糖,也剥开糖纸含住糖球,走在前面拐进一条又黑又长的巷子,赌气似的不肯再说话,把糖球咬的嘎嘎响。

巷子很长,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暗哨,每经过一个暗哨慕白只是提前咳一声,一路畅通无阻。吴家对这个孩子确实宽容和优待,白芷觉得这趟来她不能把吴家怎么样了,最少当孩子的面她不能干。

“前面就是祖庭了。”慕白指着河那边的土城说:“要是有人拦住查问,你别作声。祖庭的侍卫对我都很好,不会为难我的。”

过了河,明岗的侍卫们对吴慕白很和气,吴慕白说要带朋友去拜祖庭,还有人给了他一束线香。他们在高大祭殿外的肃穆长廊上又遇见吴垚。

长廊的石柱上长满青苔,古老的雕刻风蚀得只剩线条,连影子都透着历尽沧桑的韵味。

吴垚站在阴影中,脸色惨白,


状态提示:第20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