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立刻扭头看她:“说,你认得这帕子?”
柳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三夫人疑惑地看着她:“你知道?那你就说出来,”
苏答也瞪着她,那柳枝吓得弱弱道:“奴婢只是瞧着那帕子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到底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二小姐,我记得她前几日和大小姐学绣花,这花绣得一半,确实象二小姐的帕子……”越说声音越弱,最后几乎低不可闻。
碧云见状上前看了一眼,她心里大惊。
苏答冷冷地道:“来人,立刻去把苏筱陌叫来!”
苏痕这会儿开口:“爹爹,苏筱陌传来字条,让我在葡萄架旁相见,有紧要的事情跟我说,她去了,但是没有看到她,后来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她终于说了出来,这两件事情放在一处,是人都能分析出来:一定是苏筱陌将苏痕弄晕,然后带到这里,再放火,企图一石二鸟,又坏了苏痕的名声,又可以退婚。
因为她说过要退婚,府内很多人都知道。
宇文建系紧了自己的腰带,看着苏答:“苏二爷,这件事情,看来很明了,所以不会以为在下要唐突你的女儿吧。”
苏答赔着笑脸:“这件事情,得查清楚,若当真是她所为,那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不知道宇文公子是什么意思?”
“她就那么不想嫁入宇文府吗?”宇文建冷哂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承全她好了。”
“这件事情还未成定论……”
宇文建嘴角向下,一脸的冷意,又看向苏痕,苏痕不知道哪根筋突然地醒了过来,立刻大哭起来:“娘亲,我不要活了,那么多人都看到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女儿怎么做人呢……”
宇文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苏安氏在劝解苏痕,苏痕一个劲地只是哭:“娘,都怪你,还把豺狼当小猫,你那么照顾她,她却这样害我……”
苏安氏叹了口气:“事情还未定,并不知晓一定就那样,老爷,您说这件事情,该怎么才好。”
“等她过来!”苏答面色黯沉。
很快,苏筱陌便被人架着近前,她好像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倚在碧云的肩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这个帕子可是你的?”苏答拎着那半块帕子,眼神犀利。
苏筱陌只是捂着嗓子咳又不敢咳,眼睛一翻,一下子晕了过去……
碧云扑通跪在地上:“老爷,那帕子是小姐的,可是小姐病得起床都起不来,这帕子在这里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众人一见苏筱陌的样子,也知道确实如此,她病得命只剩下半条,怎么可能搞什么鬼,另外只帕子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苏痕却开口:“你们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一个人能弄死三条狗,她怎么可能只咳嗽几声就昏过去呢?若当真这样弱,那她也就没有命了,可别忘记,那枯井换个男人都爬不上来,她狠着呢,指甲盖都没有了,现在还没有长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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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看到宇文建的眼神一凛:“什么弄死三条狗?枯井又是怎么回事?”
“昏”倒在地的苏筱陌一听要坏事。
果真没心眼的苏痕继续道:“她呀,比谁都狠,看着傻,却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苏答咳了一声,这会儿苏俪却开口:“我也觉得二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这会儿自顾不暇……”
“那大姐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是我故意陷害她不成?那帕子她否认,那她给我写的字条难道还有错?”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大家瞧瞧,这不是她写的字吗?这还有假?”
那张纸上果真写着字:痕妹,酉正时分葡萄架下,有要事,切记不可带外人。筱陌上。
碧云苦笑:“小姐不会写字的,这字条又是谁送给您的呢?”
“就放在我的桌子上,谁送的自然没有看到,难道这不是她写的?”
“可是我们小姐真的不会写字,府内的人都知道……”碧云苦笑。
苏痕愣了一下:“那就算不是她亲笔所写,也可能是你写的吧,要不然是两个嬷嬷写的,这总不会错吧。”
张启家的和老九闻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婢们也是不会写字的……”
碧云也摇头:“奴婢认得几个字,可是一个都不会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有人在陷害我们小姐,她已经剩下半条命了,若是再这样冤枉,怕是她连这半命也没了,还求二老爷查清真相,我家小姐一向善良单纯,从来不曾存害人之心,宇文公子,请您做主……”
宇文建闻言又看着半倒在地上的苏筱陌:“她当真不识字?”
“是的,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只要常在府内的人都知道,除非那人并不清楚这个情况,才会拿这张字条来陷害,真是自己暴露无遗了……”碧云说话间看向苏俪。
苏俪咦了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新回府不了解情况的人,只有我一个,看来,今天这场戏还真的热闹,若是查不清楚,我也是不依的,谁知道你们主仆在搞什么鬼……”
三夫人一听自己的女儿被牵连,忙开口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俪儿做的,她一心礼佛,哪里愿意理这俗世的事情,你这个小丫环还敢血口喷人,是不是你们主仆设计好的,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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