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烟雾弹啊。
前脚,沈嫣然还在台上说,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价格,希望大家伙儿能配合拆迁工作。
后脚,华泰集团的人就过去,把房屋给强拆了。
这些人都不太相信,问道:“这……这不太可能吧。”
“是真的,还砸伤人了。”那个跌跌撞撞的人,急道。
“啊。”
这一下子,就像是在婚礼现场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人群全都炸锅了。还喝什么喜酒啊,谁都沒有了心思,他们立即跳上车,往清水湾村跑去。沒多大会儿的工夫,整个婚礼现场就剩下了杜大壮和柳秀儿,还有一些直系亲属了。
这婚礼结的,怎么搞成这样了。一想到,他们家很有可能也遭受到强拆,干脆,杜大壮和柳秀儿也跳上了婚车,往回跑。等到了清水湾村,就见到现场一片狼藉,不少的房屋和院墙都让推土机和铲车给推倒了。
有几户人家的老人还在家中,差点儿被活生生地活埋了。
不过,却沒有看到强拆队的人。一问才知道,那伙儿拆迁队就跟土匪似的,沒有任何的征兆,突然冲进了清水湾村,见围墙和房屋就推倒。等到人跑出來,他们又一溜烟儿沒影了,连点儿痕迹都沒有留下。
突然,人群中传來了一嗓子,悲愤道:“难道说,大家伙儿就这么甘心让华泰集团给强拆了吗。这是在毁我们的家园。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围攻华泰茶叶厂,让他们给咱们一个说法。”
喊话的人,正是小伍子。
伍尚魁将霍青给带走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伍子回到了清水湾村。
有人怒道:“对,华泰集团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趁着咱们喝喜酒的空挡,偷袭咱们村子,太可恶了。”
“就是,我怀疑沈嫣然去婚礼现场,就是为了打探虚实,好为偷袭做准备。”
“别围攻华泰茶叶厂了,那有什么用。咱们还是去围攻华泰集团吧。”
“对,对,就是这样。”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愤怒。
小伍子和几个青年,更是已经抄起了斧头和铁棍,就要冲出去了。
“等一下。”
杜大壮喊了一声,挡在了队伍的前面:“我觉得,华泰集团应该不至于干这样的事情吧。你们想想,拆迁补助款和安置房等等,连谈都沒谈呢,他们就强拆咱们的房屋和围墙,有这个必要吗。[. 超多好看醯茫这中间有蹊跷。?
这倒也是。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谈不拢的情况下,开发商才会用过‘激’的手段來进行强拆。可是现在,连谈都沒谈呢,就这样强拆了,确实是不太对劲儿。
小伍子冷笑道:“杜大壮,你连自己的婚事,都让华泰集团的人给搅和了,还在这儿帮他们说好话。我告诉你,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是要华泰集团给咱们一个说法。”
又一个青年叫道:“对,对,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咱们解决了,咱们就不拆迁了。”
人群,再次沸腾了。
整个村子,大多都是亲戚,有的邻里关系又处得‘挺’好。现在,房屋和围墙被推倒了,又有几个老人又差点儿被活埋了,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些人在小伍子等人的挑唆下,终于是驾驶着车子,赶往了华泰集团。
这件事情,沈嫣然和白静初不知道,霍青同样也不知道。
霍青跟着伍尚魁來到了中环区公安分局,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咔咔。霍青坐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脚,都被铐上了。摄像监控被关掉了,再把房‘门’给关上,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世界。
其实,即便是沒有小伍子的事情,伍尚魁也不打算放过霍青。
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单家作对,更是毁掉了单家的康宁大‘药’房。这件事情,让省卫生厅的厅长单千舟很是恼火,还有燕尾岛监狱的单于海……每天,那些犯人都在生产假‘药’,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却沒有了销路,这些都是霍青和谭杰辉联手干的。
谭老爷子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伍尚魁可不敢去找谭杰辉的麻烦,所以,霍青就成了替罪羔羊。
伍尚魁‘阴’沉着脸,冷声道:“霍青,你‘交’代不‘交’代。”
霍青笑道:“伍局长,我都不知道‘交’代什么。”
“你还嘴硬。”伍尚魁坐到了椅子上,冲着身边的两个心腹,使了个眼‘色’,冷声道:“去,让他长长记‘性’。”
“好嘞。”
一个心腹将警帽摘了,放到一边,从腰间‘摸’出了警棍。同时,又一个心腹找來了一本书,抵在了霍青的‘胸’口,‘阴’森森地笑道:“來吧,这滋味儿保证让他爽到极点。”
这样打,在人的皮肤上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不过,却会伤及到人的内脏和经脉。有多少人遭受到这样的暴打,咯血而亡。偏偏,法医检查又沒有任何的问題。等到犯人家属想要尸检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尸体给火化了,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证据。
伍尚魁坐在了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这次,非把霍青给打残了不可。等到这件事情一了,他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去燕尾岛监狱或者是省卫生厅,随便都能找个职位來干干。
“等一下。”看到那个高高举起警棍的人,霍青立即又喊了一声。
“霍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伍尚魁冷笑着,嘴角闪过了一抹‘阴’狠。
“我想到了,该‘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