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忙碌了一天的奉城居民都进入了梦乡,整个奉城一片静谧。
奉城府衙后院却是燃起了火把,人影重重。跳动的火焰之下可见四五十个捕快打扮的汉子挎刀执棍,肃然而立。这群捕快中领头的正是那生的威武雄壮,虎背熊腰的韩捕头。这韩捕头手握大刀,腰插短剑,全副武装,只是那紧绷着的脸上透漏着紧张。这可是个敢一个人硬拼十几个凶残强盗的铁一般的汉子,是什么行动让他如此紧张呢?并不是今夜的行动让他胆怯了,而是今晚的队伍中多了一个人——冯思贤。
此时这冯思贤正在韩捕头铁塔一般的身形旁,若不仔细去看还真不容易发现。这冯思贤此时竟然也换上了一身戎装,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长剑,一脸肃穆的看着对面的齐云和杨悦。
冯思贤是执意要参加今晚的行动的,任凭众人如何劝说,也难以动摇他的决心。“不管是身为奉城的父母官,还是作为诚儿的父亲,我都要以身作则,亲手剿灭这群万恶不赦的白莲教徒,还奉城以安宁,给诚儿一个交代!”这就是冯思贤面对众人劝说时的回答,坚决果断的让人难以反驳。
“道长,可以开始了么?”冯思贤开口向齐云问道。齐云点了点头,问道:“冯县令可将小公子的生辰八字说与贫道知道。”那冯思贤闻言,马上将冯诚的八字报出。
只见齐云拿起面前桌子上准备好的狼毫笔在一张一尺长的四方黄纸上笔走龙蛇的将冯诚的八字写了上去,接着齐云拿起那张黄纸,双手如同变戏法一般左右翻折,只片刻功夫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鹤便被折了出来。齐云将纸鹤放回桌子上,又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沾了一下朱砂,在纸鹤头上左右各点一下,颇有画龙点睛的意味。
对面一群捕快看着齐云的举动都是一头雾水,不是说今晚去围捕白莲教众的么,怎么大半夜的却在这里看一个道士折纸鹤呢?
齐云将那纸鹤点上眼睛之后,拿起纸鹤抛向空中,口中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让那四五十个捕快看傻了眼,只见那纸鹤在空中竟然上下摆动起了翅膀,就像鸟儿一样飞在离地一丈高的空中。
齐云冲着众人道:“大家跟着这纸鹤就能找到小公子的魂魄,然后咱们顺藤摸瓜,自然能将那白莲教的恶人一网打尽。”
夜色的掩护下,一群人悄悄的从县衙摸了出去,紧紧的跟着前面的纸鹤。
如此深夜,在那万家灯火齐灭的情况的,有一个农居内却是点着一豆油灯,十几个汉子围着一张桌子正在开怀畅饮。
这群人中居首的竟然是一个干枯瘦弱,须发花白的诡异老头。那群汉子显然对这个老头很是敬畏,人人都是一脸谄媚、恭谨之色。
“尊主神威盖世,法术高强,一出手就拘了冯思贤那崽子的魂魄,如今不怕那老狗不乖乖就范,听命与我白莲圣教!”说着便连连向那老头敬酒,其他众人也是连声恭维,频频举杯敬酒。
就在众人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在这静谧的夜晚,这响声格外震耳。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那酒兴正酣的众人都是一愣,手中的杯子也停了下来。“我出去看看。”一个人低声说到,说着从桌子下抽出一把短刀便猫着身摸了出去。
那人出门没走几步,便只见四五十个手执刀剑、火把,凶神恶煞般的捕快破门而入。这一下只吓的那人魂飞天外,转身就跑,那人三步并两步的跑回屋子惊骇道:“捕快!外面好多捕快!”屋内众人闻言也是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刀疤脸,满脸凶悍的汉子狠声道:“一群狗捕快有什么可怕的,大家抄家伙并肩子砍了他们,再说有尊主在,你们怕什么?”说着一把掀翻桌子,抽出一把长刀,便往外走。那些余下的汉子们也都是刀刃上舔过血的凶顽之辈,现在被那刀疤脸一挑动,都是凶性大发,纷纷抄起藏起来的兵器一起就要冲出去。
那个被称为尊主的老头却是沙哑道:“且慢,我赐你们一术,以助你们杀尽那些狗头。”说着曲指一弹,十几道豆点大的红光准确的落在那些人的脖子之上。那些人只感觉脖子上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身体里一样。下一刻那些白莲教凶只感觉胸中充满一股凶戾的气息,双目变的血红,只想找人厮杀,好像只有鲜血才能浇灭他们心中那股莫名的火焰。
一群中了邪术的白莲教徒就好似丧失了理性的野兽一样,蜂拥着冲出了屋子。
却说韩捕头一马当先,领着众捕快直奔屋子而去,却见那伙白莲教众竟然手执刀剑的迎面而来,韩捕头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鬼头大刀便向跑的最向前的一人当头劈下。这一刀韩捕头可是全力以赴,若是劈实了,足可以将之连刀带人劈为两半!
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那个并不是多么强壮的白莲教徒竟然硬生生的抗下了韩捕头势大力沉的一刀,虽然被震的口中流血,但还是疯狂的向韩捕头扑了上去,就像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一样!
韩捕头抬头看见那人充血的双目,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是白莲邪术!”韩捕头心中想法刚闪过,便听到数声惨叫传来,声音很是熟悉,显然是自己人发出来的。
那些捕快先前见屋内只冲出十几个人,便不由心中轻敌,暗想凭借己方人数上的优势,还有那位骁勇威猛的韩捕头对付这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