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客栈的房间里,程修杰举着酒杯小饮一口,左手揽着碧纱,手指玩弄着她柔顺的头发。
“你家小姐发现你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情话一般飘在碧纱的耳边,可是只要细细听,就能发现其中的冷漠绝情。
碧纱娇羞的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美丽的脸蛋上总是挂着甜蜜的笑容。
“没有呢,最近几天她都在房间里休息,不怎么出门,也没空搭理我,因为我把采购的活儿揽下来了,伺候她的事儿基本是珠云在干。”
程修杰闻言,微微蹙眉,面色有些难看:“这么说,你都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咯?”
显然,他不喜欢这个结果,他希望碧纱能了解沐琉歌的一举一动。
听出了程修杰的不悦,碧纱急忙安抚:“我是她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她的事儿,只是这段时间,她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她心情烦躁,什么都不想干。”
程修杰这才点点头,“好好盯紧她,有任何情况都及时跟我汇报,若是办得好,我找个时间跟父亲说说娶你过门的事儿。”
碧纱求的就是嫁进将军府,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了:“嗯嗯,奴家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奴家的好消息。”
碧纱和程修杰接了头,就回到了丞相府,发现沐琉歌已经被珠云伺候着睡下了,她才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沐琉歌还如往常一样,早上起来就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太阳烈了就进房间歇着。
珠云这丫头老实,话不多,做事勤勤恳恳,倒是给碧纱省了很多麻烦。
碧纱看着主仆两人如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提着的心思再度落了回去,而后又是找了个采购的借口跑了出去。
珠云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转眼望向一直:“小姐,碧纱无药可救了,观察了这么久,她的所作所为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沐琉歌拿着剪刀细致的修剪着绿色枝叶,专注的神情让珠云有些不解。
“小姐,看着碧纱你都不生气吗,怎么还有心情修剪枝叶呢?”珠云想不明白,一向对花花草草,为何突然喜欢上养花了。
前几日,沐琉歌心血来潮,说想养花,夫人听了,兴致高得不得了,立马派人找来了好多花。
而沐琉歌只选择了几盆放在房间里,其他花她倒是没怎么在意,却独独对一盆昙花很是上心,天天都要捣鼓半天。
这么多品种,珠云就想不通为什么小姐就喜欢夜晚才开花的昙花了。
沐琉歌放下手里的剪子,拿起一旁的水壶浇水,神情淡然又含着几分愉悦:“养花修身养性,你也该学着点。”
“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碧纱和那程修杰联手起来陷害小姐,要怎么办啊。”珠云担心得要死了,沐琉歌还心心念念着这盆昙花,难道这盆花还比性命重要吗?
“呵呵,他们没有那个机会了。”说着,沐琉歌满意的盯着昙花的骨朵,勾唇轻笑:“今晚应该能开花了呢。”
珠云无语的摇头,感觉沐琉歌魔怔了。
“珠云,今晚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呢。”沐琉歌缓缓抬起头,目光烁烁的盯着她。
珠云闻言,眼前一亮,应道:“小姐,你尽管吩咐便是。”
沐琉歌噙着笑容,凑到她的耳边将计划尽数告知。
珠云听得惊叹连连,激动得面色涨红,浑身僵硬,可心底却有些害怕。
“小姐——你——你——真是——可是,这样会不会——”珠云对沐琉歌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话都有些颤抖。
沐琉歌笑着盯着昙花,眼神闪过自信的流彩:“好好表现吧,今晚就看你的了。”
珠云不知道沐琉歌这话是对她说的,还是对昙花说的,只觉得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姐实在太过腹黑了。
夜幕降临,热闹的风城也渐渐的沉寂下来,夜风呼啸,拂过城镇,带走了白日里的热量,只余下夜晚的凉爽。
程家府邸里,程修杰刚要入睡,就听到外边传来侍卫的声音。
“少爷——”声音压得很低。
程修杰立马打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四周,确保安全后,才放侍卫进屋。
侍卫赶紧将一张纸条递给程修杰,禀告道:“少爷,这是碧纱传来的纸条。”
程修杰闻言,眼睛一亮,急忙接过纸条,快速展开。
“今晚戌时到丞相府来,奴家有急事禀报。”
程修杰神情一震,心头有些疑惑,难道是碧纱发现了什么吗?
看样子是急事,他必须去一趟。
“你下去吧,我等会出去一趟,府上你帮我打下掩护。”
“是——”
话落,程修杰便趁着夜色偷偷出府了。
而这边的丞相府也出奇的安静,月亮隐入云层里,夜空只缀着星星点点,显得四周黑漆漆的。
俗话说,夜黑风高杀人夜,空气中似乎真蛰伏着狞杀的气息。
只是程修杰过于心急,对沐琉歌一个女人的心思和手段太过掉以轻心,或者是过于自负,竟是毫不犹豫的潜入了丞相府,直奔碧纱的房间。
此时的沐琉歌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好似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唤着旁边伺候的珠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去把夫人和老爷请来。悄悄的,不要搞大动静。”
珠云立马心领神会,笑着点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珠云就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