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算是见识了霍青的手段,难怪黄沙浪等马贼让霍青给挑翻了,白狼王的一条腿也被打断了,人家是有真本事啊。
这么多年,进出了青蒙大草原不知道多少回。之前,舵爷都是提心吊胆的,连睡觉都睡不踏实。可是现在,跟着霍青在一起,他几乎是什么都不用管,该睡睡,该吃吃,睡觉那叫一个踏实。等这趟再回到边城,他是不打算再干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趟道儿,实在是不适合他们这些老头子了。
等到霍青和龙武、阿奴回来,舵爷和那几个车老板已经给马儿喂好了草料,还有盐巴。江洋和陆逊、罗金刚、崔久、燕三等人也休息好了,一行人跳上爬犁,翻过了蒙古尔山,直奔大草原深处。
舵爷心情大好,灌了一口酒,唱道:“天上的大雁从北往南飞,是为了寻找太阳的温暖。反抗王爷的嘎达梅林,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幸福……”
一个车老板也心情大好,接着唱道:“北方飞来的大鸿雁啊,不落长江不呀不起飞……啊~”
这首歌很有一种塞外的地域特色,连霍青和江洋等人的心绪都不禁为他们感染,跟着哼唱起来。突然,一支箭矢激射过来,正中那个车老板的背心,他仰面从爬犁上摔落下来。紧接着,一支支的箭矢漫天飞射过来,有好几个尖兵连的兄弟中箭了,栽倒在了血泊中。
龙武和阿奴反应极快,一个端起了狙击枪,一个拉弓满月。
就这么大会儿的工夫,在他们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出来有多少人,只感觉漫山遍野都是。一个个骑着战马,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的,仿佛是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了这么多人,难道说,他们都是沙之蝎的人吗?霍青边扫射,边喊道:“舵爷,快跑。”
舵爷扬鞭,马儿嘚嘚嘚地奔驰了起来。
那个车老板死了,马车失控。江洋翻身过去,一把抓住了缰绳,大喝道:“驾……”
他们跑得再快,也没有人家单独骑马的人快。因为,每个爬犁上还有四五个人,每个人就算是一百五十斤,还有六、七百斤呢。在雪地上,这些重量对于马儿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架不住长途跋涉啊?这样疾驰了一阵之后,马儿就呼哧带喘的,速度慢下来了。
不过,阿奴和陆逊、江洋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龙武,几乎是一颗子弹就能撂倒一个人。这样一路跑下来,折损了有六、七个保镖,还有一个车老板,对方也一样伤亡惨重,至少是得有三十来个人栽倒在了血泊中。
可对方人数众多,折损了三十来个根本就不算什么。霍青等人就不一样了,这六七个保镖就等于是折损了近乎于四分之一的人手。对方就跟红了眼似的,就这样远远地缀着,让霍青等人连透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要活活把他们给耗死啊。
他们是什么来路?霍青都没有机会去调查,照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等到乌木崖就得命丧对方的箭下。
陆逊骂道:“青哥,你说他们是沙之蝎,还是青蒙铁骑?”
“都有可能。”
“咱们得想个法子啊?再这样下去,马儿就扛不住了。”
其实,不仅仅是马儿,人都快要抗不下去了。天儿冷,人的精神又高度紧张,不敢有任何的松懈,长期下去,非崩溃了不可。
霍青问道:“舵爷,咱们现在在什么方位?”
雪,吓得更大了,再夹杂着怒号着的西北风,吹得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霍青等人还占着一个优势,那就是开枪、放箭,都是顺风。而对方射箭是顶风,视线严重受阻。否则,霍青等人的伤亡会更是惨重。
没有几个人比舵爷这样的活地图,更了解青蒙大草原了。
对于陆逊和阿奴、罗金刚等人来说,放眼望去漆黑一片,除了平原就是平原,又怎么可能会分辨方位?这要不是有舵爷带路,恐怕他们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
舵爷四处看了看,苦笑道:“霍少,咱们这回是麻烦了……”
“怎么了?”
“乌木崖在咱们右前方的位置,而前方和右方都是平原。再这样跑下去,等到咱们的马儿累得虚脱了,咱们就完了。”
“那左方呢?”
“左方?”
舵爷脸上的皱纹,就更是抽抽在一起了:“左方连想都不用想,那是绝境。”
霍青问道:“怎么绝境了,你说说。”
“霍青,左边是野狼谷。”江洋和燕三都是魔门中人,对青蒙大草原还算是熟悉。这样端详了一会儿,终于是辨别清楚了。
“野狼谷?哈哈,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霍青大声道:“舵爷,立即调转方向,咱们去野狼谷。”
“啊?”
舵爷吓得一激灵,颤声道:“霍少,现在是大冬天的,野狼谷的那些野狼四处觅食,就跟疯了似的。咱们进入野狼谷……也太危险了。”
霍青道:“往往,人比动物还更要危险。你说,咱们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这些追兵们一直远远地缀着,就等着咱们弹尽粮绝的那一刻了。等到马儿虚脱了,他们只是围困着咱们,咱们就得被活活地冻死。”
陆逊骂道:“就去野狼谷!特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之前又不是没去过。”
“对,对,去野狼谷。”
“走。”
舵爷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车老板,立即勒紧马缰绳,转了方向。那些追兵们也感到意外,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